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把星星燈挂上了？”虞三五的語氣聽不出喜怒。

葉無瑜挑了挑眉，“怎麼？這麼看不慣這星星燈？”

虞三五沉默不語。

葉無瑜小心翼翼地觀察着她的神色，“我說，我最近總覺得牧酌南想回來。”

虞三五依舊沉默。

葉無瑜深吸了口氣，“我知道，他畢竟是你的徒弟，我說這話确實不合适。但是肆規，你當真一點不想他？”

虞三五微微垂眸，瞧着仍然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

葉無瑜擺弄着星星燈，看似漫不經心地道：“其實我一直很好奇，難不成你對牧酌南當真如此無情？”

葉無瑜總覺得奇怪，虞三五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前幾千年被封着七情六欲，确實是個冰山似的美人。但是她的封印已經漸漸動搖了，理論上應該是有幾分感情的。

之前實在是牧酌南鬧得動靜太大，虞三五的态度太冷漠，牧酌南離開地府的動作太迅速，所有的事情接二連三地發生，葉無瑜來不及多想。

但是有兩年的時間給她琢磨，她也漸漸琢磨出些許味道了。

虞三五未必就對牧酌南完全無情，無論這個情是愛情的情，還是師徒之情，必然是有情在的。否則虞三五也不至于抽牧酌南一巴掌之後把牧酌南逼出地府，更不至于這麼久都不聞不問。

有的時候，刻意的不在意，其實就是在意。

如果她真是一點情愫沒有，無論牧酌南在哪都是無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