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那這蠱蟲哪來的,你不會被下蠱了吧?”說着他就立馬離他遠遠的,還不忘再啃一口蘋果。
沈青眠嫌棄地睨他一眼,他就知道大概是沒有了,又放心地坐回凳子上。
“這蠱就是你喜歡的姑娘身上的蠱蟲。”在蠱蟲要碰到淩嶼的時候,他伸手把它拎了回來。
“喜歡的姑娘”幾個字他說得很刻意,仿佛在牙齒上磨過一遍。
“她居然是苗疆人?怪不得穿的衣裳與中原女子大不相同,但可真好看。”原來苗疆的女子長得這般好看,真不愧是他淩嶼喜歡的女子啊。
“不對,那她的蠱怎麼會在你這?你跟着她做什麼?沈青眠,你不會也喜歡她吧?”
淩嶼頓時覺得手裡的蘋果不香了,滿臉詫異地看着他。
“為什麼不能是她喜歡我?”沈青眠挑了下眉。
“好吧,她喜歡你。”淩嶼眯了下眼肯定地道:“但你肯定也喜歡她!”
沈青眠眨了下眼沒說話。
淩嶼知道自己沒希望了,打開窗子就滿心失意地走了,他今晚來這也就是為了打聽那個姑娘。
哎,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桌上的蠱蟲困得直打瞌睡,沈青眠壞心思地把它戳醒,“林姜初沒告訴我你是什麼蠱蟲,給了我就不管你了,你為什麼也不主動回去?”
蠱蟲當然不會回答他,但會咬他一口,蠱蟲沒睡好脾氣大,亮出一口尖牙就張嘴就咬了他一口,喝到了血就逃之夭夭了。
他碰了碰被蠱蟲咬過的地方,鴉睫煽動了一下,林姜初脾氣很好,她的蠱倒是脾氣大的很。
不過可以很好地保護她,省得什麼人都想靠近她。
沈青眠神色恹恹,躺在床上時,想着明日要給林姜初提點一下,讓她蠱時刻保持清醒,免得被人盯上。
*
翌日,林姜初起得有些晚了,感覺腦袋沉沉的,但想着要去賣糖果,起來洗漱一番就跑到街上各個糖果鋪子去淘糖,包着一大袋糖果回到客棧,鹦鹉站在籠子上看見她就叫:“糖葫蘆、糖葫蘆、糖葫蘆。”
她把糖果放在桌上,走過去摸了一把它柔順的羽毛:“我可沒有糖葫蘆給你吃,我還沒吃早膳呢。”
“糖葫蘆。”鹦鹉還是自顧自叫着。
掌櫃端着一小碟春卷出來,拍了拍鹦鹉就讓它飛出去玩兒了。
“林姑娘吃過春卷嗎?”掌櫃把春卷舉高了一點給她看,春卷的香味一下子就讓她眼前一亮:“沒有,但聞起來很香啊。”
但這次她早有防備,看着他悄悄地警惕地退後一步:“掌櫃,這春卷不便宜吧,你又想坑我的銀子了。”
掌櫃哎呦一聲道:“老夫哪有這麼黑心,這是你大娘給你做的,你吃不吃?”
他誠心地把春卷往前一遞,她十分懷疑地眨了眨眼思索一番,最後還是猶猶豫豫地接過來了,見他沒露出什麼得逞的笑容這才放心了。
“掌櫃不一起吃嗎?”她拿了一塊春卷咬了一口,還是不太敢放心吃,主要是掌櫃看自己的眼神十分不對勁啊。
“老夫吃過了,姑娘快吃吧。”掌櫃擺擺手,讓她快吃。
掌櫃越客氣,她反倒越十分不安心,感覺自己的荷包有種被人盯上了的感覺,但春卷實在是太香了。
算了,真要坑銀子的話就放隻蠱在他身上好了,反正她的蠱多的是。
“姑娘,春卷好吃嗎?”掌櫃一臉慈祥地看着她問道。
林姜初莫名心裡發毛,趕快把最後一口春卷吃完,擦了擦手和嘴巴,從荷包裡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掌櫃,我就知道你又想要銀子,早說嘛,我還能吃得安心些。”
“都說不要銀子了,姑娘借一隻蠱給我玩玩怎麼樣?”掌櫃罕見的把銀子推了回去,他想要的是蠱蟲。
還好不是銀子,但蠱蟲也不能輕易給呀,她把銀子放回荷包裡,疑惑地看着掌櫃問:“掌櫃,你要蠱做什麼,不會要去騙銀子吧?”
掌櫃無語地看她一眼:“膚淺,老夫是那種人嗎?”
“噢,那你也不能怪我呀,我來這都被你騙了多少銀子了。”她兩手一攤聳了聳肩。
“哼,言歸正傳,你到底有沒有可以讓人神情恍惚一陣子,但又不會有後遺症的蠱蟲?”掌櫃說得很小聲很警惕,像是要做賊一樣。
“有啊,掌櫃要做什麼壞事?”
“你把蠱蟲借給老夫,老夫就告訴你。”
“我得跟你一塊去,不然不借。”
“成,走吧。”
然後林姜初就跟着掌櫃鬼鬼祟祟地來到了後院,後院裡隻有大娘在晾曬豆子,掌櫃小心翼翼地用手指了指大娘。
然後朝她伸出手伸出手小聲道:“快把蠱拿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