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被打的人發出的痛呼聲。
“額……”是陌生的女聲,像是被勒住了脖子。
“刺啦!”“唔唔唔……”像是那群人被膠帶貼住嘴巴的聲音。
“泰國警方已經溝通好,今晚就可以直升機帶他們回國審訊,黃雀負責,人别弄死。”這是姜澂出去後說的第一句話。
“放心。我還以為我提早到了,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快。”老黃的聲音在耳機裡響起,聽起來挺樂呵。
“你回國稍作休整,兩天後直接到芭提雅。”姜澂知道老黃這幾天辛苦,直接安排了休息。
“姜指揮就是實在,不搞虛的!”老黃樂呵呵的,十分滿意,蘇知之甚至能聽到他開心地拍了下肚子的聲音。
……
耳機裡是姜澂和老黃繼續商讨細節的交流。
此時,天已擦黑。
蘇知之聽到那頭已經完事,便準備早早洗漱休息,和姜澂說了句“我先去洗澡了”就摘了耳機。
浴室裡的柔軟的水流将蘇知之包裹,蘇知之正享受的時候,突然聽到房間内的電話響了。
“叮鈴鈴”
“叮鈴鈴”
……
一聲聲锲而不舍的鈴聲裡似乎帶着焦躁。
蘇知之從浴室裡看了眼自己放在洗漱台的手機,覺得姜澂或老黃有事肯定會打她的手機,而不是打座機。
她覺得這大概率是某些酒店的“特殊服務”,鹹魚蘇知之把鈴聲當作伴奏,索性哼起了歌。
浴室内如紗霧一般的蒸汽慢慢飄蕩開來,鏡子中赫然出現了一個長發女人的模糊面孔。
蘇知之此刻正閉着眼洗澡,渾然不覺。
直到舒舒服服地洗完澡,她看浴室内水汽彌漫,邊左手拿起手機刷着短視頻,邊右手将自己擦完身體的一次性浴巾廢物利用,用來擦鏡子。
絲毫沒發現鏡中女人蒼白的臉和盯着她的陰郁眼神。
“啊!”鏡中女人突然發出一聲痛呼,蘇知之手指不經意碰到鏡子的部分如同烙鐵,“刺啦”一下就灼傷了鏡中女人。
鏡中的女人從面露倉皇,陰郁的眼神裡帶着忌憚,一下便消失不見。
“啊秋~”蘇知之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語道:“這鏡子腫麼這麼涼,和冰棍似的……”
“叮咚!”房間的門鈴響了,蘇知之正從絨布袋裡掏出電吹風準備吹頭發。
出門在外,蘇知之還是有幾分小心的,她從貓眼看去,門外沒人。
便覺得是有人敲錯了門,就回去繼續吹頭發了。
“叮咚”門鈴聲繼續響起,持續不斷。
吹風機的風聲在耳邊喧嘩,蘇知之并未聽到門鈴聲。
直到她吹完頭發,才聽到了已經趨于暴躁的門鈴聲。
蘇知之又在門鈴響的時候,通過玻璃松落的貓眼去看了一眼,發現仍是沒人。
“呼!”突然,一個鬼面出現在蘇知之貓眼的視野中。
“啊!吓我一跳!”蘇知之拍了拍胸口,臉上有些怒色。
“素質真低啊!惡作劇這麼整的?!”她原本想出去和人理論一番,但是想着自己的英語也沒到母語級别,唯恐吵架落了下風。
又想想萬一對方是彪形大漢,自己能被人一拳打倒,于是秒速冷靜下來。
她從房間的便簽紙上扯了一片,也沒找到膠帶,索性用自己的口水當膠水,貼在了貓眼上,眼不見心不煩。
那門口盤桓的鬼影正欲趁着人受驚後,心神薄弱之際,身上的陽火勢頭弱,從而進入房間。
此時,門口的陰物聽到剛剛的蘇知之驚叫,料定蘇知之受了驚吓,正要從松落的貓眼中鑽入房間。
“刺啦!”陰物一碰上蘇知之沾在貓眼上的口水,仿佛被燙着了一般,一下子就縮了回去,消失在走廊盡頭。
蘇知之見門鈴再沒響起,優哉遊哉地開始做拉伸,昨晚拉伸就開始刷手機,看看附近的美食。
姜澂回來時,感知到了空間中留下的陰氣,但陰氣似乎有被灼傷過的味道。
姜澂目光微凝,快速刷卡進了房内。
看蘇知之正穿着小兔子睡衣,優哉遊哉地耍着手機,稍微放了心。
見到她,眼睛亮晶晶的,眼下的卧蠶鼓鼓的,笑着說到:“回來了呀~”
姜澂有種養了個小動物,小動物在她等她,歡迎她回家的感覺。
“剛剛有什麼異常嗎?”姜澂問。
“有吧,剛剛有人惡作劇,敲響了門,卻沒人,我去貓眼看,那人還用鬼臉吓唬我,壞得很。”蘇知之氣鼓鼓地告狀。
想想要是剛剛姜澂在,她這氣勢肯定不一樣,何至于縮頭不敢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