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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必先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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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自當今皇上還是南王時便一直跟随在左右南征北伐,極受重安帝信任,平日裡亦負責傳宣曉谕,因此宮内宮外的人都對他頗為敬畏且禮遇有加。

嚴炳并不看他:“陛下宣齊衍舟速去都督府正殿内回話。”

齊衍舟聽罷後看了看天上的太陽,酉時已過,太陽此時正處于正西的方向。

從都督府大殿内走出來至今不過兩個時辰,皇帝和自己約定的時間還未到,這個時候去回什麼話?

她心中不由疑惑,也上前朝着嚴内監行禮,道:“敢問嚴公,現在距皇上與我約定的時間尚有一個時辰。這時宣我過去是為何?”

“皇上既宣你過去,你與我走便是了。到了皇上跟前,你便知是何事了。”

見嚴炳守口如瓶并不透露,她也不再問詢,扭頭對着身後的連睿說了幾句話,便準備和嚴内監一起去面聖。

但齊衍舟突然又想到何波和何王氏的屍體還在那隔壁的屋裡,若自己走了,李百戶執意要進去尋找何波那就麻煩了!

齊衍舟靈機一動,朝走在前面的嚴炳說道:“嚴公,這位李百戶一路上協助查案對我有頗多助益,且他是都督府府内的軍官,若是陛下等下問話,許多事情還需有他在場才能說的清楚。”

嚴炳頭也沒回,隻是走在前面,道:“那便一道去向陛下回話吧。”

李州在後邊聽見嚴炳這樣說,便也三兩步跟上來,走在了齊衍舟身後。

大約是真如齊衍舟所想那般,李州原本是想趁着他不在,去瞧一瞧何波的,見着齊衍舟臨走時非得帶上他一道,此時心中更加疑窦叢生。

李州跟在齊衍舟一行人後面走着,正思索着,眼睛卻撇到齊衍舟長衫上的下擺一腳,那下擺處竟有一塊如同鐵鏽一般色澤的痕迹印在那青衫之上,跟随着齊衍舟的腳步,輕飄飄的晃蕩在李百戶眼前。

李州走上前來,看似十分關切的問道:“齊公子,你方才審問何波時是受傷了麼?”

齊衍舟側過頭,笑着看向李百戶:“嗯?百戶為何如此問?”

李州:“我瞧着齊公子的衣衫上似乎沾了些血迹。指揮使大人再三囑咐我照顧好齊公子,若是因為方才去尋那秦氏婦人而讓齊公子受了傷,恐被指揮使大人責難。”

李百戶雖心中疑慮叢生,然而當着齊衍舟的面一時間卻也不能直接的問出來,隻好假惺惺的裝作關切的模樣。

齊衍舟在心中已将李百戶與紀綱歸為一類。

兩人都是在破案這件事上一力引着她去往錯誤方向查案的人。雖不知他們是什麼目的,但誠如沐晖所說,能擔起風險不惜在皇上面前也要設計陷害的人,其身份一定非比尋常。

更遑論,現在言語之間的矛頭竟直指向沐晖了!

方才她故意在自己的青衫上留下了一處血迹,就是為了讓李百戶能夠看見并起疑心。她要讓李百戶去猜,猜何波的現狀到底如何!

隻有懷疑了,才會心急。

心急了便會行動。

行動了自會有破綻!

齊衍舟笑着安慰道:“李百戶放心,雖然審問時何波那瘋病又犯了,但好在有紀指揮使派來的錦衣衛兄弟幫襯,及時将何波制住了。我無甚大礙。想來紀指揮使也不會責難你的。”

聽了齊衍舟的回答後李百戶點了點頭,又湊到齊衍舟身前,小聲的說道:“齊公子,你年紀尚輕還不懂得這官場中的利害,其實指揮使大人對你已是十分照拂了!”

他又道:“你年少才俊,日後入朝為官,憑實績做事升遷是好,隻是那太慢了。若是你在朝中沒有朋友,隻怕日後想有所作為會很難啊!且你們這科已有人向指揮使遞了名帖,齊公子可有聽說?”

