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
林姜初抿唇擠眼無聲詢問着掌櫃,掌櫃肯定地點頭,于是她就把蠱拿出來給他了。
反正這蠱也隻是短暫迷惑一下大娘,她倒要看看黑心的掌櫃到底要做什麼。
掌櫃小心翼翼地接過蠱蟲偷偷地走到大娘身後把蠱遞過去,蠱蟲身手敏捷地爬到了大娘身上,不一會大娘倒豆子的動作就停下來了。
掌櫃不放心地走到她前面揮了揮手,見沒反應就放心了,趕緊拿出她的荷包從裡面倒出兩錠銀子,要放回去的時候,覺得不放心,想了想又拿出兩錠銀子,然後才把荷包放回去。
“快走!”
掌櫃拿了蠱蟲就趕緊小跑起來招手讓林姜初趕緊走,不一會兒大娘就清醒過來了,第一反應就是感覺手酸酸的:“奇怪,怎麼今日才撥弄了一會兒豆子手就酸的不行了,頭也有些暈。”
大娘搖了搖頭:“算了,做完這些,剩下的明日再弄也不遲。”
這邊的掌櫃拿了銀子就把蠱蟲還給她了:“多謝林姑娘啊。”
“掌櫃誠意不佳啊,一句謝謝怎麼行呢?”林姜初眯着眼笑,目光看向他揣在手裡的幾錠銀子,意味明顯。
掌櫃轉了轉手裡還沒捂熱的銀子,咬了咬牙給她一錠:“就這麼多,老夫都要不夠花了。”
說着就趕緊把剩下的銀子藏起來,放好了還往後院的方向看了一眼,沒見着人就放心了。
“這還差不多,多謝掌櫃啦。”林姜初坑到掌櫃一錠銀子十分知足,也知曉掌櫃的沒有銀子。
看來還是苗疆人好,起碼阿姐她們都會給夠男子足夠多的月銀,不像掌櫃這般窮。
掌櫃拿了銀子就拎着鹦鹉出門了,林姜初則把買來的糖都分裝好,她要每日都給沈青眠送糖吃。
但今日沈青眠起的好晚哦,小二被掌櫃派出去了,客棧裡冷冷清清的,她等的也想睡覺了,就回到了屋子裡卷着被子睡下了。
漸漸的被中人的呼吸越發平緩了,玉壺裡的蠱蟲漸漸感覺到溫度不對,悄悄爬出來貼在她的臉頰上,熱熱的,好像暖壺。
沈青眠醒來的時候感覺唇瓣幹澀,單手撐着床榻坐起來,總有些昏昏沉沉。
他在房中坐了片刻也沒見林姜初過來敲門,也沒聽見她的動靜,推開門出去,小二正好擡起手要敲門。
“沈公子可算醒了,那午膳我就給你們放在這兒了啊。”小二把手裡的食盒遞給他。
“多謝。”他剛醒也不怎麼想吃東西,随手接過食盒道了聲謝。
等他接過小二才疑惑地看了眼隔壁緊閉起來的門嘀咕道:“怎麼今日林姑娘也睡這麼晚啊?果然天氣變涼了,人都愛躲在被窩裡躺着。”
小二嘀咕完就自顧自地走下去了,沈青眠提着食盒去敲林姜初的門,等了一會兒也沒聽話裡面有什麼動靜,随即想起昨夜淩嶼來過,鴉黑的眼睫垂下,思索一番便把門推開了。
正好門被推開的時候林姜初就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看見沈青眠進來嘟哝着喚了他一聲:“沈青眠。”就又把臉埋進被子裡睡着了。
“林姜初,你發熱了。”沈青眠看着她臉頰是上一小團粉色,不像是悶熱,微涼的手碰上她的臉頰和額頭,很燙。
“嗯,暖和。”林姜初把手墊在臉下壓着被子睡的更香了,絲毫沒發覺自己身體上的異樣。
“林姜初,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沈青眠半蹲在床榻前,伸手扯了扯她的被子,連續扯了幾次她終于醒了,眼睛睜開一條縫困倦地看着他嘟哝道:“怎麼了?”
“有沒有不舒服?”他看見她立馬又要合起來的眼皮子又扯了一下她的被子,她的眼皮子又軟軟的擡起來了。
“好累好累。”說着她就打了個小小的噴嚏:“沈青眠,我想喝水。”
沈青眠起身去給她倒了一杯溫水,她一骨碌爬起來坐在床榻上,慢慢喝着手裡的水,清醒了差不多了,眼神卻一直在看着他,他見她要喝完了就伸手拿過茶杯:“在這躺着我去找大夫過來。”
她乖巧地點頭,他還把食盒打開了,讓她先用着午膳。
等他走了,林姜初就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熱熱的,又掏出之前買的小銅鏡照了照,臉頰也紅撲撲的。
但沈青眠的臉色感覺比自己更差呀,自己發熱,難道他發冷嗎?
沈青眠出了客棧去找了一個醫館的大夫,聞見充斥着藥味的醫館,他皺了皺眉,回去的路上買了一根糖葫蘆。
大夫進來的時候,林姜初正咬下一口雞腿肉,兩邊的腮幫子都鼓鼓的,看見大夫身後跟着沈青眠就飛快把嘴裡的肉都咽下去,擦了擦嘴上的油,伸出手給大夫把脈。
“問題不大,發熱不是很嚴重,吃幾服藥就好啦。”大夫搭了一張帕子在她手腕上才開始把脈,脈象還可以,看着姑娘食欲挺不錯的樣子也沒什麼毛病。
“那大夫快看看他怎麼樣了。”林姜初指了指神色倦怠但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的沈青眠。
沈青眠看見她指着自己眼皮子動了動,眨了下眼:“怎麼了?”
“這位公子面色确實有些差,方才老夫還以為是公子要看病呢。”大夫瞧着這位公子唇色有些發白,神色倦倦的,似乎還沒睡醒似的,但擡起的一雙眼看向自己時又那般淩厲。
沈青眠伸出手給他把了一會兒,眼神不在大夫身上,卻看着一眼好奇地的等着大夫給自己把脈的林姜初。
她的臉沒那麼紅了,烏黑的眼裡也比較有神,就是看起來呆呆的,很好欺負的樣子。
怪不得淩嶼想把她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