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小混混?”
“嗯。”鈴屋什造乖巧地點頭。
“那他是做什麼工作的?”
鈴屋什造安靜了一下。
他好像還真不知道他是做什麼工作的。
不過,想到今天餐廳裡的侍應生都那麼聽他的話。
“應該是開餐館的吧?”他托着下巴,思考道。
“什麼叫應該?!”筱原幸紀差點兒破了音,不敢置信。
“我忘記問了,但我感覺是。”鈴屋什造無辜地笑笑,摸了摸後腦勺,“安心啦,筱原先生,我的直覺向來不會出錯的。你想想,我抓喰種的時候,是不是一猜一個準?”
“……”筱原幸紀臉色灰白,無力地張閡着唇,愣是半天沒能發出一個音。
這和抓喰種能一樣嗎?
他無力扶額,語重心長地歎氣,“算了,你先吃飯吧。”
還是自己去調查吧。
他說出的話根本沒有絲毫地信服力。
“我給你留了夜宵,多少再吃點兒。”
鈴屋什造低頭,這才看見茶幾上的三明治,唇角不自覺地翹起一抹弧度。
果然是筱原先生呢。
“對了,那孩子叫什麼名字?”筱原幸紀想着找以前的同事去調查調查身世背景,如果不行,自己去試探試探也好。
不行的話,必須讓他們兩個盡快分手。
鈴屋什造有些舍不得三明治,明天當早飯也可以。
“赤司瑾月。”
這四個字落下的瞬間,無疑是在空氣中砸了一個重磅消息,驚起無數水花。
“你說什麼?!”筱原幸紀破了音。
平生第一次懷疑自己上了年紀,耳朵出現了幻音。
鈴屋什造剛要拿三明治的手一頓,擡眸,“筱原先生你今天怎麼了?幹嘛總是一驚一乍的?”
他就是談了個戀愛而已。
不,不對,他還沒談戀愛呢。
是對方追的他。
筱原幸紀所有的平靜都被打破,他起了身,抓着鈴屋什造地肩膀,不可置信地晃動,“你說那個人叫什麼?”
“赤司瑾月啊。”鈴屋什造塞了個三明治,眨了眨眼。
留兩個明天吃,再吃一個。
難得筱原先生留給他的夜宵呢,不吃的話可惜了。
筱原幸紀震驚地張着嘴,腦袋裡一片空白的漿糊,耳邊嗡嗡地響個不停,丢了魂魄一般地呆怔在原地。
重名吧?
可能是個巧合,畢竟日本姓赤司的…也不是沒有,恰好叫做…
他甚至不敢想,心底的不安揮之不去,這樣的借口,蠢話他連自己都糊弄不了。
日本真的還有第二個人恰好叫赤司瑾月嗎?
可是,那個人和什造根本就是八杆子打不着的關系,怎麼可能…
筱原幸紀失魂落魄地去掏自己的手機,他直接輸入了參議院議員,赤司瑾月幾個字,找到了那個人的照片。
鈴屋什造吞着三明治,正好瞥見了他的手機。
照片裡,墨色碎發的年輕男子微微一笑,令人如沐春風,血色的瞳仁宛如深海般冰冷,不帶一絲溫度,他穿着西裝,淺藍色的領帶襯托着臉龐白皙如玉,偏偏傾城的容貌猶如妖精般勾魂攝魄。
他的目光疏離溫柔,如同夜幕低垂的月色,謙謹溫順,翩翩有禮,君子如蘭。
“筱原先生你怎麼有他的照片?”
不過他本人要比照片好看不少呢,就是身體不太好。
筱原幸紀臉上的血色盡失,所有的問題都被堵在喉嚨裡,握着的手機險些脫落在地上。
真的是他!
怎麼可能?什造怎麼會和他牽扯上關系?
“之前我不是違反交通法,被貶去做了一段時間的交警嗎?當時他弟弟在街道上超速,把人家的車撞上了,這才認識的。”
鈴屋什造解釋道,“他人還不錯,我看他挺關心家人的,也很有禮貌。”
當然,長得也不錯了。
“他還是第一個說追我的人呢。”鈴屋什造咬了口三明治,補充道,“我跟了他說了一部分我的事,但是他好像一點也不吃驚,還說我就是我,他能接受我的所有。”
他還給了自己長期飯票的承諾,所以試試也不是不可以啦。
筱原幸紀低垂着頭,眼底神色不清,他抿着唇,一句話都不再多說。
赤司瑾月,他還是從上面和修家聽說的這個人。
16歲就修完了東大的課程,獲得經濟學和國際政治學雙學位,提前畢業。畢業後,他更是以最小的年齡進入參議院,緊接着他父親赤司征十郎的腳步踏入政壇,成為議會的一員。
傳言此人表面上溫和有禮,但實際上城府極深,對待敵人的手段更是出奇的陰狠。
傳言他智商極高,在11歲的時候就已經經營了兩家私募公司,借着政府扶持的政策,将私有資産轉化為對外資産,身價直接翻了一番。
他15歲的時候投資一片土地,就是現在日本靠海著名的港區,現在那邊很多的房産都是他私人的,不僅如此,以一己之力推進ai的發展,搶占市場,他是唯二兩個不到20歲就踏入福布斯富豪榜的。
另外一個是他的雙胞胎弟弟,赤司落景。
也是著名的畫家shadow,12歲一畫成名,去年從斯坦福大學藝術專業畢業,一幅畫作抛售到幾千萬美金的21世紀天才莫奈。
就連CCG的高層,和修家都得畢恭畢敬伺候的人,為什麼…
什造為什麼會和這麼危險的人扯上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