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真可惜,無法和你感同身受。
我因為出生在太有錢的家庭而無法體驗這種苦難。
大概我人生唯一 吃過的苦就是冰美式了……”蘇知之繼續懵懂無知地紮心道,但是她的表情又是那麼真誠,看不出一絲虛假。
宋琦玉一口氣憋在胸口裡發不出來,他憋屈得暗暗發誓,一定要将眼前這個姑娘狠狠蹂躏,在得到她的錢後,讓她感受被抛棄的感覺,讓她感覺到人間險惡。
蘇知之看了眼手機,離她下的藥發作的時間還有五分鐘。
此刻,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裡隐約有一股不可名狀的感覺升騰起來,讓她的臉頰泛起紅霞,她大概知道自己是中了什麼藥。
她不敢表現出絲毫異樣,依舊是鎮定自若地聊着早就“編排”好的自己的人生經曆。
宋琦玉看蘇知之吃的烤串不多,便笑着勸她喝酒,說道:“敬往事,不論是苦難還是幸運,都是過往,現在的我們會有更好的未來。”
蘇知之僅僅是遲疑了一瞬,怕引起宋琦玉的懷疑,便給自己也來了一杯。
蘇知之假裝有些醉了,話開始變得有些少,隻是有些放空地看着遠處的大海。
“子衿,像你這麼好的女孩子,我都想象不出要怎樣的男孩子才能配得上你。”宋琦玉突然來了一句。
以往宋琦玉這麼說,有部分女孩子會說“像你這樣的就挺好的呀”或者講講自己的理想型。
蘇知之揉了揉眼睛,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得對,我也想象不出。”
宋琦玉又是一句話被噎住,感覺這天沒法聊。
“那你家裡會催婚嗎?像我家裡,爸媽就會提起這類的時期,每年過年就像渡劫。”宋琦玉繼續引導着話題。
“不會啊,我爸媽隻關心賺錢,他們說,隻有不夠強的人才會選擇聯姻,能花錢的事,就一定不用感情解決,不然就是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蘇知之表情認真,絲毫看不出一絲揶揄。
宋琦玉繼續問下去:“你這麼年輕,也這麼物質地看這個世界嗎?”
“是我不配得到好的東西嗎?”蘇知之回眸,眼神裡寫滿了不谙世事的無辜和委屈。
“當然不是,我是說,除了錢之外,人還應該有感情,這樣才算是真正地活着,可能以前沒人教你這些吧。”宋琦玉繼續保持着說教的高姿态,眼裡流露出對蘇知之的憐憫。
“的确沒人教我這些,如果要用貧窮和像驢子上磨那樣的奮鬥去證明自己活着,我還是……不證明了吧?”蘇知之表現出一臉後怕的感覺。
“你體會過愛情嗎?”宋琦玉步步緊逼。
“還沒诶……我除了金錢,其他都沒體驗過。”蘇知之裝出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你想體驗嗎?”宋琦玉湊近了蘇知之幾分,調整出自認為充滿魅力的眼神。
“這愛情的苦,還是莫挨我吧,我看我閨蜜失戀那生不如死的樣子,我覺得隻有傻子再要愛情吧。”蘇知之繼續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邊慢慢挪開,和宋琦玉保持距離。
她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看到五分鐘已經到了,笑嘻嘻地說道:“今天和你聊得真開心,不過我該回家了。”
“這裡有帳篷,我喝了酒,不方便帶你回去。你就勉強在這湊合一晚吧。”宋琦玉裝出一副奶狗的樣子,假裝可憐兮兮地拉住蘇知之的衣角。
“你說得也有道理。”蘇知之贊許地點點頭。
就當宋琦玉開心的時候,蘇知之突然打了個響指,将手機屏幕中一張花紋繁複的圖案放在了宋琦玉眼前。
宋琦玉突然坐在了地面上,神情放空,蘇知之開始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宋寶寶,藝名宋琦玉。”宋琦玉老實地回答。
“你家中的小鬼,是通過誰請來的?”蘇知之見藥效起了,趕緊直入主題。
“砍爺。”
“砍爺是誰?”蘇知之追問。
“帶我進運濟會的引薦人,我們都叫他砍爺,不知道他全名,圈内不少當紅的都進了運濟會,能給我們好資源。”
“怎麼聯系到砍爺?”
“他找上的我,平時聯系不到,運濟會一年一開,今年8月16日在倫敦的塞班莊園舉行。”
“運濟會是什麼組織?”
“不知道,隻知道都是大佬,我進去就是賣屁股的,再幫他們打聽點他們想要知道的消息,他們給我投資。進莊園要帶有芯片的邀請函,很保密。”
蘇知之心裡大為震驚,她仍是保持着平緩的語氣,繼續引導道:“你在運濟會認識哪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