“媽~我還想睡……”蘇知之嘟哝着,眼睛半睜不睜,身上還是涼飕飕的,被子也還沒回原位。
蘇知之不得不睜開眼,看到姜澂的臉後,垂死病中驚坐起。
“會了嗎?”姜澂問道。
“什麼東西?”蘇知之還沒回過神來,一臉懵逼地問道。
“我話不說第二遍,現在就60個俯卧撐吧。”姜澂冰冷的臉色讓蘇知之抖了兩抖。
“哦哦哦!符箓嘛,我會,我會!我就是一時沒反應過來。”蘇知之忙狗腿地跪坐在床上,一臉乖巧的樣子。
“還愣着幹嘛?”姜澂轉身向桌子走去。
“滋!”蘇知之正起身,放在桌上的手機微信震動聲響起,姜澂第一時間就看到了那條消息:“顔顔,晚上一起吃飯嗎?”
“我是不是說過,不要發展任務對象以外的社交?這會增加任務的危險系數。
這個人是什麼情況?”姜澂眉頭微凝,不悅之色盡顯眼底。
蘇知之一臉無奈地交代道:
“我吃早餐的時候,有個叫溫濯的姐姐讓了一碗面給我,也挺和善的,和我說她是來這裡海釣的,就自然而然加了微信。
隻是萍水相逢,等我們離開這裡,估計這輩子都見不到了。”
“溫濯?!”這個名字讓姜澂微微挑眉,饒有興緻地抱臂,她思忖了兩秒,說道:“答應她,我和你一起去。”
“姜指揮,你認識她?”蘇知之好奇問道。
“等下你就知道了。”姜澂并未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蘇知之心想:
“世界這麼小?我不信。這兩人估計有故事?
說不定溫濯是為了姜澂故意接近我的。
這年頭,果然所有的一見如故果然都是蓄謀已久。”
蘇知之扁了扁嘴,因為對溫濯的一見如故而責備自己的天真。
她飛快地回複道:“半小時後餐廳見?我還有個朋友是與我一道來的,不知道你是否介意她一起過來?”
“你的朋友,自然是要見見的。”溫濯的回複很快過來。
“好了,現在畫吧。”姜澂修長的手指敲擊着桌子,好整以暇地望着蘇知之。
“不就是一些圖案嘛,你怎麼就不信我呢?”蘇知之雖然這麼說着,卻端端正正地坐了下來。
她正要拿筆,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道:“總覺得拿個水筆畫有點怪怪的,我可以在半空中臨摹給你看嗎?”
姜澂微微點頭。
蘇知之伸出食指,飛速在空中畫了一個圖形,畫完之時,姜澂感覺到四周的彌漫着愉悅祥和的氣息。
“這是第一個吉祥符。”蘇知之畫完,還一闆一眼地說出了名稱。
第二個、第三個符在蘇知之的指尖快速繪就,随着符箓的完成,房間内的氣息不停變化。
姜澂擡頭,深深看了她一眼,驚歎于她對于符箓一門的領悟非凡。
她原本隻想讓她記住5個符箓的形狀,日後再慢慢參透,如此循序漸進。
未想蘇知之自學後,竟然能順利成符,雖是空中臨摹,沒有朱砂黃紙,但是已經能感受到其中效果。
若是能有朱砂黃紙為載體,蘇知之所畫符箓,甚至能不輸龍虎山上的一些長老。
正這麼想着的功夫,蘇知之已經畫到了第七個符,筆法流暢而圓潤,一氣呵成,氣息流轉在符箓中。
特别是符箓的一些關竅,隻有練習多年的人才能有所感悟。
“等一下。”姜澂叫停了蘇知之。
“嗯?”蘇知之一臉疑惑,眨巴着眼睛,她覺得自己也沒記錯畫法呀。
“你今天學習了多少符箓?”姜澂直接問道。
“就這本書裡有的都學着畫了一次,前面的還好,後面的還不太熟練。”蘇知之如實說道。
“你直接畫最後一個。”姜澂指了指最後一頁的“封魔符”,好奇她能畫個幾成。
“封魔符”堪稱是宗師級别的符箓,不說符箓效力,這個世上能成符的不出十人,都是一方大能。
“也可以的。”蘇知之平淡地應下了。
若幹年後,姜澂的師父莊公知道了這事,瞪大了眼睛,少有地疾言厲色道:
“你們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畫,若沒有些道行或福澤在身上,或是身負使命之人,畫完這符,就折壽十年!你們竟然一天畫兩次!
真是不像話!
我師兄清虛道長為了鎮住一隻作惡的千年魔物,不得以畫了這符,正值壯年的他瞬間蒼老,後面再也不敢輕易畫這封魔符。
好在隻是淩空畫,這符箓沒有用出去,這元氣還有大部分回到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