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涼闖進婚房，大片大片的紅令他不太舒服。像溢出來的血，還有閃着金芒的骨，仿若一步地獄，他又回到了前世罪孽深重的宮殿。柳瞑鳳………他的先生，他的妃子，他的鳳兒………他近乎要弄不清他到底是誰，可能是風，可能是影子，可能………沒什麼好可能的，是他的仇人，他的死敵。

柳瞑鳳被他逼着穿紅色的兩次，一次是血染嫁衣，那次不算成功，還有一次是他們大婚，那天美人濃妝豔抹，朱唇欲滴，蓋頭下他被白绫縛住嘴，紅袖下那雙玉手被玄鐵鎖鍊縛住，他緊皺着眉，面龐陰鸷得滴水。

他記得太清楚，那天晚上的情景和此刻簡直如出一轍，不同之處隻是柳瞑鳳身上的人不是他，而這個婚房也不是富麗堂皇的皇宮。

秦羽涼大步走進去，迎上姜先生一雙充血的眼和扯地不自然的嘴角。

“喲，小王八蛋你來啦，那正好，兩個一起。”姜先生說着要去抓桌上的刀，他顯然已經神智不清，嘴裡嘻嘻嘻的直笑，令人一陣惡寒。

秦羽涼無心聽他解釋，他一把扯起姜先生的衣領，毫不費力地把他擡起來，左手抓過桌上的小刀，直接架到姜先生的脖子上：“剛才哪隻手碰他的。”秦羽涼雙目裡的火花已經要爆裂而出，他的面容因極度的憤怒而扭曲。

“哈哈哈啊？嘻嘻嘻嘻，你問什麼？”姜先生絲毫不見害怕，他此刻像個癫狂的瘋子。

“哪隻手碰他的？”秦羽涼的眉又緊了幾分，握着刀的手微微的顫抖。

“哪隻？嘻嘻，你猜啊嘿嘿嘿嘿嘿”

秦羽涼一言不發，把刀直接塞進姜先生嘴裡：“說不說！”

“哈啊啊啊啊啊啊…………”姜先生似乎恢複了一點理智，可他現在這樣說不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