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雀姑娘,我知道嫁給我并非你願,父皇因為覺得對不起你的兄長,想提前為你找到一個好的歸宿,卻忽略了你的感受。你放心,我定然不會為難你半分,名分,錢财,一樣不會少。我不會打擾你的選擇,你若有了心儀的歸宿,便可盡情的去,後面的我會為你安排好,定然不會損你清譽。”英俊的少年人十分認真,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敢相信。
“殿下說笑了。”柳蔭卻神色黯淡的搖了搖頭,“民女怎麼能折辱殿下······”
“不是折辱。”秦羽涼正色,“吟雀姑娘,請相信我。令兄是我的恩師,我必然繼承其遺願,為你披荊斬棘,謀得光明的未來。”
聽到此處,柳吟雀忽而掩唇笑了。銀鈴般的笑聲清脆悅耳,久久不絕。
“敢問吟雀姑娘因何發笑?”秦羽涼疑惑。
“沒······沒事······”再擡頭,她動人的眼裡水光潋滟,“就是·····就是·······殿下這樣子,真的好像家兄·······特别像·······特别像他小時候,被打得遍體鱗傷,那時候我和二哥哥被吓得半死,誰知道他随便擦了擦血,就對我說,說‘汐兒,哥哥必定為你披荊斬棘,謀得光明的未來’。”她夾着哭腔,擦了擦淚,“太子哥哥,你跟大哥哥·······好像”
柳吟雀記得,那年柳瞑鳳方才考上狀元,就急急忙忙把他和柳醉蛟接過去。
他們喜不自禁的走進府邸,柳瞑鳳攬着二人的肩,昂首笑道:“看,我們的新家。”
那天晚上柳瞑鳳出去參加宴席,回來的時候,滿身是傷,顫顫巍巍地扶着牆蹒跚而來。
柳醉蛟聽到響聲,立馬跑出去,扶住他:“怎麼回事?!你不是去參加宴席的嗎?!你這是·······”
柳瞑鳳搖了搖頭:“我沒事,你小聲點,别把汐兒吵醒了。”
柳吟雀披了衣服就跑出去,緊緊抱住他:“哥哥!哥哥!你這是怎麼回事!疼不疼?哥哥·········”
“沒事。”柳瞑鳳歎了口氣,骨節分明的手撫上她的頭,“沒事······沒事·····汐兒,哥哥必定為你披荊斬棘,謀得光明的未來。”
他說的很小聲,可他們都聽到了。
柳醉蛟咬牙:“傷得這麼重還說沒事,走了,包紮去。”
秦羽涼看着她,不禁有點動容。
那麼好的澈兒,他沒保護好
“他為什麼會被打?”
“因為······因為·······”柳吟雀忽而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因為我們幼時家境貧寒·······”
他陡然想起了那個櫃子裡找到的信。
“啊,這樣啊······”秦羽涼眸光暗了暗,“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