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涼買的東西多少符合他自己的胃口,味道一般,但他餓得受不了,吃什麼都香。
除了一些菜餅子,都是肉的。這跟柳瞑鳳的胃口并不符合。
柳瞑鳳什麼都沒說,他吃的不多,但溫文爾雅,慢條斯理。甚至刻意拖慢了進餐時間。因為秦羽涼正狼吞虎咽。一時間,桌上的兩人形成明顯對比。
“慢點吃。”柳瞑鳳瞥了瞥秦羽涼。
“昂?已豁狠磨?”(你說什麼)秦羽涼嘴裡塞滿了東西,甚至嗆的嗑起來,“咳咳……咳咳咳………”柳瞑鳳急忙拍着他的背:“都說了慢點吃!”
“先生咳咳………”秦羽涼猛喝了一口豆漿,“咳咳………你這是咳咳……謀殺!”
“我………”柳瞑鳳竟一時語塞。他臉上陡然湧上一陣绯紅,他狠拍一下秦羽涼的背:“閉嘴!”
吃完了早飯,秦羽涼成功的撐了。
被數落一頓後,他抱着肚子,跟在柳瞑鳳後面,出門散食。
近中午,哪怕是乍暖還寒的初春,也有了暖陽傾斜的溫度。二人在城中踱步,往來人群多了點女流,唢呐聲中,有火紅的花轎在人們的祝福聲中漸行漸遠。
出了城,他們依花傍柳地走至河邊。方才解凍的河流溪水潺潺,水光潋滟。
秦羽涼走在柳瞑鳳身後,眼中多了點光。
“娘子!我錯了!”忽聞一粗犷的男聲,二人循聲望去,一名男子跪在河畔,膝下一塊木闆遍布凸起。男子面容悲傷,兩塊臉紅腫。
一名女子拿着搓衣闆在河邊洗衣,并不理會他。
柳瞑鳳本無心看人私事,卻被男子膝下的東西吸引了注意。
“閉嘴!”女子總算擡起頭,面目猙獰,“賤人!你他媽還敢出去頭娘們兒!讓你跪這麼會兒搓衣闆便宜你了!”
柳瞑鳳定睛,果然,男子膝下的是搓衣闆。
秦羽涼并不知道柳瞑鳳為什麼要看這麼久,難不成他也對這種東西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