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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必先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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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衍舟推開門,和連睿一同走了出來。隻見李百戶正在外面等着,身後還站了一位身着褐色衣衫的婦人。

李百戶見齊衍舟出來,忙上前問道:“齊公子,你怎麼到隔壁屋裡去了?何波呢?”

“正要跟百戶講,不想百戶先問了。方才與何波問話時,應是問及何翠兒屍體的時候言語間不慎刺激到他了,他傷心太過,在屋子裡哭鬧,”

齊衍舟頓了一頓,又道,“恰好這時紀指揮使派人過來問詢情況,那幾位錦衣衛看見裡屋的情形,便讓我出來了,大約是訓斥了何波幾句,紀指揮使的人便将他鎖在屋裡,又親自派人看守在門前。”

李百戶聽後,‘哦’了一聲,又看向在齊衍舟身旁站着的連睿,詢問道:“這位小哥也是紀大人身邊的?看着似乎眼生的很。”

連睿本來就有些不高興齊衍舟帶着他一起扯謊,還給他編造了個紀黨的身份,此時聽見李百戶的話,更是橫眉一豎,怒嗔道:“你算哪根蔥?大爺我堂堂一錦衣衛千戶還需要過你的眼不成?大爺跟着紀指揮使當差的時候你頭上毛都沒長全!”

連睿的嘴上功夫齊衍舟是見識過的,此時一連串夾槍帶棒的話齊齊朝李百戶吐出來,直給李百戶嚷的頭腦一懵。

許是見連睿這兇悍嚣張的架勢像是紀綱一黨平日裡所為,李百戶也不再懷疑連睿的身份,雙手抱拳道:“千戶大人,是小人說錯話了,大人莫要見怪。”

“好了,二位不要吵了。時間緊迫,咱們還是說正事罷,”齊衍舟看向兩人,忍着笑假意勸道,随後又問:“李百戶,這位便是何波說的人證?”

李百戶說道:“是的,齊公子。這是夥房裡負責采買的婦人秦氏,便是她自稱看見了當晚兇手的樣子。”

“民婦秦氏,見過幾位大人。”

那婦人似乎很懂禮數,之前一直在李百戶身後候着,待幾人說話間提到了她,這才走上前來行禮。

秦氏婦人說話的聲音嬌翠欲滴,面容更是保養得宜,頗有些姿色。因此望上去并不能估量出年紀,但從其豐腴體态上還是能夠看出來,大約是四十歲上下的婦人。

秦氏婦人一雙美目滿含秋波,擡頭嬌滴滴的望向齊衍舟:“這位俊俏的小郎君可也是位大人麼?”

李百戶在旁見狀怒斥道:“你這婦人休要無禮!這位是陛下身邊欽點特來查案的齊大人!”

齊衍舟并不多看那婦人,神情凜然的問道:“秦氏,你自稱見到過兇手,果真麼?”

那婦人低垂着頭,一副乖順的姿态,應答道:“不敢诓騙大人,民婦說的都是真話,斷斷不敢有假。”

齊衍舟又問:“你是在什麼時候見到的?”

那秦氏婦人聽罷微揚起頭,似乎是在思索些什麼,接着便将自己昨日的所見所聞,娓娓道來。

大約是昨日夜裡三更時分,秦氏因覺得近來夜裡幹燥,便在睡前多喝了幾碗茶水,誰曾想夜深了卻翻來覆去的在床上怎樣也睡不着。

她借着院落裡燈籠的光,摸索着穿上了衣裳準備出去小解,還未走到門前卻突然聽見屋子外面的院落裡隐隐傳來一男一女對話的聲音。

起初她還以為是都督府後院裡有年紀輕的小男女在偷着見面,便悄兒沒聲息地踩在窗前的木條椅上,準備偷偷的從窗戶縫裡瞧一瞧是誰。

她定睛一看,隻見那女孩梳着三分發髻穿了條粉紅色的裙衫,又瞧着那女孩的面容清秀白皙,在燭光的照射下楚楚動人,秦氏便知那是何波家的女兒何翠兒了。

而再當她想仔細瞧一瞧那男子是何人時,卻發現男子将身背過去了,實在是瞧不清是誰,隻能遠遠的看見男子的衣衫是绯紅色的。

秦氏眼見着是看不清那男子是何人了,便将耳朵貼在窗戶上,想看看能不能聽到些什麼。果然,她聽見那兩人斷斷續續的,說着“給個名分”、“不然就将事捅出去”之類沒羞沒臊的話,秦氏聽完後覺得左不過是‘妾有意郎無情’的話本橋段罷了,實在是沒什麼意思,便不再聽了。

