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日子沒見,舒薇禾一大清早的又來找事,說衛生間的燈壞了。因為周讓去車站接住客去了,舒晴便自己去應付這事,她從倉庫裡找出新的燈泡,拿上折疊梯上樓。
來到舒薇禾屋外,舒晴擡手敲了敲門,等了一好會兒,門才開。
舒薇禾穿着粉色的綢緞睡裙,卷發披散在肩頭,見到舒晴,慵懶神色中帶着輕微蔑視。
“進來吧。”她側身讓舒晴進門,然後帶她往浴室走,“阿晴,不是我說你,你們民宿的設備不會定期檢查嗎?你知不知道因為燈不亮我差點摔了。”
舒晴自知理虧,公事公辦地和她道歉,“不好意思舒小姐,我這就給你換一下。”
“阿晴,你怎麼叫我就見外了,我就是提醒你一下,沒别的意思。”
舒晴一言不發,來到浴室後,試着開了開關,見燈閃了幾下又滅了,便在燈下架起折疊梯,試了試穩定性,然後踩上去,把壞了的燈泡旋下來,把新的燈泡換上去,再開開關,燈瞬間亮如白晝。
“阿晴,你挺熟練的嘛。”舒薇禾不冷不淡地說,“謝了啊。”
“不客氣,應該的。”
換燈泡這事兒對她來說并不難,手到擒來。
舒晴把梯子重新折疊好,然後對舒薇禾說,“要是沒别的問題,我就先走了。”
“走那麼急做什麼,聊兩句呗。”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聊的。”
“你上次不是還言之鑿鑿地拒絕周讓嗎,怎麼又改變注意了,同意他留下了?”舒薇禾問道。
“我沒義務向你解釋。”
“我實在很好奇秦兆見到周讓,是一副什麼表情,“舒薇禾悠悠然地開口,“上一次他走得急沒看到他,你說要是他們碰面了,會不會大打出手?”
舒晴停下腳步,無語地瞧向她:“你這想象力真是夠豐富的。”
“秦兆是不可能,但周讓可不一定了,他對你就跟認主的狼似的,難保不會對秦兆動手。”
“你到底想說什麼?”舒晴語氣極為不耐。
“新歡舊愛同聚一堂,你心裡一定得意吧,”舒薇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偏不讓你好過,我會讓秦兆好好看清你的嘴臉。”
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舒晴忍無可忍地罵了她一句神經病。
“辱罵客人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舒薇禾輕哼一聲,“到時候别怪我給你們民宿差評。”
“随便你。
從她房間裡出來舒晴松了一口氣,此時天空暗沉沉的,不見一絲晨光,天際黑雲壓頂,隐隐有種風雨欲來的态勢。
收回目光時她恰好瞥見周讓跨過院門,拖着行李箱,引着兩個住客往大堂方向走。
周讓墨玉似的眼眸不經意間對上她視線,霎時泛起笑意。
秦兆不知何時從房間出來了,默默站在她身後,面無表情地看着樓下的周讓,冷嗤一聲:
“他還真找來了。”
察覺到舒晴想起身,他擡手微微按住她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