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曜一聽,懷疑地看向喝着酒的少女。玉嬌容一拍手,笑吟吟地贊道。
“聰明。”
緊接着将那黑袍放在桌子上,示意二人仔細看。楚星曜本是不耐,可在看到黑袍上的暗紋之時,不由得眼眸一凝。
“可瞧出來了?”
見他臉色一變,玉嬌容問道。
“這衣服,有什麼特别的嗎?”
沈初畫看了又看,也沒看出來有哪裡不一樣。見楚星曜臉色不對,不由得問道。
楚星曜拂過上面的暗紋,冷聲說道。
“這是翼火國今年的貢品,隻有兩匹,陛下将其中一匹贈與衛将軍,以做新婚賀禮。”
“這麼說,那狐鬼栖身于将軍府咯?”
沈初畫問道,玉嬌容搖頭表示不知。沈初畫一拍桌子,說道。
“我們去瞧瞧,不就知道了?要是真在将軍府,順便就将他收了。”
“阿姐,你别那麼沖動,聽聽世子怎麼說。”
沈如風拉了拉阿姐的手,示意她先坐下。楚星曜輕哼一聲,雙手環胸地看向對面的少女。
“此案如今由監察司負責,與我提刑司無關。今日我幫你一次,日後兩不相欠。”
說罷,竟真的起身離開了。玉嬌容眨了眨眼,這小子比他叔叔還怪。
沈家姐弟看了看已經走遠的男子,又扭頭看向玉嬌容。
“玉姑娘,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聽世子咯,找監察司嘛。”
玉嬌容聳了聳肩,沈家姐弟對視了一眼,他們倒是無所謂,畢竟捉妖嘛,跟誰一塊不是捉?
……
狐鬼蜷縮在床榻不停地瑟縮,胸前的傷口雖然已經恢複,可是心口的刺痛依然讓他發抖。
“你受傷了?!”
狐鬼一揮手,将床幔放下,阻止了來人的動作。
“我沒事,不用擔心。”
狐鬼雌雄莫辨的聲音沙啞,哪怕在帳内依然将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生怕被看見自己那副模樣。
伸出的手上帶着腐爛的斑塊,看他這樣,隻能悻悻放下。
“抱歉,今日又沒有得手。你恐怕,要再等些時日。”
聽狐鬼這麼說,來人微微搖頭。
“怎麼會呢?你不需要道歉。隻可惜,這幾日都沒法見人了。”
狐鬼一頓,微微側目看向低着頭的身影。不用仔細瞧,也知道那雙眼眸必定滿是遺憾。
狐眸微微暗淡,扭過頭不再看他,語氣生硬地道。
“你走吧,我要療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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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嬌容剛踏進房間,又退了出來,擡頭看了看牌匾,這才勾唇笑道。
“呦!這不是無塵大師嗎?怎麼,你今兒個要來破戒?”
“阿彌陀佛,休得胡言。”
無塵淡淡警告着,玉嬌容輕哼一聲,故意抱着打開的酒壇遞到他面前晃了晃。
“我這可是酒館,除了酒,可沒有其他東西了。你來此不是為了做生意,故意惡心我啊?”
少女笑吟吟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厭惡,無塵撚動着佛珠的指尖絲毫沒有停頓,睜開眼看向近在咫尺的臉。
“你果然沒有吃藥。”
玉嬌容臉上的笑意漸退,坐了回去沒有理會他。
“人妖不兩立呢大師,你還是請吧。”
少女甩了甩披帛,趕蒼蠅似的說道。無塵也不惱,眉頭微蹙地看向斜倚着的玉嬌容。
“已經三日了,金蓮子也不過隻能暫時壓制,待到你體内的封印沖破,後果不堪設想。”
“那就用不着大師關心了,屆時,自會有人幫我。”
玉嬌容冷笑一聲淡淡說道,無塵眉頭越發緊鎖。
“你是故意的。”
玉嬌容不答,無塵指尖微縮,笃定道。
“她不會見你的。”
“她會!”
少女杏眸中滿是怒意,本隻有一分的媚态,如今又添了幾分。
無塵移開視線,指尖不時地撚動着手指佛珠,又忽的停了下來。
幽幽歎了口氣,倒讓這冷淡如冰的僧人多了些人氣。
“你這又是何苦?用自己來逼她見你,就是見了,你那時還認得出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