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屋什造身體的康複能力異于常人,原本說好的休養半年,現在隻花了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痊愈了,連負責他的主治醫生都忍不住感慨,果然是怪物。
他好了之後,就被上面喊了回去。
這些年CCG頻繁的發生大規模作戰,原本就人手短缺,不然也不會把他招進來。
當然,他的實力又是另一方面的考量了。誰都不知道和修局長到底做的什麼打算。
不管怎麼說,鈴屋什造又開始了日複一日的無聊工作,作為搜查官不能隻出現在喰種出沒的現場,尋找蛛絲馬迹,實地考察同樣重要,隻是這樣苦悶的差事實在讓鈴屋什造頭大。
為什麼所有的喰種不能全都聚集在一起?然後好讓自己把他們一網打盡?
這樣多方便…
偏偏他們到處亂跑,要是能有什麼工具可以砸斷所有的喰種的腿就好了…
這樣他一個人就可以替CCG把所有的喰種殺幹淨!
索性這樣怨氣深重的日子也沒有持續多久,就有了第二場對喰種的大規模作戰,結合不知道誰誰的報告,總之20區的那家叫做安定區的咖啡店很有問題呢~
他和筱原先生之前去過一次,筱原先生懷疑那家咖啡店就是20區喰種的老巢,之前一直禍亂的枭也在其中。
鈴屋什造對這些沒有什麼太大興趣,隻是上面吩咐他做什麼,他做什麼就是了,畢竟CCG給的工資也不算低,他還要買吃的才能維持基本的生命。
隻是煩人的程序一層又一層,痛快打一場而已,為什麼又讓他寫遺書?!
他讨厭這項工作…
這讓人很暴躁。
直到筱原先生跟他說,還是寫給朋友和重要的人一些話吧,表達感激之類的也好。如果他再也見不到自己,會傷心的。
鈴屋什造呆怔怔了許久,才回神。
會有這樣的人嗎?
見不到自己會傷心…
他低垂着腦袋瓜,郁悶了好一會兒,沒說話。
那個人,親了自己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怎麼都找不到他。
不會是病死了吧?畢竟身體一直不太好的樣子…
自己沒有他的聯系方式,連他住在哪裡都不知道。
好像除了知道他叫赤司瑾月外,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了。
鈴屋什造的眸色黯淡,所有的心事都簡單地寫在臉上,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筱原幸紀無奈地歎了口氣,揉了揉他的小腦袋瓜,“今天沒什麼事,上面特意批了一天假,算是戰前的準備,你有什麼想要做的事就去做吧。”
想要見的人也去見見吧。
雖然對方并不值得。
“嗯。”
鈴屋什造糾結了良久,還是揣着自己寫好的遺書出門了。
這裡是日本的最高處,在這裡可以俯瞰整個東京的景色。
和之前的暢行無阻不同,鈴屋什造剛到天空樹的塔底就被保安攔住,讓他買票,排隊。
鈴屋什造望了眼長長的隊伍,“找朋友也不行嗎?”
“找誰也得排隊。”保安鐵面無私道。
鈴屋什造十分幽怨地瞪了對方一會兒,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去排隊買票了,排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隊伍,兜兜轉轉來到塔頂的時候才發現narisawa的餐廳在更高處,而那裡沒有預約是不讓進的。
像是一道無形的門檻,就這樣毫不留情地把他攔在外面。
他進不去,毫無方法。
“我找你們老闆。”
“我們這裡需要預約,客人。”
“我不是來吃飯的。”
“我們老闆去了法國進修,最近不在國内。”
“……”鈴屋什造。
暴躁。
想揍人!
他那個弱身闆跑到法國去做什麼?學習怎麼煎牛排嗎?!
“讓我進去。”鈴屋什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不然今天這裡非見血不可。
“抱歉這位客人,沒有預約,我們這裡是不許進的。”侍應生和樓下保安的态度如出一轍。
“哈?”鈴屋什造雙手叉腰,低低地笑出聲。
他決定好好地跟這裡的人講講道理。
10分鐘後——
原本應該去法國進修的老闆成澤由浩出現了,一衆侍應生和保镖鼻青臉腫地癱倒在餐廳裡,宛如被人折斷手腳的死屍,無力呻吟。滿座的客人受驚過度,四散地離開。
餐廳中央的桌布被扯了下來,昂貴的紅酒撒了一地,酒瓶碎成渣,連帶着精緻的甜點,玫瑰花,說是滿地狼藉都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