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日起,我們花湖島的新任島主便是這位微眠姑娘。”話音一落,台下便響起一陣掌聲,折枝起身把手上的桃花枝别到林微眠的耳後,便代表認可了她島主的身份。
林姜初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正好與林微眠的眼神對上。
“沈青眠,我阿姐成花湖島島主了!”她搖着他的肩膀一臉驕傲:“我們以後可以随意進出花湖島,随便喝桃花釀啦!”
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開心,但還是想提醒她:“但你阿姐不會釀桃花釀。”
“也是哦,但也沒關系,你不是會嗎?”她把折枝島主給她的釀酒方子拿出來給他:“喏,這是折枝島主給你的第二個釀酒方子。”
沈青眠的眼神起初還有些躲閃,直到看見她把方子拿出來了才道:“我釀的不好喝。”
她不在意:“我都沒喝過呢。”
他的眼神帶着幽怨:“你喝過了,說很難喝。”
她據理力争:“胡說,我什麼時候喝過了?”
不會是上一次他從酒窖回來帶的那壇酒吧,見她心虛的樣子定是想起來了,沈青眠冷哼一聲。
“那……那你要是早說是你釀的,我就不會說很難喝了……”她搖着他的手仰頭讨好地看着他:“沈青眠你最好了,肯定不會和我計較的吧,我想喝你釀的桃花釀,非常想喝。”
“呵,你不是說我最小氣嗎,你沒說錯,我這人最是記仇,最小氣。”他嗤笑一聲不理會她的讨好。
“我都是開玩笑的,怎麼能當真呢,沈青眠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了。”
“噢。”
“那我可以喝你釀的桃花釀了嗎?”
“看我的心情。”
“那就是可以!”
他看她一眼不置可否。
台上很快就有戲班子上台了,開始咿咿呀呀地唱戲。
林姜初手上還拿着一個鴨腿,這個茶樓的飯菜可真好吃呀,吃着吃着然後發現茶樓的屋頂空了,沒錯,因為她看見了天上的月亮。
“沈青眠,你快看我們頭上。”
他在低頭給她剝蝦,剝了一小碗之後放到她面前,擡頭看了一眼嗯了一聲。
此時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茶樓也開始出現不一樣的變化,林姜初就這麼舉着啃了一半的雞腿看着他們從茶樓的中央被移到了最右邊,左右的雅間也都變換了位置,層層疊疊的錯落開來。
她想起了自己買的那座木雕小宅院,隻要轉動門外的那把小木凳,整個宅院就開始上下左右移動,所有的屋子都移向兩側,高低錯落,露出最大的院子空地,可以把另外買來的小人放進去喝茶。
"是不是快開始了,怎麼沒管事出來說話啊?"
“别急,這茶樓的布局都變了,很快就開始了,先觀望着。”
布局一變,茶樓裡的人就開始躁動起來了,眼睛都往一處看去,雖然不知道他們在等着看什麼,但林姜初也跟着他們看去,沈青眠把另外一碗蝦放過去叫她:“林姜初,好好吃飯,待會兒再看。”
“噢,我想蘸一點那個醬。”她夾起一隻蝦仁伸長了手指着他手邊那一小碟帶着花椒的蘸料。
“我們花湖島折桃節的以武悅人比武大會馬上開始了,還請諸位俠客靜候片刻。”
管事一臉和藹:“折桃節的慣例依舊是勝者優先,誰能取下桃樹頂上的那枝最好的桃枝,便可進入我們花湖島的藏寶庫中挑選一件寶貝,第二、三名也可進入,但隻能在庫房的第一層中挑選。”
管事看着花湖島上那棵開得最茂盛的百年古桃樹一點點從茶樓下升起,桃樹的枝桠已穿出茶樓,伸向夜幕中。
“這樹不會是假的吧,怎麼會這麼大?”一個劍客一臉懷疑且不屑地道。
“哪的桃樹是假的,花湖島的都不會是假的,這位兄台是第一次來折桃節吧,見多就習慣了,這樹呀,比兄台劍上的寶石還真呢。”鄰桌的劍客嗤笑一聲,認出他是那個一來就炫耀自己家境殷實的家夥,實則劍上的那顆寶石都是假的。
聞言,在座的幾個劍客都忍不住笑了,終于有人光明正大戳穿他了。
“胡說八道!不識貨的東西。”劍客一聽這話立馬紅了臉梗着脖子反駁,随後把自己的寶石寶貝似的收進懷裡,像是生怕他們搶了,離了席後才小心地把寶石拿出來,自言自語:“不會真是假的吧?”
古桃樹旁依次落有擂台,擂台上都站着一個侍衛,俠客比武,勝者才可與侍衛比武,再勝者便可上一個擂台,一共有十八個擂台。
“沈青眠,你想要桃樹頂上那枝最好的桃枝嗎?”自己不會武功,摘不到桃枝,他不會失落吧。
他剝蝦的速度都沒她吃的速度快,頭也不擡地剝蝦:“不想。”
“那就好。”她可以心安理得地吃蝦啦,等會回去給他摘别的桃樹上的桃枝也是一樣的。
擂台旁的鼓聲一響,就有人蜂擁而上了,正好她也吃飽了,擦淨了手就開始看,稍稍一偏眼,看見林微眠倚在一處雅間朝自己招手。
“沈青眠,我去找阿姐。”她推了推他就跑過去了。
林微眠看見她過來就轉身往裡走。
“阿姐,你怎麼當上花湖島島主啦?你不回苗疆了嗎?”她把門帶上,挽着她的手不停追問。
林微眠把讓人做好的通關文牒給她:“這是我和島主做的交易,苗疆嘛,等阿姐差不多忘了我我再回去也不遲,這是我讓人給你做好的通關文牒,去藏月國用的,别弄丢了。”
“噢好,去藏月國這麼麻煩嗎?”她都沒有這些東西。
林微眠無奈地看着她:“都需要用,隻是我怕你沒有,不過沈公子應該會解決的,不然你這一路指不定在那個衙門裡住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