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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朝畢,秦羽涼罕見地沒有單獨留下他。
一切的不習慣在公務的壓迫下都瞬間不值一提,即使秦羽涼總有空勤勤懇懇批閱奏折,但他仍有大把的事情沒做。
經年一别,他的少年變得多疑敏感,那折子份份要親自批閱,斷不允内閣之人多插手。
唯有柳瞑鳳,當秦羽涼不犯病将他困在房中時,柳瞑鳳批閱過的折子,秦羽涼至多聽他大體說一遍,便懶于再看。
他知,秦羽涼最大的破綻便是從來都不疑他不忠。
重點是,他忠的是這家國天下,不是皇位上的那一襲龍袍。
所以密信被塞在桌下暗匣,他隻輕瞥了一眼,便踱步出了内閣。
這偌大皇城隻有一處是暗衛不可進入的。
柳瞑鳳的寝宮。
進宮本為赴死,他将銀簪和夢魇軍都留予柳醉蛟,單憑現在的他想直接甩掉皇家暗衛自然不可能,所以,他要做什麼事,務必表面明目張膽。
回殿内一刻不到,皇後進入殿中。
不多時,小扇輕羅,朱唇半掩,皇後離開。
她屏退下人,沏半盞茶獨坐美人榻,垂眸。
白宇茶盞在潋滟的水光中倏然印出三個字:“唯月餘”
那美人微蹙起一雙柳眉,扣桌三下,暗處緩步走出一個身影。
“如此模樣,更适合你。”那人模樣蒼老,笑意盈盈。
扮作柳吟雀的柳瞑鳳不答,開口反問:“怎麼是你?”
唐羅鳌搖頭,踱至榻邊:“任由你和那些個老不死斡旋,便是我死了,你也做不到”
柳瞑鳳回答得意外冷漠:“我會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