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末,舒晴和秦兆回了趟北京參加商業晚宴。臨出發前,秦兆為她安排了一個專業造型團隊□□,弄好妝發後,舒晴換上高定禮服,整個人變得越發明豔優雅。
她身穿黑色抹胸長裙,脖頸戴着珍珠項鍊,黑色長發溫柔挽起,走起路來搖曳生姿,美得猶如高貴的黑天鵝。
秦兆一瞬不瞬的目光定在她身上,極大地滿足了她的虛榮心。
“走吧。”舒晴挽住他的手臂。
兩人出發前往酒店,從容邁進金碧輝煌的宴會廳時,一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秦兆神情淡漠,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一身黑色西裝,舉手投足間盡顯衿貴疏離。
這還是舒晴以他妻子的身份,第一次和他參加商業宴會,衆人好奇的眼光紛紛聚焦在他們身上。舒晴臉上始終保持着微微笑的表情,感覺自己臉都要笑僵了。
她爸媽也帶着舒薇禾出席,見到他們,笑着走過來打招呼,一家人親切交談着。
劉雅梅滿意地看着打扮得優雅高貴的舒晴,“你啊,就該跟秦兆多參加這些宴會,俗話說得好,夫妻同心其利斷金,什麼項目談不下來。”
舒晴随口附和着,生怕她再逮着她說教,借口去餐飲區吃東西。
舒薇禾看着她轉身離去的背影,目露厭惡。
舒晴在甜品台取了幾塊小蛋糕找個桌子吃起來,百無聊賴地看着各色老總圍着秦兆熱絡交談。看久了也沒意思,她低頭專心吃自己的小蛋糕。
舒薇禾一直冷眼注視她,見她中途離席,忽而計上心頭。
趁舒晴去衛生間之際,舒薇禾把她之前喝過的香槟酒神不知鬼不覺地兌上白酒。
香槟酒本來就容易讓人産生醉意,如果再兌上白酒喝下去,更容易醉。
她記得舒晴不僅酒量不太行,酒品也令人堪憂。
舒薇禾冷冷勾唇,她等着舒晴在這種場合大出洋相。
舒晴重新回到餐椅坐下,吃了會東西又喝了口手邊的香槟酒,就覺得味道不對勁,胃部的燒灼感也提醒着異常。
這酒不會是有問題吧?舒晴站起來想找負責人要個說法,但是剛站起身,腦袋便發暈發沉,眼前的東西開始重影,她發覺自己隐約醉了。
她晃了晃腦袋,想保持清醒,眼前的路仿佛扭曲了,讓她走都走不穩。
察覺不妙,舒晴踉跄着想去找秦兆。
因為醉酒,她步伐不穩,走路歪歪斜斜的,眼看就要撞到一旁托着酒盤的侍應生,一隻大手及時撈住她的腰,将她半摟到懷中。
“這位小姐,你還好嗎?”一個頭發秃頂的西裝男關切地看着她,說話時故意湊到她耳邊,噴灑着熏人的酒臭味,舒晴覺得怪惡心的,掙紮着想推開他。
秦兆雖然和人應酬着,但目光偶爾落向舒晴,乍一見到這幅場景,臉色瞬間一沉,眉眼間戾氣橫生。
正和他相談甚歡的某老總,就見他大步朝餐飲區走去,粗暴的揪住那人的衣領,将舒晴一把拉入懷中,順便一腳狠踢過去,那人跌坐在地傻愣愣的看着他,
“我的人你也敢碰!”
看着以保護者姿态緊箍住舒晴的秦兆,男人如遭雷擊,知道自己惹錯人了,吓得哆哆嗦嗦跪地求饒認錯:“對不起,秦總,是我永遠不識泰山冒犯您的人了。”
“滾!”秦兆眸光泛冷,聽得人心驚膽顫。
負責人聞訊哆哆嗦嗦趕來,先是狠瞪了一眼地上的人,然後讨好的看向秦兆:“不好意思,秦總,我馬上就讓他走人”說罷他使了個眼色,幾個保安把那人架走了。
“還好嗎?”秦兆看相依偎在懷裡的女人,聞到她身上的酒味,皺了皺眉頭。
“還好,就是有點頭暈。”
“我帶你回家。”
“嗯。“”
秦兆跟舒家人以及宴會主辦方打了聲招呼之後,就帶着舒晴離開。
夜幕深沉,星疏月淡。
僻靜的街道上,一輛低調奢華的黑色賓利勻速駛過,路燈光影不時從秦兆英挺的側臉劃過,他骨節分明的手把着方向盤,深邃目光間或觀察着舒晴的情況。
坐在副駕駛的舒晴皺着眉頭,極力忍住胃裡的翻江倒湧,在拐過一個彎的時候她終于忍不住扒拉着車門,嚷嚷着要吐了。
秦兆趕緊把車停在路邊,剛停穩舒晴就推門下車,踉跄着走到路邊,扶着樹幹,吐出一些酸水。
秦兆從車上拿出一瓶幹淨的礦泉水,遞給她。
舒晴漱了漱口,總算緩解了不适。
“好些了嗎?”秦兆關切地問。
舒晴點點頭,直起腰,迎着風随意往前走,
“你去哪裡?”秦兆擔心地跟上她的步伐。
“我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剛才在車裡太悶了。”
“冷不冷?”秦兆和她并肩同行,想把西裝外套脫下來給她。
舒晴擺擺手,說不用了。
附近有一個江濱公園,草被松軟,不時有夜蟲鳴叫,舒晴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江邊,秦兆時刻注意她腳下,手臂也在她腰後虛攬着,生怕她摔了。
舒晴看他這副小心翼翼的架勢,有些好笑,回想起這些天暧昧交纏,第一次有攤開來講的欲望:“秦兆,你這麼關心我,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秦兆呼吸一滞,一時沒說話。
見他不吭聲,舒晴饒有興緻地湊近他,呼吸纏繞間,她用上目線直勾勾盯着他:“怎麼不說話?你難道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四目相對,舒晴澄澈的眼裡盛滿了他的倒影,秦兆深深凝視她,尖銳的喉結滾了滾,正要開口,她溫軟的手指卻按在了滾動的喉結間。
“别說話,我知道你的答案了,”舒晴說,“你現在要做的是閉上眼,我想吻你。”
她輕柔的嗓音極具蠱惑性,說話間呼出的熱氣輕輕噴到秦兆薄唇上,又癢又麻,讓他口幹舌燥。
秦兆氣息沉了沉,按她的意思閉上了雙眼,甚至微微垂下頭顱,等她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