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并不敗美人，柳瞑鳳那張臉多少年都沒什麼變化，可三十多歲和十多歲———還是有差别的。

他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今生的柳瞑鳳身體裡有前世的靈魂，不可能認不出三十歲的他，所以問題應該出在……這是前世的那個少年。

唔……該說不說，雖然誘哄十多歲的小孩不太好，可他第一次出現在這裡時沒有立即殺他，方才也是他賣了破綻才勉強能壓着他打，基本可以确定眼前這個是還沒經曆過那麼多不公與打壓的十六歲左右的柳瞑鳳。

那個隻在旁人叙述中出現的，溫柔多情的少年。

秦羽涼當機立斷，擠出一把眼淚委屈巴巴望着他：“澈兒，将軍，您不記得我了嗎？”

“你什麼意思？”聽到這稱呼踩在他胸口的力道隐約輕了幾分，秦羽涼一看有戲，強壓下了想把十幾歲的柳瞑鳳拐上床的欲/望，逼迫自己不能現在撕了柳瞑鳳的褲子握住他的腳踝吻他，眨巴着眼睛開口。

“将軍，我與您幼時一同長大，隻是在您四歲那年離開了唐府，後來我們一家子摸爬滾打，前幾年我被送來參了軍，不想日前見到您時，您已經是我這小小士卒遙不可及的将軍了……一開始我也不敢認您，可當我看到你眼角的痣，無意間注意到你的武功和瑩姨曾使過的有幾分相似…我真的曾經一遍遍勸說自己那不是你……可我……我真的很想你，澈兒。”

柳瞑鳳聽到這些信息後明顯動容，畢竟指望一個十幾歲的人記得兒時的玩伴實在是一件極不現實的事情，更何況這些隐秘的過往實在沒有其他的可能被人所知，他最終松開了腳，将頭撇向一邊：“是我唐突，但我……真的不記得你了。”

“沒關系！”秦羽涼飛速爬起來，抓住他的手，“你從前都叫我煥哥哥……不，将軍怎麼會願意這麼叫我……”

“煥……”柳瞑鳳抿唇，露出極糾結神色，果不其然，片刻後他聲音極小地開口，“煥哥哥……”

“嗯！”秦羽涼立刻緊緊抱住他，察覺到柳瞑鳳身體略微的僵硬，他隻當沒發現，“澈兒，你長大了，你過得很好，真是……太好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雙星目一彎，柳瞑鳳什麼重話也說不出口。他最終也隻是拍了拍秦羽涼的後背，安慰的話不曾說出口，他忽然被人不由分說扛在肩上，秦羽涼點了他的穴邊走邊卸了他渾身甲胄，然後抱着隻穿着一件裡衣的他和衣躺在床上。

一具溫熱的身體貼上他，他隻覺渾身一僵，那人竟輕車熟路将他抱在懷中，扯了被子來閉上眼，随手将他的穴解開：“打擾了将軍清夢是我的不是，那麼現在，晚安了，将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