齊衍舟沒想到李州會在這個時候選擇将話攤開來說拉攏他,心中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可她面上卻仍是故作驚訝:“李百戶是從哪裡聽來的消息?果真麼?可知道是誰?”

李百戶注意着前方嚴炳等人的動作,走在齊衍舟旁輕聲說道:“齊公子,你是聰明人!此人是誰并不重要,若你想來日入朝不落于他人之後,一會兒到了皇上跟前,你好好回話……”

他故意停頓了下,“日後指揮使大人便是你在宮中的朋友了!多一個照拂的朋友,自然是比多一個敵人要好上許多!是也不是?”

齊衍舟輕聲道:“多謝李大哥提醒!我在宮中無親無故,自然是願意和指揮使相交的。”

她面上裝的極為認真,李百戶見他連稱呼都換了,便以為齊衍舟是個識時務的人,見紀綱交代的任務已經完成,便又退回衆人身後了。

如此一路上無話,幾人随着嚴炳快速的向前行進着。

酉時已過,腳下的石闆路因夕陽餘溫的炙烤而微微發熱,幾人走過一片開闊的庭院内,外間正有幾名士兵戍守在外。

再往裡走,不多時便走到了一處巍峨的大殿外,殿門口正有幾名都督府内的官員在低聲交談。

那幾人臉上凝重,似乎正在讨論什麼重要的事情,見嚴炳帶着人過來了,便噤聲朝着嚴炳行禮,嚴炳點了點頭以作示意,随後便引着幾人進去了。

巍峨大殿内。

皇上坐于上位,左下依次是邵惠太子等人。

此時大殿内已經屏退了無關人等,隻留下些身居要職的官員在内,因事情出在都督府,都督府的左右兩位都督自不必說,還有翰林院梁洪及陳循、林文稭等一幹人也都在場。

一行人進殿後先朝着皇帝恭敬的行禮。

而齊衍舟卻在行禮的間隙瞧見了一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正是紀綱。

皇帝威嚴的聲音在大殿之内響起:“齊衍舟,紀綱說那案子查的有眉目了,果真麼?”

齊衍舟也不知紀綱跟皇帝說了些什麼,此時也隻能硬着頭皮應聲答道:“回皇上的話,是有了些線索。”

還未等齊衍舟再說什麼話,紀綱卻像是早已有所準備一般,搶先一步說了出來:“皇上,此案中有一名人證,看到了犯案者的樣子,根據那人證的描述,臣已找到了那犯人。隻是犯人的身份有些特殊,故而和齊衍舟商議後,決定先來禀明皇上。”

齊衍舟皺眉看向一旁的李百戶。

這二人果真狼狽為奸!

李百戶去尋秦氏時是用了些時間的,但齊衍舟那邊因為需要處理何波的事情,再加上和沐晖探讨案情的經過,便也沒有仔細去想李百戶的事情。

當李百戶帶着秦氏來到齊衍舟面前時,秦氏那副哭哭啼啼的姿态,就如同是初次向他人提起這件事情的經過一樣,哪裡想到那時李百戶已帶着秦氏見過紀綱了!

紀綱在得了消息後,便搶先一步來到皇上面前回話。

此二人果真是狡詐萬分!

重安帝聽罷不悅地蹙眉問道:“身份特殊?究竟是何人敢于都督府内犯下此等惡事?”

紀綱:“回皇上的話,據那人證所描述,犯案者一身紅衣,頭戴一頂黑色翼善冠,身佩一把寶刀,曾于夜裡三更時分在都督府中夜會死者,再被死者脅迫後,又用刀砍翻了柴房前石子路上的水缸。”

“這人并不是都督府中的軍官,是昨夜因今日恩榮宴請事多而宿在了都督府中的一位朝中大員,這人是……”

說到關鍵處,紀綱又皺着眉,做出一副有些為難的樣子:“皇上請降罪于臣吧!是臣管教錦衣衛不善!才緻使錦衣衛中竟出了這樣作奸犯科的歹徒!”