秦氏從木條椅上下來,又穿好了鞋,這才從房間内走了出來。她插好了門栓後向着方才二人站着的方向看去,隻見那地方已經沒有人了,心中雖覺得有些怪異,但因内急,便還是向着茅房的位置走去了。

待秦氏慢悠悠的小解完整理好衣襟出來,正打着哈欠準備踩着石子路走回去時,她卻猛地打了個哆嗦,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隻見那路中央,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鬼魅般的人正站在那水缸前,罵罵咧咧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那人一身酒氣,隔着十丈外都鑽進了秦氏的鼻子裡。

秦氏不敢出聲,忙找了棵樹躲藏在後面。她看着那人一襲绯紅色衣衫,頭戴一頂黑色的冠帽,手裡拿着一把銀光閃閃的兵刃,揚起胳膊對着水缸便是一擊,那水缸本就是都督府用了幾十年的老物件了,哪裡禁得住這樣大力的劈砍?隻聽‘砰’的一聲,那水缸便裂了開來。

秦氏見此情景,哪裡還敢多看?趕忙偷偷摸摸的從石柱的後方繞了過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蒙着頭心驚膽戰的睡了一夜。

早上醒來,因一直在夥房忙着恩榮宴請的事情,便也無暇再去想昨日夜裡的情形,本以為隻是個醉漢夜裡喝醉了酒不甚弄壞了水缸,哪成想到了晌午竟牽扯出了一樁命案!

秦氏說完話,便看向齊衍舟幾人,楚楚可憐的抽咽着道:“幾位大人,民婦所說句句屬實。民婦實是沒有想到那賊人敢如此膽大包天,在官府裡都敢做下這樣可怖的事情!還害得翠兒那丫頭丢了性命,若是我當晚早些說出來,會不會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呢?”

齊衍舟假意安慰道:“且不說你看見的那人是否真是何翠兒還有待商榷,即便真是,誰又能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秦氏,你也不必過分責怪自己。”

“民婦多謝大人寬慰。”

那婦人聽罷仍低頭啜泣着,哭到動情處正如一枝梨花春帶雨,真是卿見猶憐。

但齊衍舟和連睿卻仿佛沒看見似的,因為二人都從秦氏的話裡,隐隐察覺了一絲不妙的訊息。

秦氏所見那人,一襲绯紅色衣衫,頭戴墨色冠帽,身佩一柄長刀,這形容的怎麼這麼像某個人呢?

某位剛剛還和她坐于一桌,一起暢談案情經過的錦衣衛大人。

齊衍舟思索着,似乎是想從這婦人的回答中找出矛盾的點。

片刻後,她問道:“秦氏,你說三更天時你先是在屋内聽到了一男一女對話的聲音,随後便踩在木條椅上從窗戶縫往外看,發現那女子便是何翠兒?”

秦氏止住了淚,輕聲應道:“是的,大人。”

齊衍舟又問:“你居住在何處?”

秦氏:“民婦住在西邊夥房旁的一處偏房中。”

齊衍舟看着又開始啜泣不止的秦氏,問道:“三更時夜深露重,晚上光線也不好,你隔着幾丈遠便能确定人的相貌?”

秦氏咽聲:“大人,昨日夜裡都督府已經徹夜明燭,雖是三更天卻有燭火的光照着,因此民婦看清了那女子确實是何翠兒。若是民婦有意诓騙大人,何必隻說看見了那女子,而沒看見男子呢?若是看清了男子的相貌,豈不是對大人來說更有助益?”

秦氏擡起頭,嬌滴滴的說道,說罷似乎是因齊衍舟不信她的話,還嬌嗔地斜了一眼他,又道:“與民婦同住一屋的李氏也可作證。三更時民婦起夜驚醒了她,她在屋内也瞧見那紅衣男子和何翠兒了。”

齊衍舟眸光迫向秦氏:“李氏現在何處?”

李州見狀在旁提醒道:“齊公子,你方才隻說要見秦氏,現在要是去尋李氏怕是又要耽擱些功夫了。”

這話說到了要點上,齊衍舟現在确實沒有時間再等他去尋李氏了,便隻得先繼續問秦氏。

齊衍舟問:“秦氏,昨夜都督府明幾根燭?”

