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扶楹說的好聽,見了美色一時上頭,可兩個沒有經驗的人難上加難,不知從何做起,甚至讓她産生了一種宮中對食的感覺。
燕扶楹:“……”
她對自己的知識儲備陷入了深深的懷疑,這個原來不是憑借男人本能的啊,這居然合理嗎?
她冷靜地安撫着孟如玺,試圖也讓他冷靜下來,打算兩人先商量一下,然後再走具體流程。
可孟如玺像隻黏人的年糕,而且還是那種剛出爐的、熱氣騰騰的。
在她身上左蹭蹭右蹭蹭,衣衫半褪,露出了他的鎖骨和一半胸肌,在微亮的月光下,他的肩膀盈盈發着光。
而與之相對,燕扶楹衣衫完好,頗有種八方不動,卻在逛青樓的詭異感。
燕扶楹伸出來左手把他按在床上,這邊剛卸了力氣,還沒等她徹底起身,那邊孟如玺就要起來,她又迫不得已伸出了右手,企圖把他按下。
可這樣一來,兩人吧唧一下,徹底黏在一起,和動手前沒什麼區别。
無論是哪隻手剛把孟如玺按下,下一秒,他就能朝燕扶楹的方向黏過來,隻趴在她的肩膀上,或者親親她的臉和嘴唇。
她不堪其擾,活生生氣笑了。
燕扶楹繃着臉,而她的左肩上正是一顆毛茸茸的頭,微硬的碎發紮着她的脖頸,帶來一片難以言喻的酥癢。
過近的距離激起她下意識的抵抗,而難以言喻的興奮感和刺激感,一陣陣春水襲來,軟化她的心房,卸下她平時為人處世的疏離感。
燕扶楹抵着他,意亂情迷中側開頭,輕喘着氣息,手胡亂捂住他亂親的嘴唇,指腹觸感柔軟清晰,還帶着兩人分開時洇出的濕漬。
還沒等她喘過勁兒,觸電般的感覺引誘她的目光,指尖倏然蔓延上一層春水溫熱,被孟如玺抿進了嘴裡,像是下了一處秘密溫泉,遊魚親昵地繞着手指,遊旋不定。
燕扶楹頭皮發麻,差點炸開!
這絕對不是什麼年糕做的桃花!
分明是一隻故意成型的狐狸!
燕扶楹内心瘋狂吐槽。
孟如玺也委屈得不行,在藥物的催化下,眼尾發紅,急着燕扶楹同意,而她卻不着急尚在研究中,隻能眼巴巴地企圖用一些小手段去催促燕扶楹。
他的情感也不剩許多,但是隐約能察覺到燕扶楹的冷靜,隻能像隻年糕小狗,嗅嗅她的脖頸,親親她的嘴角。
孟如玺的右手卻沒放松,緊緊制住燕扶楹的手腕,用力一扯,把她整個人帶到懷抱裡,雖然給予部分空間,卻也沒法逃脫。
燕扶楹忍不住氣息洩了一瞬,語氣不穩地問道:“你真的可以嗎?”
下一秒。
孟如玺捉着她的手,借着巧勁兒,腰腹猛然用力,燕扶楹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便被翻過來,卧在床褥上!
濃烈的桃香撲了滿鼻,還有雄性強烈的存在感,脊背上過電的危機感,耳邊如擂鼓的心跳聲,一切都令她頭暈目眩。
這個姿勢太近了,感知也更為敏銳,讓她也不得不收斂幾分自己的張揚,調戲、亦或者是挑釁前思考一下。
“嘶——幹嘛咬我。”耳下的肌膚傳來痛感,燕扶楹拍了拍他的腦袋,無奈道,“行行,不說了。”
再這樣磨蹭下去,藥都消耗要沒了。
關于孟如玺是否是能夠恪守底線,燕扶楹也不敢保證,畢竟現在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岌岌可危。
即使他有所讓步,就憑這點兒空間,她可沒辦法逃過今天,燕扶楹還上勁兒掙紮了一下,确定完全掙脫不了。
這一掙紮,反而引起了孟如玺的抵觸,懷抱猛然收縮一下,燕扶楹不由地驚叫一聲,差點呼吸不上來,繼而他緩緩舒展,給她一個喘息的空間。
不過,顯而易見,兩人間的距離更近了,面面相對,似乎能感受到孟如玺皮膚上的絨毛蹭着自己,這分明完全沒回到之前的距離。
啧。
真是的,又壞又要假惺惺地留出虛假餘地,簡直和他那詐屍還要糾纏不清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白日裡那些模樣真是裝出來騙人的。
燕扶楹感慨自己真是進了狼窩,讨好似的往他嘴上連親了幾口,沒被桎梏住的右手輕拍了一下他的後背,暗示他松手。
孟如玺本來還假裝沒有理解到,享受着燕扶楹的主動親昵,拿了好處不打算做事,試圖蒙混過關,半分不想松手。
可燕扶楹似乎已經預判了他的小心思,剛拍完他的後背,完全沒等他反應,下一步直接揪住他的小辮子,威脅性地往下拽了拽。
雖說不至于讓他感到疼痛,可動作裡的威脅含義已經暗示得夠明确了,再假裝不知情對他來說可沒什麼好處。
孟如玺半睜着眼,又結結實實地親了一口“啵”,磨蹭了一會兒,這才不情不願、慢吞吞地松了手,讓燕扶楹抽手回去。
燕扶楹甩了甩手,利落地推開他起身,就着昏暗暧昧的燭火,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目光如流水在他身上蜿蜒起伏。
淩亂打濕的碎發,清亮的雙眸,側面落下陰影的喉結,起皺大開的領口。
她不僅看了,還下手做了,撥開他的碎發,蹭蹭他的下眼睑,指甲輕劃過喉結,喉結随着她的動作一動,拂過胸前,她還沒到領口時,就已經能夠回憶起拽着它的手感。
孟如玺眼尾飄紅,眸中水光被燭火一映,頗有種琉璃珠的質感,不過這個精緻的人偶心情可不好。
他正默默生着悶氣,尤其針對燕扶楹的行為,内心表達了極為激烈的譴責。
看什麼看!摸什麼摸!再瞧也不能抵過你撩火又跑的罪惡!
陰險、奸詐、沒有誠信、罄竹難書!
還沒等孟如玺扭身,别扭地不讓她摸,就被她層出不窮的套路套到了。
燕扶楹俯身而下,柔荑捧住孟如玺的兩頰,把他的下巴強硬擡起來,像是捧着什麼求而不得的珍寶。
四目相對下,一切似乎都無需多言,情意自然流動于中,她輕柔地親了上去。
孟如玺呼吸一滞,再次反手把人拉了過來,兩人徹底落入棉花軟褥。
·
次日,清晨。
燕扶楹坐在椅子上,細碎的衣裳摩擦聲傳到她耳邊,她面朝着白牆,随口道:“你這個解決了嗎”
孟如玺低頭系腰帶:“沒,這次隻是提前被催情的東西勾起來,還沒達到真正的……花期。”
燕扶楹清咳,若有所思:“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