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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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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扶楹聽着甄瓊似乎熟悉那個皮下的人,斟酌着言語,“你知道?”

甄瓊忿忿不平,知曉自己被耍了,還上來就認别人為“爺爺”,眼睛裡幾乎要噴火,“我心裡多少有數,多半是一個認識的壞家夥。”

孟如玺插了一句:“誰啊?”

即使甄珩當時沒有這麼敏銳地認出來,聽妹妹的描述,大概也明白是誰,便給他言簡意赅地解釋:“一個善于蠱惑人心的女人。”

孟如玺了然,“那看來她的本事不小啊。”

居然還知道附魂在别人身體上,借人的生氣來遮蔽妖力感知,還巧妙地點了淡香來固魂安神。

這種東西也不是随便弄的,基本上都是有師傳加上有天賦才行。

也不知哪家出了個離經叛道的天才。

搞得這麼麻煩,恐怕她的原身遠在京城啊,也正好和這兩人也在同一地方。

若說燕扶楹能看見不同的原因,應該是她幾世累計下來的道德金光傍身,能讓她看見了藏于虛幻背後的真相。

這麼說來,甄珩或許也是這個理,可惜他不處于病弱或者将死狀态,孟如玺沒法借着靈魂的破綻看見他的道德金光如何。

燕扶楹好不容易找到個知曉當年真相的人,雖知和他們談話的那人是被僞裝的,可終究不想放過一絲線索。

她便問道:“那她說的話可信嗎?”

“能用,她沒必要騙人,也不喜歡騙人。”

甄瓊話說到一半,不禁冷笑起來,看得出整個人心情确實差到一定地步了,“這家夥可真是……呵。”

燕扶楹也不清楚那人的性情到底怎樣,可光從甄瓊言語中就能感受到她的厭惡,擔心被替代的人會有什麼危險,蹙眉,“既然你阿爺被替代了,那他豈不是有危險?”

“她應該沒有興趣,單純是看我們太磨蹭了,自己過得又舒坦,就忍不住想來插一腳。”

燕扶楹若有所思,“……怪不得我們這麼順風順水。”

她不是沒有感覺到這次的順利,一路上睡覺都有别人給自己遞枕頭,方向大緻上全是對的,沒有走進死胡同。

且不說旅店老闆的那番不同于他人的話語在她心中埋下了種子,又有翠微恰好驚叫被他們救下,還卡在被掐死之前的掙紮時間。

翠微自然因此對他們心有感激之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畢竟幾人一直馬不停蹄地走訪調查,更何況還有個不知名的幕後黑手盯上了他們一夥人。

緊張和急切都壓榨了他們為數不多的空閑,沒有時間來休息思考。

細細想來,雖說已經有些馬後炮,可他們一路上确實過于順利了。

但是如果說這是有個神秘莫測的第三方插手安排的話,似乎就合理起來了。

甄瓊下颌一緊,咬牙切齒地從齒縫間擠出來一句話:“是啊,多、謝、她的好意,還幫忙把線索送到我們手裡,省得我們無頭蒼蠅亂撞。”

“她要是攪了這灘渾水,說不定為了趕時間,陸家那裡也走了趟。”

她有些抓狂地說:“可惡啊!我說怎麼每次行動都在我們之前,原來是有她這個賤人通風報信。”

燕扶楹被這新出來蹚渾水的家夥搞得也是一頭霧水,隻能先緊着目前最急迫的事情,鎮靜地提議:“不如我們先回去,陸家估計已經出亂子了。”

甄瓊已經認清了殘酷的事實,無奈聳肩,繼而雙手合十,“……隻能如此了,拜托拜托,希望不是個大爛攤子。”

可惜世事往往難以順人意。

幾人幾乎跑了一天,人到底不是鐵打的,餓的前胸貼後背,自郊外趕回來時又挑了個小攤,吃了頓快飯。

細雨變小了些,霧蒙蒙的模樣,節省了不少路上用時。

可即使如此,他們筋疲力盡趕到陸家時,已然到了傍晚。

馬車的車轱辘每次轉動,會帶起串串髒水珠,落到濕漉漉的路面,再次濺到泥濘水坑裡,周而複始。

說起來,這個場景和他們開始住進陸家時倒有了幾分相似。

同樣是四人,兩兩分開,一前一後,各坐在馬車上,就連記憶中朱紅的鐵門也一模一樣。

燕扶楹掀開簾子下了車,回神擡頭看,陸家門口的白燈籠依然高懸着,形狀圓圓的,顔色慘白慘白,像是個白色骷顱頭,懸在半空想來索命。

天色昏暗,燈籠裡的白燭愈發明亮,甚至在下方就能透過薄紙看到燭火在躍動,讓人不禁想起同樣都是火焰的青色鬼火,鬼氣森森。

雨打到了地上,濺起碎雨落到腳踝處,緊接着就是一陣惡寒從腳腕開始,蜿蜒黏膩地蠕動爬上小腿、大腿以及後背。

但凡是它爬過的地方,都有汗毛直立而起。

燕扶楹心跳加快,幾步上前,快速靠近了紅如血的門,扣住獅頭門環用力且急促地撞着門。

說不上是出乎意料還是意料之内,沒有人應聲,更沒人開門。

孟如玺約莫是踹門踹上瘾了,見狀便把她扒拉到一邊安全的地方。

他自己則是後退兩步,挑了一個位置,小腿肌肉緊繃發力,額角青筋暴起,向前猛沖過去,即将到達門前時,猛然擡腳就往門上踹!

“嗡——”的一聲,鐵門向後凹陷鼓動,明顯按下去一塊。

緊接着便開了門,緩緩露出一條縫,又擴展為一片,向這群異鄉人展示了内部的雜亂無序。

燕扶楹離得遠,靠近兩步看清後,瞳孔一縮,也未料到門後是這般淩亂不堪的模樣。

守門的侍從穿着鐵甲衣倒在地上,頭顱深深垂下,像是被折斷的草莖,連侍女也昏睡過去。

有的沒反應過來,直接倒在地上,還有的及時靠在了柱子上,半倚半靠順着柱子滑落昏倒在地,不至于太狼狽。

周圍則是死氣沉沉,沒有一絲活人聲響,僅有風聲吹動樹葉摩擦的聲音堪堪傳到耳邊。

孟如玺扶住最近的一個侍衛,伸手探了他的鼻息,又側頭全神貫注看向他的胸膛起伏,還扒開他的眼皮翻看。

幾重保險齊下,謹慎地确定人暫時隻是昏睡了,并不是死了。

他起身,和燕扶楹對視,少見地沉穩點頭,“沒死,隻是昏過去了。”

燕扶楹的手輕撫胸口,似乎是放心了一些,可憂思仍然懸在眉間,“行,我們先去四周看看。”

四人很迅速,僅是簡單交流幾句便有所行動,甄瓊還把她的鳥哨和小唢呐拿了出來,分發下去。

不得不說,她的小布包才是個真正的百寶箱。

幾日相處下來,他們培養出了一點默契,自覺地朝最近的方向走去,各自探索着一片地方。

不久,一聲短促且尖銳的哨音響起,似乎在急促地召集他人過來。

這聲哨響正是甄珩吹出的,他正在陸家祠堂門口。

祠堂一般是家族重地,進出都有規矩限制,不懂事的小輩會有長輩帶着看管,以防犯了忌諱。

可此時這裡卻敞着大門,門内一切一覽無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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