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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冷。
是徹骨的寒意,是萬念俱灰一般麻木殘忍的神情。
當一個人的眼睛冷成了這樣,那沒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
就像當年的他自己。
秦羽涼必然在想什麼,但他瞞着在座的所有人,也包括柳瞑鳳。
“太醫現在不方便請,我這裡有一些應急的傷藥和繃帶,暫且湊和着處理一下。”柳瞑鳳起身逃開,留下秦羽涼和簡筠言四目相對。
“是你自首,還是我戳穿?”秦羽涼慵懶的靠在桌邊。
“我有什麼好自首的。”簡筠言定定看着他。
“魏銘睿一個月前就死了。”秦羽涼沒看他,“你的故事很感人,可惜它發生在一個月前。”
“他沒有……”簡筠言面無波瀾。
“你瞞不了一個參加了他的葬禮的人。”秦羽涼懶洋洋擡眼,眼裡還是晦暗不清的,“所以,你到底為什麼要逼着自己活在那一天呢?”
“他沒有!”簡筠言吼出聲來,“他沒有!他沒有……你信口雌黃……銘睿還活得好好的……你看,他就在這裡……你看……他隻是睡着了……他隻是睡着了而已……他馬上就會醒的……”他歇斯底裡,語無倫次。
秦羽涼微笑着來到簡筠言身後,三兩下點了他的穴,把手放在他背上:“先生一直說你聰明,可你看啊——————還不是一個被情愛蒙了心的蠢貨。
“簡筠言,别騙你自己了。一個月前,魏銘睿為了保護你,身中毒箭死了。
“抱着一具屍骨每日風餐露宿,他會爛的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