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多二福。

“二少，飛機上的監控可是利威爾負責的，和我無關。”

赤司落景笑地胸膛震顫，“開個玩笑，别當真～我可不放心把她和别人放在一起。”

舊多二福的神情一頓，呆怔地望着面前的人。

他認真的嗎？

向來喜歡僞裝的人第一次露出那種真切的笑容，有些扭曲病态，像個天真爛漫的孩子得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玩具，開心地轉圈。

當初利世答應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自己臉上也是這樣的表情。

他太熟悉了，可越是熟悉，就越是會覺得背脊發涼，匪夷所思。

可是——

這也太天方夜譚了！

他根本體會不到感情…

對，他根本沒有感情，沒有人比他們直系更清楚這一點了。

赤司落景的發絲落在臉頰邊，彩虹琉璃的瞳仁閃爍着光，思考道，“不過要把她帶到神域的話，人間那邊的身份就不能用了呢～得想辦法制造一出意外，帶她離開～要洗掉她的人間記憶嗎？她好像總是喜歡和那些蝼蟻們糾纏不清，這可不太好。”

“她一個人呆在威廉古堡會不适應吧？我裝裝樣子陪她一起去好了，不過那裡人來人往地好像也不太方便，得把那些讨厭的家夥都趕出去呢～最好是兩個人獨處，說起來小容兒的哭聲很好聽呢～把她按在書案上，讓她邊抄書，邊做的話，一定會很可愛吧～”

他說的動容，甚至在期許着未來的日子，語氣裡夾雜着淡淡的失落和吃味，“這才走了沒一天，我就有點兒想念我家小容兒了～要不是那個讨厭的人類，她現在還乖乖地在我身邊…那些人可真惡毒～拆散我和小容兒，還撺掇着她離家出走…”

舊多二福再也沒辦法自欺欺人了，“二少，您喜歡小容妹妹嗎？”

“啊？”

赤司落景用一種你在說什麼傻話的模樣看着他，“我當然喜歡我家小容兒，不然我破例把她丢進神塔，培養了這麼久是做慈善嗎？”

“不是那種喜歡。”舊多二福搖搖頭，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和我們不一樣，不是下屬，不是寵物，也不是棋子，而是想要和她上床，做/愛，親吻，和她生孩子的那種喜歡。”

“……”赤司落景。

“愛情這麼浪漫的事情為什麼被你形容地無比猥/瑣？”

舊多二福黑線，“這不重要，您到底是怎麼想的？”

赤司落景聳聳肩，無所謂道，“你知道的，我體會不到感情。不過我和我的教/授上過床啦～好像一般，後面她總是吵鬧，說我不愛她。我被她吵的心煩，這才回國的～”

“……”舊多二福。

“你說的這些事情我都做了，嗯，也就那樣吧～至于孩子，人類和神明交合的話，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我得替她們考慮好才行～畢竟她們都很可愛～”

舊多二福嘴角抽搐。

合着說了這麼多，小容妹妹竟然是你的初戀嗎？

“那如果小容妹妹有一天有了您的孩子，她想要留下和您的孩子呢？”

“打掉！如果她不願意，我會親自動手～”赤司落景沒有絲毫地遲疑，“不過你的假設應該也不成立，小容兒很聽我的話，隻要我不願意，她不會要孩子的。”

舊多二福正了神色，“殿下，你就沒想過你們為什麼會有孩子嗎？”

赤司落景的笑臉一僵，片刻失神。

“您…”舊多二福遲疑着大膽道，“您…想象過小容妹妹的孩子不是您的嗎？她将來會結婚，會和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做剛才我說的那些事情。”

“小容兒不會的。”

“萬一呢？”

“不會有這種萬一。”赤司落景十分自信地笃定，“她喜歡的人是我！所以她不會的。”

“二少。”舊多二福深深地歎了口氣，給出明确的診斷，“您真的栽了！雖然不知道您這次是玩玩的态度，還是打發一下時間，但是我想您應該也不會太認真。不過您可要想好了，小容妹妹的性子一看就是那種認真的，如果您真的要扶持她坐上直系的位置，将來說不定會是個擺脫不掉的大麻煩。”

“小容兒會對我死纏爛打？”赤司落景笑了，“我倒是巴不得～”

舊多二福無力扶額，“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就讓她對我死纏爛打好了～在我還沒玩膩之前。”赤司落景十分開心。

舊多二福眼珠子都圓了，“你真的這麼喜歡她？萬一有一天您不喜歡了呢？”

“那她的下場應該會很慘吧～不過隻要她識趣一點兒，我會放她好好離開的～”赤司落景認真地思忖道，“如果她對我念念不忘，倒是也可以給她一個孩子啦～把她放到神域裡也不是不可以，或者給她個名分…”

“……”舊多二福。

他的目光十分複雜，“您知道您在說什麼嗎？”

赤司落景疑惑，“有什麼不對嗎？”

“哪裡都不對！殿下！八字還沒一撇呢，您都開始替她安排好後路了，您這次是認真的嗎？！”

“我什麼時候不認真了？更何況小容兒這麼可愛～”

她可是迄今為止，我遇到的最有意思的女孩子了。

“我可是很喜歡她的～”

舊多二福深深地歎了口氣。

被這位看上，也不知道是她的幸，還是不幸。

不過幸好小容妹妹對他也是有感情的…

隻要将來不背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