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被刷新了認知,昏迷怎麼還明顯有動态反應。
甄鳳探頭探腦小心翼翼說:“現在少将的人類認知藏在本能獸識之後,他雖然有生理動态反應但其基底不來源于人的辨析。童年,少将的牙齒和指甲應該也有變化…他可以輕易咬開或撕開你的喉嚨,小心些。”
童年聞琴聲知雅意,他已經知道意識獸的存在,那本能獸識聽甄鳳寥寥數語便能推斷出來是什麼。
童年沒理會甄鳳善意的提醒而是皺眉反問:“那你們怎麼不讓他好好休息,還折騰了一天接受采訪??”
甄鳳:“啊嘞?”難道不需要先關注一下自己喉嚨的安全嗎?
見到童年的追問的眼神,甄鳳也不知道怎麼解釋隻能說:“他是少将。”
這四個字裡有太多責任和牽扯無法追溯和駁斥,童年哽了一下開口:“那你們也不該讓他一個人獨處。”
換了話題讓甄鳳松了口氣回複道:“雖然少将是第一位出現本能獸識的超特戰士,但現在蠻多超特戰士都有這個情況。怎麼說呢,我想想…這麼說吧,本能獸識的存在對傷兵有好處,吃喝睡都有反應,沒什麼不能獨處的啊?”
童年的眉頭沒有舒緩,甄鳳追了一句:“再說了,少将是整個懸浮城排前三的超特兵人,他的特化能量充裕豐沛度可想而知…你不知道本能獸識控制下超特人有多難搞,獨處才正常吧。整個同盟軍隻有少将随身帶着醫療艙,這都是從長白洛書營地切出來的。”
童年無語…強難道就不需要更好的照顧了嗎?設備尖端就無需任何人陪護了嗎?這都是什麼道理?
童年認識甄鳳有一段時間了,他能感覺到甄鳳是個溫柔體貼的人,可如此溫柔體貼的人都會将司蒼布這種受傷後獨處的情況當做理所當然。
那這幾十年司蒼布過得什麼日子?
想到此處童年無意識将司蒼布的腦袋抱在自己懷裡,昏迷受傷的戰士沒有人陪伴、還要防禦…這太辛苦了。
童年不想讓司蒼布感受外界的一切便拉過毯子蓋在司蒼布身上,他低聲在司蒼布耳邊反反複複的說:“沒事,一切安全。”
既然甄鳳說司蒼布是第一個出現本能獸識的人,那意味着這種情況不是第一次了,一直都沒有人給司蒼布任何安全感,童年心下滿是不知名的愧疚…人在受傷生病中會更依戀身邊的溫暖,司蒼布受傷如此嚴重連本能獸識要出動了,而他一點都沒看出來昨晚還跟少将扯那些有的沒的。
甄鳳幹脆别開眼讓攝像設備幫他攝錄這一切回頭當戲看,不然他每時每刻都會驚訝于童年和司蒼布如此親密的互動,相像真的如此有用嗎?
在童年的安撫下司蒼布的狀态眼見越來越放松,這時童年才對甄鳳說:“先讓人進來給換藥,呃,換什麼艙…”
甄鳳回歸正常,說:“少将左腿上的設備除菌增肌修複艙,換個兩三次肌肉才能長好,之後再換激光修複艙刺激神經連接、皮膚生成。”
童年啞然。肌肉生長?神經連接?皮膚生成?那…整條腿就剩下骨頭了?
童年閉上眼深深呼吸後才說:“你先讓人進來換吧。”
未等大家有動作童年又補了一句,說:“盡量安排最少的人。”本能獸識都有防禦性的司蒼布必然很容易被其他氣息驚擾。
甄鳳:“你确定?人少可以嗎?平時我都是進來打個前哨,真換艙可得不少人一起按着少将。”
童年:“怎麼需要很多人?”
甄鳳:“嗯,少将非常抵觸治療處置行為,任何碰他傷口的動作都很難進行,每次都需要幾個兵人才能控制住他。”
童年:“很疼?”
“應該很疼吧,我因為…反正我沒受過這麼重的傷。你也知道超特人會運轉特化能量輔助醫療設備這讓傷會更快恢複。但因為少将有意識爆裂趨向、此次試煉意識髓鞘又受了傷,他的意識島現在十分脆弱…為了盡可能減少少将下意識驅動特化力量進而造成意識爆裂趨向的加深,所以為他做了特能枷鎖…”甄鳳說着指了指自己後頸,又道:“會讓他無法運轉特能……”
童年脫口而出:“你們是人嗎???”怪不得司蒼布隻剩下低吼做警戒。
甄鳳聽到這話一臉尴尬。
話既然說出口童年就不怕難聽,他說:“少将是原生超特人,是天生的超餘兵人!特化能量是他生命能量的一部分!你們封住他的特能運轉讓他失去了防禦和攻擊的手段,他的人性反應藏在本能獸識之後,豈會不在你們弄他傷口的時候拼命掙紮?”
甄鳳:“那…那不封特能不行啊,他有可能主動用特能給自己療傷。”
童年:“既然你都說了要主動用,又說超特人的本能獸識等于普特人的昏迷,他一個昏迷的人哪有那麼多主動性???他有主動性的時候都清醒着!你們不會和他說嗎?不讓他用特能不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