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東西吧，吃完，我們回家。”

“好～～先生也吃。”秦羽涼說着，遞給柳瞑鳳一塊餅，肉餡的。

柳瞑鳳皺了皺眉，還是接過油滋滋的餅子，他朱唇輕啟，皓齒咬下，嘴角流油。

柳瞑鳳是不怎麼吃肉的，秦羽涼知道。

但他主動遞給柳瞑鳳一個肉餅，不知是想證實些什麼，可能是抗争，和自己的心抗争。

柳瞑鳳又咬了一口。餅皮很厚，卻也溫熱，酥脆。一時咬不到餡，皮裡有幾片調味的菜葉。一口，一口，很油，并不是多好吃。柳瞑鳳竭力沒有皺眉，他不想讓他的小徒弟看到自己嫌棄他買的東西，明明為人師表，應指出徒弟不周之處的………

秦羽涼撐着頭，眉間蹙着。

他在賭，他不知道對方是誰，也不知道籌碼是什麼，但他很清楚，他在賭些什麼。

終于，柳瞑鳳咬到了餡。隻有一點點肉，一看就味道好不到哪兒去。他的舌尖已經觸到了肉，大多是肥的，還流油，邊上是荠菜。

他真的不太想吃。

頭一撇，他看見自己的小徒弟撐着頭看着他吃，那雙漂亮俊美的眼裡似有繁星閃爍。他可以輕易地看出，面前的少年對一個肯定有多麼迫切。

“味道………”

“先生，你還沒吃到餡呢。”秦羽涼迫切地打斷了他。

“嗯……”柳瞑鳳不敢低頭看餡餅，他眯了眯眼，低頭咬了一口。

不怎麼好吃。

“味道不錯。”好像少說了點什麼“你做的不錯。”

“嘻嘻，謝謝先生！”秦羽涼笑了，笑得那樣純真，好看，那樣開朗，溫柔。

“你也吃。”

“好！”

後來，柳瞑鳳偷偷把餅放到了一邊。他确實有點餓，但這與他之前所經曆過的一切相比，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