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兒，你這是做什麼！”皇帝說着要沖上去。

“先生······我不該放你走的······”秦羽涼緊緊抱着柳瞑鳳的屍身，強忍着淚意，“你醒醒，你醒醒······好不好······我再也不讓你離開我了······我好好護着你······我再也不會讓你受一點傷······好不好·······”他像癡人呢喃着呓語，衆目睽睽之下卻完全不顧。

“來人，把他拉開。”柳醉蛟忽然出現，喝令下人拉開了秦羽涼。

皇上道：“閣下是何人，這樣做是否不合禮數？”

柳醉蛟跪拜道：“草民柳相之弟柳醉蛟，先兄此番走了，觸碰逝者仙體是為不敬，間接導緻先生去世是為不忠，大庭廣衆舉止親密是為不孝，殿下此番有辱我先兄威嚴，無意沖撞陛下，此番實乃無奈之舉，萬望陛下理解！”

“柳卿的兄弟······”皇帝不忍，“罷，此番是你家的喪事，是皇兒逾矩了，你做的沒錯······你且起來吧。”

“謝陛下。”柳醉蛟聞言起身，柳吟雀把他扶起來，抓着他的衣袖躲在他身後。

“這位是？”皇帝看到了柳吟雀。

“舍妹柳吟雀。”柳醉蛟拍拍柳吟雀的肩，柳吟雀急忙要跪下行禮：“民女見過陛下······”

“好了好了，你也起來吧。”皇帝扶額，“柳醉蛟，朕聽說過你，卻不知你和柳卿有這番淵源。”

“回殿下的話，之前因為先兄身份原因，我們的關系不便透露。”

“嗯······令妹今芳齡幾何？”

“十三歲。”

“那與羽涼就差三歲······待喪期後，你便嫁予羽涼做個太子妃吧。”

“民女······謝過陛下······”

“柳卿若還在，定然也操心你未來的婚事的······就這麼辦吧。今皇兒在此禮數有失，朕回宮後定嚴加管教······來人，傳朕旨意，現賜先相柳瞑鳳之弟柳醉蛟黃金千兩，府邸一座，賜其妹柳吟雀绫羅百卷，綢緞百匹，并與太子秦羽涼定親，擇日完婚；太子秦羽涼有失皇家威嚴，現予禁足宮中一月······欽此。”

“草民謝過陛下！”

“民女謝過陛下······”

秦羽涼在一邊，什麼都沒聽到。

他隻是看着柳瞑鳳。

隻是看着。

棺中人羽化成仙，棺外人堕落成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