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兆呼吸一重,他的吻技似乎突飛猛進,讓舒晴軟成一灘水,既招架不住又欲罷不能。
完了,她好像得了一種不和秦兆接吻就睡不着的病。
是病就得治,她改天得找機會從秦兆屋裡搬出去。
入睡前一秒,舒晴迷迷糊糊如是想。
次日,舒晴還沒睜眼,就感受到一道濃烈炙熱的視線,在自己臉上流連着,如有實質。
她緩緩睜開迷蒙的雙眸,對上秦兆泛着柔和情意的目光,好像自己是他珍而重之的愛人。
一定是她睜眼的方式不對。
舒晴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秦兆眼神未變,甚至染上了一抹寵溺笑意。
“睡得還好嗎?”
“還好。”她眼神有些躲閃,下意識抿了抿唇,感覺自己嘴巴麻麻漲漲的,幽怨地看了眼秦兆這個罪魁禍首。
秦兆也注意到她嫣紅的唇比往日更飽滿,笑意逐漸加深,眸底似乎暗色翻湧。
舒晴生怕他再跟昨晚一樣親得她喘不過氣來,趕緊起床。
刷牙期間,她猶豫着要不要跟秦兆提搬出去的事。
現在他們彼此已經越來越不滿足于接吻了,保不準哪天就要偷吃禁果,雖然她對秦兆有最原始的沖動,但對于要不要做到底,舒晴還很猶豫。
一旦突破底線,他們的關系會變得更加複雜。
她害怕這種關系的轉變,心裡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憂慮。
舒晴能看出來,秦兆對她的心思并不單純。
隻是不知道是因為她的身體,還是因為她這個人。
不管怎麼樣,都要暫時遠離他,讓自己腦子清醒清醒,太上頭會影響她的判斷。
思考了一上午,舒晴終于想好了理由,她故作鎮定地站到秦兆面前,“那個,安安剛跟我說她這幾天天天做噩夢,讓我搬回去陪她睡。”
秦兆聞言眸光沉了沉,不置一詞,舒晴觑着他的神色,繼續試探着說:“反正周讓也走了,你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她這番話,對于秦兆來說,無異于兜頭一盆冷水,涼得他遍體生寒。
明明這些天他們好好的,關系突飛猛進,如膠似漆,是他哪裡還做得不夠好嗎,讓她想出這種借口。
他靜靜凝視她,目光意味不明:“你要陪她幾天?”
“看情況吧。”舒晴猶疑道。
“你是打算陪她不陪我?”
這話怎麼像争寵似的,舒晴不知道怎麼回答好,吞吞吐吐地說:“也沒有啦......隻是暫時的。”
秦兆見她支支吾吾,索性直言問道:“是不是我哪裡做得不夠好,吻技?還是别的什麼?”
舒晴表情頓時一言難盡。
就是太好了,她才想走的好嗎。
見她沉默不語,秦兆當她默認了,他墨眉微擰,想了想,一臉鄭重地承諾,“這方面我可能經驗太少,沒能給你帶來好的體驗,但是我可以學,你....别搬走好嗎?”
舒晴原想拒絕的,但看着他弧形優美的唇線,再加上他那副鄭重其事又小心翼翼的表情,頓時心動了,順驢下坡道,“看你表現吧,等你學好了,我再搬回來。”
說來說去還是要走,但他隻是猶豫了一下,答應了。
舒晴吃軟不吃硬,他不能逼太急。
“你東西不用搬走,”秦兆認真地注視她,“給我三天時間,我一定帶給你滿意的體驗。”
舒晴回到後院住,陸安安奇怪地問她原因。
舒晴直挺挺躺在她床上,望着天花闆喃喃道,“再不搬回來我怕我清白不保啊。”
陸安安失笑,有心調侃兩句,但見她這副模樣,按下話頭轉而說起别的事:“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成功撬到了會所牆角,把裡奧挖過來了,他過兩天走馬上任。”
“那真是個好消息。”舒晴興緻缺缺附和。
“我們要不要給他舉行一個歡迎儀式呢,”陸安安說,“讓裡奧感受到我們民宿的愛和溫暖,更加用心地工作。”
舒晴努力讓自己打起精神:“好,我們可以去市場買點東西回來裝飾裝飾。”
陸安安拉起她就走,兩人風風火火地去了。
從舒晴搬離後,秦兆更加冷沉,整個人看起來有種焦躁又迫切的情緒,徐銘易每次過來跟他談工作的事情都戰戰兢兢,越發小心謹慎,生怕自己說錯話,做錯事,觸到他黴頭。
最近秦氏科技内部鬥争得厲害,沒有秦兆坐鎮,光靠秦佑這個半吊子,快壓不住底下野心勃勃的人了,尤其是最近公司項目莫名被人接二連三截胡,内憂外患,實在需要一個靠譜的話事人。
“秦總,我們是時候回去了嗎?”徐銘易小心翼翼問。
“再等等,魚還沒上鈎。”
徐銘易拿來的文件,秦兆掃了兩眼就放下,猶豫了一下,問他:“徐助理,你有女朋友了嗎?”
徐銘易聞言略顯緊張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我,我還沒有女朋友......”
秦兆有些失望,随口讓他出去了,然後開始百度如何提升吻技。
屏幕上跳出了許多相關文章,他仔細浏覽,認真閱讀每一篇文章,眼神逐漸恍悟。
文章說接吻是一門藝術,要懂得營造氛圍,循序漸進,才能讓對方感受到甜蜜和愛意,雙方感情才會提升。
秦兆開始反思,他吻舒晴的時候,一上來就是狂風暴雨,沒有絲毫情調可言,難怪舒晴沒有感受到他的愛意,反而想逃離。
他繼續往下看:接吻不僅僅是簡單的親嘴,還要掌握各種技巧和細節,比如唇部的觸感、舌頭的運用、呼吸的配合等等。
他認真記下這些要點,并在腦海中以舒晴為樣本,模似着這些動作。
電腦屏幕散發着幽幽藍光,折射出秦兆求知若渴的眼神,過了一會兒,他又打開視頻網站,結合剛才看到的理論,嚴肅地觀摩電影裡的男女主角是如何接吻的。
看着看着,秦兆眼前漸漸浮現舒晴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