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回事?!”姜先生喘着粗氣,妖娆的面龐扭曲成了厲鬼。他猛一擡頭,看到一個頭上裹着紗布戴着面紗的女子橫抱着秦羽涼,這分外不和諧的場面莫名的滑稽,可笑,上頭。
“秦羽涼你能耐!今天你們兩個一個都别走!”說着他抽出鞭子就要纏秦羽涼,柳瞑鳳眉心一皺,一個側身把秦羽涼藏到懷裡,鞭子在他背上留下一道可怖的傷痕,緊接着第二鞭,直接纏住了他的腰!
“羽涼,跑!”柳瞑鳳猛的要把秦羽涼扔出去,秦羽涼忽然纏住他的脖子,“先生!我跑哪兒去!”
柳瞑鳳感覺到自己遲早被這個廢物氣死,姜先生正在把他往外拉,他扒住石塊的手指泛白,已經留下了血痕,明顯快撐不住了:“跑出去!到城裡去找巡撫唐羅鳌,報身份!”
“先生你……”
“滾!”柳瞑鳳不由分說扯下秦羽涼,秦羽涼野兔似的立馬撒野的開跑。
直至他跑出洞穴,陡然愣住了。
柳瞑鳳為什麼要讓他出來?
明明隻要把他扔出去,柳瞑鳳就能隻身逃走了啊,他人也救了,功也立了,為什麼……為什麼非要救他呢?
秦羽涼親眼看到張一被鞭子抽得體無完膚,魂不附體。那鞭子猛抽上來,再緊緊纏住腰,該有多疼啊……柳瞑鳳至于嗎,做戲做的這麼真,真是個傻子……
他不由得回過頭,背後的山洞守衛都被放倒了,但不排除裡面還有山匪,他現在的身體武功太弱,不能隻身闖進去。
秦羽涼啧了一聲,莫名的不是滋味。
這種感覺微妙的很,似乎少了心尖上少了什麼,似乎不多,又似乎很多,好像很輕,輕到一會兒就能忘,又好像很重,重到壓得人喘不過氣。就像細細密密的蛛絲,纏住心髒的每一寸,一點點勒緊,一點點深入,有仿若帶着劇毒,一點一點地滲入,蔓延,侵占。
剪不斷,理還亂。像團亂麻似的思緒折磨得他不願再想,卻總在不經意間又回憶起那個人。
那個人說,帶他回家。
那個人,讓他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