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過天晴,清涼的風徐徐吹來,窗邊還在滴水的玉蘭樹葉反射出耀眼日光。
陸安安大刺刺地坐在床尾,看着舒晴将衣帽間裡的衣服一件一件疊好,放進地上攤開的行李箱中。“所以,你和秦兆就這麼決定同居了?”
“是啊。”舒晴疊好衣服,又把一些常用的物品塞進行李箱。
“一點猶豫都沒有?”
猶豫還是有的,舒晴在秦兆說完那句話之後,愣住了,清潤澄澈的眼眸眨了眨,還沒說話,
又聽他繼續開口:“你不必擔心,隻是暫時的,而且你不同意,我絕不碰你一根手指頭。”
舒晴對于他的人品絕對信得過,所以隻是猶豫了一瞬就答應了。
“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麼防備周讓也沒錯。”陸安安翹起二郎腿,語氣漸漸帶上一絲調侃,“不過你搬過去,得和秦兆同床共枕吧,你不怕他獸性大發?
“我和他又不是沒睡過,他簡直比柳下惠還柳下惠,我覺得應該小心的是他。”
陸安安被她樂到了,笑得仰倒在床上。
笑過之後她摸着下巴想了想:“你們是夫妻,真發生點什麼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他長得那麼帥,你吃一吃也不算吃虧,不過要記得做好措施,千萬别搞出人命來......還有最最最重要的一條是千萬别對他動心。”
“這還有用你說。”舒晴一把扣上行李箱蓋,将塞得鼓鼓囊囊的行李箱往下壓了壓,摸索着拉鍊拉上,然後将其立起,握住拉杆試着往上提了提,差點沒被那重量帶倒,她皺眉吐槽道:“我感覺也沒塞多少東西啊,怎麼那麼重。”
陸安安笑了笑,“要不要我叫周讓幫你扛上樓,反正他現在就是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
“算了吧。”舒晴說,“我自己也可以。”
說着朝陸安安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肱二頭肌,然後在拖着行李箱往外走,行至門外時腳步一頓。
隻見秦兆熟悉的身影站在高大的玉蘭花樹下,目光淡淡看向她。
“需要幫忙嗎?
“不用了。”
舒晴繼續拖着行李箱往前走,行李箱滑輪滾過青石闆路,發出咕噜咕噜的聲響,後院跟前院連着幾道階梯,她一鼓作氣,正欲将行李箱往下提,一隻有力的手臂就先她拉住拉杆,輕松提起,之後再沒讓她提過。
同居當晚,秦兆紳士地将大床讓給舒晴睡,她也沒客氣,沾床就睡,睡得還挺香。
隻是第二天早起的時候有些尴尬,當時舒晴迷迷糊糊從床上爬起,睡眼惺忪地往衛生間走去,握住門把就往裡開,沒料到秦兆竟然在洗澡。
他□□站在花灑底下,水流流經他寬闊的肩膀,壁壘分明的腹肌和修長的大腿,在他颀長身軀升起迷蒙水汽。
視覺沖擊太大,導緻舒晴沒有第一時間退出去,還是秦兆先反應過來,迅速扯過加上的浴巾圍住下半身。
舒晴這才如夢初醒,着急忙慌地重新關上門。
隔絕那道身影後,舒晴依舊尴尬得腳趾抓地。
她像一個嗎喽一樣撲騰到床上,撅着屁股使勁拿頭撞被子,整個人抓狂不已。
今天真是大意了,門都沒敲就進去,秦兆不會以為她是故意的吧?
舒晴面紅耳赤地從床上坐起,以手扇風,想把臉頰滾燙的溫度降下來,但腦海裡秦兆赤裸的身軀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她晃了晃腦袋,簡單換了身衣服後就出門透氣,讓腦子清醒清醒。
她回到後院的盥洗室洗漱,剛起床的陸安安見她舍近求遠,跑來這邊刷牙,奇怪地問了句:“你忘帶牙刷了?”
舒晴吐掉嘴裡的泡沫,和她簡單吐槽了一下自己剛剛的壯舉。
陸安安嘴裡剛含了一口水,聞言笑噴出來,扶牆笑出鵝聲,而後問她:“你看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