秦氏應道:“回大人的話,除柴房前,因怕走水并未明燭,其餘具都挂着兩盞火燭燈籠,這些都是登記在冊的。”

那婦人還是嬌滴滴的聲音,但齊衍舟明顯察覺到這婦人在應答的言辭上較之何波已是老辣了許多,這婦人說起話來滴水不漏,一時間齊衍舟也皺起了眉。

李百戶見齊衍舟遲遲不提,便有意提醒道:“大人,方才秦氏的言語中,似乎還提起一位紅衣男子。”

“哦?李百戶如何看?”

齊衍舟知道,有人又要推着她往前走了。

之前本來抱着‘要想破局,必先入局’的心情,一直沒有太多抗拒的跟着往前走,但現在知道了這些人要下刀的對象居然是沐晖後,她便不大情願了,連帶着面上的表情都陰沉了下來。

李百戶試探着開口說道:“那咱們是不是應該從這紅衣男子身上入手?他昨日夜裡還能出沒于都督府内院,應該是今日恩榮宴請邀請的客人,再查一查昨夜有誰宿在都督府裡,大約便有結果了罷?”

齊衍舟隻覺荒謬,不由出言譏諷道:“百戶巧思啊!如此查下去,這案子可不就破了麼?”

這是眼看着時間快到了,已經迫不及待的将‘真相’推到她面前了麼?竟這麼直白的就說了出來!

也不知道是得了誰的授意。

況且,為何昨日夜裡出沒于都督府内院的就隻能是恩榮宴邀請的客人?就不能是他督軍府裡的人嗎?

真是可笑至極!

連睿雖是個糙漢子,但跟着沐晖出生入死多年,最見不得有人在他面前诋毀他老大,眼見這巧言善辯的婦人準備栽贓嫁禍給自家老大,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他三兩步便從齊衍舟身後走到那婦人面前,指着她的鼻子狠罵道:“你這賊婦人!沒憑沒據的少在這裡說些瘋話!”

正說着便要上前拽住那女人的衣服與她理論。

那婦人本就嬌滴滴的,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登時便被吓的眼淚都出來了,她拉住身旁李百戶的胳膊,哭哭啼啼的躲在了他的身後,嘴裡還不斷地叫嚷着:“殺人了!殺人了!”

三人正在齊衍舟眼前互相拉扯着。

慌亂中,似乎是秦氏不小心踩在了李百戶的右腳上,隻見他立時臉色蒼白,頓在原地,連眉毛都不自覺的抽動了一下,似乎是忍耐着極大地疼痛,但下一秒便恢複如常。

齊衍舟當然沒有錯過李百戶這副神情,她嘴上一邊勸着連睿停手,一邊觀察起李百戶的腳來。

李州腳上穿的是尋常武官再正常不過的一雙黑色官靴。

因這靴子沒有什麼不同之處,且李州也沒有表現出來任何奇怪的地方,齊衍舟便也沒有注意。如今仔細看去,才發現李州的右腳鞋面竟比左腳鼓起來一些。

在看向一旁抽咽着的婦人秦氏,雖身形上已不似少女窈窕,但那一腳想必也不會将李百戶踩得這樣重!這一處必然是早些時候受的傷。但從晌午後她便和紀綱一起見過李百戶,一路上也并沒有看見李百戶受傷或是在行走上跛足。

這倒是奇怪了。

腳能腫的将官靴撐起來,這便是極嚴重的扭傷了。

李百戶又為何要隐瞞一路呢?

正想着李百戶為何要隐瞞自己的腳傷。

卻見院裡匆匆走進來幾名宮人,為首的正是方才在大殿之中見過的,皇上身邊負責傳谕的司禮監提督嚴炳。

連睿、李百戶等人見是皇上身邊的宮人來了,便都停下了喧鬧,具都有禮數的朝着嚴炳行禮,唯有那秦氏婦人因沒見過嚴炳,仍十分不體面的拉扯着李百戶的衣衫在後面哭哭啼啼。

“齊衍舟何在?”

嚴炳目光灼灼地掃了一眼在場中剛剛止歇混亂的幾人,但并沒有加以斥責,隻是高聲尋人。

還未等齊衍舟上前,李百戶便已一把撇開哭哭啼啼的秦氏,恭敬的上前行禮:“嚴公,可是皇上有什麼召谕勞煩您親自過來?”

這是一位年歲頗大的老者了,頭發和眉毛具已花白,因早些年從軍的緣故,嚴炳的面容剛毅威嚴并不似尋常内監一般陰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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