“是錦衣衛?到底是何人?”

重安帝聽到紀綱這樣說也沉下臉來,龍顔愈發不善,一雙眼中透出的森森寒意直讓在場中人大氣都不敢出。

其實這人的名字,倒也不必紀綱說出來,便已在衆人心中呼之欲出。

兩年前淮安王幼子沐晖受命于重安帝,拜征夷副将軍前往雲滇征讨交趾,年初才平定完戰亂,生擒了僞王簡丕。

回朝後論功封賞,重安帝更是對沐晖鐘愛有加,便任命沐晖為北鎮撫司鎮撫使,統領北鎮撫司數千名錦衣衛。

官職雖隻是從四品,但北鎮撫司掌管诏獄,可不經三司六部直接逮捕、刑訊、處決犯人,可謂是權力極大。

官階上雖低于錦衣衛指揮使、指揮同知等人,但北鎮撫司直接受命于重安帝,連紀綱這錦衣衛總指揮使也不能幹預。

因着這一層關系,沐晖在朝中便成了炙手可熱的人物,但沐晖自少年時便沉默寡言,為人冷情,不愛與官場中人打交道,久而久之,便也無人再去攀附結交了。

這樣一位家世顯赫的少年将才,卻不愛結交權臣,隻聽命于重安帝一人,隻這一點,無疑是更增加了皇帝對于他的喜愛。

因而誰也沒有想到,今天這案子的苗頭會直指沐晖!

“皇上,根據人證的描述,那犯人正是錦衣衛北鎮撫司鎮撫使沐晖!”

紀綱臉上的表情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一般,說罷不等重安帝有所反應,便跪在了大殿之中垂首叩拜,用誠惶誠恐的聲音說道:“皇上,是臣治下不嚴!沐鎮撫使也是一時糊塗這才鑄成彌天大錯!懇請皇上念在沐鎮撫使年紀尚輕便已戰功赫赫,從輕發落吧!”

瞧紀綱這模樣。

明明隻是得了個模糊的證詞還未做什麼周全的調查,卻已經認定了沐晖的罪名,開始向皇上請罪。

還假惺惺地說什麼從輕發落?

要知道北周律法有言,凡奸污婦女緻死者斬,此乃不赦之罪!去哪裡從輕發落?

這是紀綱慣用的伎倆。

雖不高明,但這麼多年在皇帝身邊,他已不知用了多少次了,可謂是得心應手,鮮有不成。

良久的沉默後,重安帝威嚴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緩緩開口道:“那孩子朕是知道的。這事不會是他做出來的。”

紀綱聽罷又道:“皇上!鎮撫使昨日夜裡因忙于今日恩榮宴請的安防,故和左右兩位都督相談甚晚,夜裡飲酒多了便宿在了都督府内。”

紀綱見皇帝不信,便急切着又往火堆裡添了把柴:“據那位人證所說,那歹人一襲紅衣、黑色大帽、腰佩一把鋒刃寶刀,都督府内除了鎮撫使身着皇上禦賜的绯紅飛魚服之外,再無人與之相仿了!據人證所說,那犯案者一刀劈開了水缸,如此臂力也唯有鎮撫使才有了!”

末了,紀綱猶嫌不夠似地又補充道:“皇上,犯案者一刀将死者何翠兒斃命,且柴房那窗戶高八尺有餘,要裹挾着一名女子出入,尋常懂些功夫的人尚且不能,除武藝超群的鎮撫使之外,臣實是想不出還有誰能做到了!”

皇上聽了紀綱的話,雖面上仍是沒什麼表情,但卻松口囑咐身邊的嚴炳前去尋人:“先去把沐晖找來罷,朕要聽聽他如何說。”

齊衍舟暗叫不好,饒是皇上十分信任沐晖,經由紀綱言之鑿鑿的挑撥,怕也會生出幾分懷疑來,正想着如何才能應對眼前的情況,卻聽見外間有宮人來禀報。

來人正是沐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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