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環境優雅而甯靜,燭光搖曳動人,音樂婉轉動聽。兩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擡眼便能俯瞰城市的霓虹夜景。
秦兆根據舒晴口味,點了一桌她喜歡的菜,席間兩人都沒怎麼說話,舒晴埋頭吃得很香,像隻可愛倉鼠,他眼裡浮起寵溺的笑意,連日來因工作帶來的疲憊都煙消雲散了。
飯後,舒晴去了一趟衛生間,對鏡補妝,再出來的時候,不期然在走廊撞見一人,他見到她也是一愣,接着微微挑眉。
“喲,原來大嫂在這兒啊,真是巧了。”秦佑穿着剪裁得體的西裝,人模狗樣的,說起話來拖腔拽調,聽着就讓人煩。
舒晴不想搭理他,白眼一翻,想從他身旁離開。
但秦佑沒給她這個機會,手臂一伸,攔住了她。
“别急着走啊,我剛從我哥那邊過來,他正跟老朋友叙舊呢,你先陪我唠唠嗑,别打擾他們。”
舒晴瞪他:“好狗不擋道,快讓開。”
她使勁推開他,大步往前走。
還沒走到座位,隔着重重桌椅,舒晴一眼看到了一個卷發女人坐在隔壁座位,正和秦兆聊天。
她微側着身,穿着真絲襯衫,坐姿優雅,周身散發着高端女性的知性與精緻。
“别怪我攔你啊,我是怕你氣到自己,”秦佑雙手插兜站在舒晴身後,語氣十分善解人意,“看到那個女孩了嗎,她叫白玉珠,是我哥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有腦子有智慧,是我花了大力氣從華爾街挖回來的市場總監。”
末了,秦佑還火上澆油地加上一句:“看看人家這氣質這美貌,不是你這種土裡土氣的村姑比得上的,除了能為我們秦家開枝散葉,我哥娶你沒什麼用。”
舒晴一點點捏緊拳頭,忍住撕爛秦佑那張賤嘴的沖動,轉頭對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你還不知道吧,你好大哥已經把秦氏科技20%的股份無條件給我了,不想要都不行。”
那一瞬間秦佑的臉崩了崩。
“把這麼有能力的女強人挖回來,你幹得很不錯,不久之後的股東大會我一定重點表彰你,”舒晴彈了彈他肩膀上不存在的灰,笑得一臉欣慰,“好好給你哥打工啊,為我掙大錢。”
舒晴踩着堅定優雅的步伐,扭身朝秦兆走去。
她回到座位,在秦兆對面坐下。“這位就是秦太太吧?你好,我是白玉珠,你也可以叫我Selena。”白玉珠微笑望着舒晴,
“你好,Selena。”舒晴回以微笑,“叫我舒晴即可。”
兩人簡單聊了幾句,白玉珠談吐令人如沐春風,舒晴對她感覺很好,曾交談中得知她是秦兆留學時期的大學同學,從事的都是技術研發,算是志同道合,這次回國雖然是秦佑相邀,但是也得到了秦兆的首肯。
知道他們婚禮将近,白玉珠送上祝福,同時笑着道:“其實我以前見過你的照片,秦兆一直在錢夾裡珍藏着你們的合照,我問他是誰,他說是妹妹。”
說到這裡,白玉珠朝舒晴揶揄似的眨眨眼:“如今想來他說的是情妹妹。”
舒晴一頭霧水地看向秦兆,她什麼時候和他有合照了,接着她想起來他們唯一的合照是在她十八歲生日那天,當時許多人都在,生日宴結束後不少人和她合照,秦奶奶拉着秦兆也湊過來,三人合拍了一張。
所以秦兆想珍藏的是他和秦奶奶的合照吧,隻是恰好有一個她。
舒晴因為白玉珠那一句‘情妹妹’驟然急跳的心沉寂下去,沒當回事。
等車之際,秦兆和白玉珠聊工作聊得火熱,舒晴淡淡聽着。
不久後白玉珠跟他們告别:“我未婚夫來接我了,再見。”
秦兆目視她背影,神情若有所思,直到車消失在拐角,他仍未回過神。
這麼不舍嗎?
不過想想也是,她可是秦兆求而不得的白月光,看一眼少一眼,無怪乎他那麼留戀。
舒晴一路沉默,兩人回到家已是夜幕深沉。
她泡了個澡,再出來的時候看到秦兆正站在落地窗前打電話,低沉的聲音傳過來——
“我知道了Selena,這件事我會為你解決的,希望我們以後共事愉快。”
白玉珠的英文名,從他嘴裡說出來有種莫名的味道。舒晴站了一兩分鐘,秦兆似乎都沒注意到她,果然和初戀白月光打電話的時候是看不到她這個名不副實的妻子的。
隔着光可鑒人的落地窗,秦兆瞥見舒晴穿着睡裙站在浴室門口,匆匆和電話那頭說了 結束語便挂斷了電話。
這一舉動,被舒晴理解為做賊心虛。
趁他去洗澡,她回了自己房間,鎖上門,躺到床上玩手機,準備入睡時門被敲響了。
舒晴煩躁地皺了皺眉頭,秦兆敲門聲很有節奏,見她一直沒開門,以為她沒聽到,稍微加重了力度。
舒晴咬牙從床上爬起,一把拉開房門,對着高大的男人怒目而視:“什麼事?”
“怎麼不在房間等我?”
“我為什麼等你。”
聽着她略顯幽怨的話語,秦兆以為是這段時間的早出晚歸引起了她的不滿,于是道:“抱歉,最近工作太忙了,我保證以後早點回來。”
他這話聽起來格外像真正的丈夫對妻子說的話,帶着哄人的味道,舒晴覺得不可思議,一時沒吭聲。
秦兆也沉默下來,用一種脈脈含情的眼神注視她。
他撩起她鬓邊碎發,挽于耳後,舒晴被他剛動唇想噴他一句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不料秦兆的吻接踵而至,伴随着滾燙的氣息将她未說出口的話吞入口中。
舒晴猝不及防,纖腰在他的掠奪下被迫往後折,他箍緊她的腰,一邊深吻,一邊忘情地移至chuang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