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鶴雲隻有等。
他恍然等到了,又恍然沒有。
藤佐粼試圖去看突然臨陣倒戈的司徒儀,可對方一個眼神都懶得分給他,就一直目光灼灼地盯着那營帳看。
帳内兩個人除了那一聲暴喝以外沒有發出什麼多的聲音。
他們都在等。
*
雖說太子殿下是被拎進來的,但他很快便反客為主。
彼時柳瞑鳳一擡手将他摔在了營帳裡,黑着一張臉一腳踩在他肩頭,指着他氣得指尖都在抖,可銀牙咬着指了半天也沒能完完整整吐出一個字。
可秦羽涼早就要忍不住了。
殿下反手便握住被白色皮質戰靴包裹的緊緻小腿,稍微往後一拉,擡起臉蹭了蹭柳瞑鳳的膝蓋内側。
柳瞑鳳心下大駭,被他氣得簡直七竅都要生煙,終于壓低了聲音怒罵一句:“你……不知羞恥!”
還要知什麼羞恥?
十天,隻能晚上想着這個人摩挲着他的發帶偷偷纾解,他都快瘋了。
秦羽涼于是又一拉他的膝蓋,柳瞑鳳險些摔倒,上半身前傾到基本裹住了秦羽涼的頭,于是他趁人之危,隔着褲子對着柳瞑鳳那處吻了一下。
柳瞑鳳日常都是吳帶當風,長裙逶地,如此這般武袍戰甲,上半身被铠甲覆蓋,獨腰上銀白色的鐵質腰封将身材勾勒得尤其線條流暢勁瘦,兩條勻長有力的腿被大腿上的匕首匣一勒,加之戰靴密實嚴謹地描摹,他簡直一眼就能看穿。
這可……太性感了。
現在不做點什麼,那他秦羽涼可是真的不行了。
于是不等柳瞑鳳從駭然中回神,他張開嘴,咬住了他。
柳瞑鳳身體一僵,不由地開始顫抖。
“唔……滾……你松……松口…………”
可怎麼可能松呢。
故而不僅是牙齒節奏有緻地松緊,連帶着嘴唇過抿或蹭,舌頭也在若有若無地撩撥着他。
柳瞑鳳定力有多好他自然清楚,可是今時不同往日,而今,他要拿捏這具身體,簡直輕而易舉。
隔着褲子,布料帶來的有些粗糙的隔着霧一般的觸感愈加惹人抓狂。
柳瞑鳳沒有辦法,隻有雙手抓着秦羽涼的肩,不讓自己脊背彎下去。
“先生,你都濕透了。”秦羽涼開口時,聲音喑啞,“徒兒幫你,好不好?可千萬記着,這東西不怎麼隔音……”他說着,伸手就要去拉柳瞑鳳的腰帶。
柳瞑鳳驟然回神,一手扼住秦羽涼咽喉将他的頭從自己身上拔出來:“滾!”緊接趁他愣神一腳踹在他腹部,隻踹到營帳邊緣,撞開了本就不甚整齊的桌椅兵器。
猶不解氣,他擡腳上前,對着這個畜生的俊臉揚起一個響亮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