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做的？”姜澂好奇，蘇知之是做了什麼，将陰物灼傷。

“你不在，我也不敢做什麼，萬一開門被人打了……

就用口水把紙片粘在貓眼上，免得他再搗亂。”蘇知之說到口水都時候，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姜澂聽完後，略一閉眼。

再睜眼時，左眸中紫光流轉，妖異而瑰麗 。

右眸中則有淺淺的金色，帶着神性的悲憫。

蘇知之被她這麼看着，隻覺得周身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控制住，動彈不得。

那紫眸仿佛要将她吸入深淵，誘人堕落入其中。

金眸卻聖潔而溫和，眸光能透視人心。

“呵”姜澂發出一聲饒有興味的低笑。

蘇知之隻覺得那股力量卸去後，渾身一松，一下子癱軟，倒在了身後柔軟的床上。

姜澂欺身而上，修長的手臂撐在蘇知之身側。

感受到壓迫感的蘇知之不自覺将身體放低，想離姜澂遠一些，可姜澂卻俯下身，仔仔細細地打量着蘇知之。

蘇知之隻覺得心跳如擂，本能地覺得她很危險。

蘇知之覺得自己像是一隻被盯上的獵物，她眼眶發紅，眼裡隐隐有淚光閃過。

姜澂一手托起她纖細柔軟的腰肢，問到：“你在怕我？”

“是。”蘇知之小心翼翼地回答，她唯有坦誠，直覺告訴她，姜澂有種看透人心到力量。

“為何？”姜澂擡起蘇知之的下巴，讓她的眼睛直視自己，她看着蘇知之發紅的眼眶，突然覺得眼前的女孩子和無辜的小兔子一般，生出一股隐秘的想欺負她的欲望。

“我見過你殺人的樣子，剛剛你也動……動手了，你很厲害，好像能看透我，我怕……”蘇知之眼眸低垂，不敢直視姜澂的眼睛。

“怕什麼？嗯？”姜澂繼續追問，尾音帶着蠱惑人心的味道。

“怕……不小心讓你不開心，你就會殺了我……”蘇知之的聲音細若蚊聲。

“哈哈！”姜澂突然笑出聲來，蘇知之抖了兩抖，無辜地眨巴了兩下眼睛，不知道自己的話怎麼會讓姜澂覺得好笑。

蘇知之渾身的桎梏松開，姜澂從床上起身，是一臉端正得不能再端正的模樣，仿佛剛剛眸光閃爍、如猛獸般危險的人不是她。

“你還真是想象力豐富，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部下。”姜澂嘴角的弧度微微揚起。

“姜指揮是會保護我的意思嗎？”蘇知之的臉上帶着欣喜之色，好像被煙花點亮的面容。

“你需要學會保好自己，任何人都不可信。你覺得每年這麼多犧牲的戰士，是因為什麼？”姜澂眸色深沉。

“因為他們不夠強？”蘇知之問。

“答對一半。”姜澂道，卻沒有說另一半是什麼。

“那另一半呢？”蘇知之問道。

“以後你會知道。”姜澂沒有說下去，而是說起了另一件事：

“你周身帶着金色輝芒，你可以将其理解為天地之清氣或者靈氣，專克一切陰邪之物，普通的陰邪近不了你的身，這事你可知道？”姜澂正色問道。

“我不知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在進基地前的雨夜，為什麼會看到鬼魂呢？”蘇知之疑惑。

姜澂解答道：

“那天你來了例假。

隻要你的身體出現傷口，稍有勢弱，清氣就會從你的體表回到體内保護你。

換言之，你身上有傷口時，身體裡的清氣更濃郁，同時，你也能看到那些東西。”

“那我是不是對你有點用？”蘇知之的眼睛亮晶晶的。

“拿你的血寫符紙倒是不錯。”姜澂鳳眸盯着蘇知之，想看到她臉上害怕的表情。

“那…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每個月都要浪費，如果可以廢物利用，我會感到很榮幸的。”蘇知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有時候不知該不該誇你思路清奇……”姜澂沒想到蘇知之這種腦回路。

腦海中卻回想起出山前，師父對她的預言：

“你命裡殺孽滔天也功德無量，你會遇到一人滿身清氣，此人與你有宿世因果，出現在你生死之間。

是劫是緣，難窺天機。”

當時的姜澂問：“若我殺了那人，豈不一了百了？”

師父微微一笑，說：

“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天天喊打喊殺的，顯得很沒文化。

再說，你若不經曆一番，這功課上天還會無數次抛到你面前。”

蘇知之看姜澂一臉正色的樣子，默默躺好，打開手機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