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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妄生疑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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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波說到此處,已是淚流滿面,一張蒼老的臉上寫滿了悔恨與悲痛。

一直在一旁呆呆地低垂着眼的何王氏聽了何波的話後,似乎也有了些反應,她擡起頭看向何波,幹枯的一雙眼中透着滿滿的怨怼。

齊衍舟向前傾身,拍了拍何波的胳膊,似是安慰道:“二位不要太過傷心了,世事無常!誰也料不到日後會怎樣。這樣過分責怪自己,若是已故之人泉下有知,想必不會放心的走了。”

然而何波聽了齊衍舟的話後,不僅沒有得到寬慰,反而像着了魔似的低聲呢喃着齊衍舟最後說的幾個字:“若是泉下有知,便不會放心的走了……”

齊衍舟敏銳的察覺到何波神情有異,但面上沒露出任何痕迹,仍關切的問道:“老人家,你怎麼了?”

見何波又開始如靈魂出遊般呓語,原本在旁一直不出聲的李百戶上前一步,用刀柄戳着何波的肩膀,啐道:“老貨!大人問你話呢。”

何波被這刀柄一戳,仿佛極為害怕似得打了個寒顫,也回過了神。

齊衍舟看着二人動作,喝口桌上案茶,不慌不忙繼續問道:“老人家,好些了麼?我還想問問你。你是怎麼發現那扇窗的?”

“窗?”

發出聲音的并不是何波,而是在一旁一直不出聲的何王氏,那老婦用渾濁的眼珠疑惑的盯着齊衍舟。

齊衍舟見老婦人的反應,面露疑惑道:“怎麼?不是你們說發現何翠兒的屍體時那柴房的門是鎖着的,窗是柴房唯一的出入口麼?”

“是鎖着的!是小人開的鎖!那鑰匙隻有小人這裡有!”何波搶在何王氏開口前答了出來,又一把将何王氏拉在身後,道,“大人,她什麼都聽不懂的!”

齊衍舟看着何波的樣子,又接着問道:“那麼,方才你說發現何翠兒的屍體後,你被人架着胳膊擡出去了,然後你做了什麼?”

這話其實方才何波已經說過了,但現在齊衍舟又反過來問他。

“小人在這之後……小人就……”

果不其然,何波張着嘴,連說了兩句小人後,愣是沒了下文。

倒是何王氏不知是被哪句話刺激到了,坐在地上,用兩隻瘦弱的手不停地錘打着自己的腿,大喊道:“窗啊!窗啊!”

何波立時上前捂住了何王氏的嘴,然後讪讪的回過頭,說道:“賤内知道小女為歹人所害後,便有些癡傻了。大人莫要怪罪!”

何王氏則淚流滿面,因被何波下了極大的力氣捂住嘴,因而看上去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齊衍舟見狀蹙眉:“你先放開她罷!”

齊衍舟朝着何波看去。

隻見何波的一隻手仍死死捂住何王氏的嘴,渾濁的眼珠左右轉動着,似乎心裡盤算着該如何作答,方才的蒼老和可憐如今具已消失不見了。

又或者說眼前這副狡黠的樣子才是他原本的面目。

齊衍舟見何波不答又追問道:“你被人架着胳膊出去後到底做了什麼?”

“大人!小人想起來了!”

“小人出去後,特意去屋外看了柴房的窗戶,因為小人知道,除開大門,那窗戶是柴房唯一的出入口。小人繞到後面,發現那窗戶果然敞開着!”

不多時,何波便答了出來,布滿褶皺的臉上方才的狡黠已被掩去,重又恢複了悲怆的神情。

“你是從哪個方向過去看的?”

何波箱也不想答道:“小人是由西向東,從雜草堆裡過去的。”

齊衍舟‘哦’了一聲,随後笑着看向何波:“老人家,方才我問你,你怎麼想不起來?現在又答的這樣準确,連什麼方位都記得這樣清楚。”

何波聞言一哆嗦,顫顫巍巍道:“回……回大人的話,小人歲數大了,記性不大好了。”

齊衍舟冷笑一聲:“尋常人做事,一般隻有個大概的印象,若是要說出準确的時間卻是不能的。”

“而你,方才與我講事情的經過時,卻能清楚的記得發生在幾時幾刻!之前若是因為看見何翠兒的屍體受刺激太深,因此記住确切的時間或許還可以理解。”

“但昨夜送完柴上鎖不過是你尋常做事罷了,這也能記得幾時幾刻這樣清楚?老人家,我看你記性好的很啊!”

齊衍舟語氣雖和方才一般溫和,但言語中透出的淩厲揣測卻讓何波驚出一身冷汗,他慌忙跪倒在地上叩拜。

“青天老爺!小人方才确實是記性不好,一時沒想起來!但小人敢肯定這歹人如今便在都督府内吃肉喝酒逍遙快活!小人有人證!那人親眼看見那歹人了!若說一句假話,便叫小人不得好死罷!”

說完便連連叩頭,直磕的腦門上都出血了。

齊衍舟也不理眼前誠惶誠恐叩拜着的何波,反而是看向了一旁許久未說話的李百戶:“李百戶,能否幫個忙?”

李百戶點頭應道:“齊公子請說。”

齊衍舟起身恭敬作揖:“勞煩李百戶去尋一下何波口中所謂的人證。”

她現在并無官身,而李州是京衛所的一名百戶,在紀綱這樣的大員面前自然算不上什麼,但論起官職也是正六品,不論怎樣也比齊衍舟要高上許多,此時勞煩他尋人證自然要客氣些。

李百戶皺着眉看向額頭已經血肉模糊的何波說道:“齊公子問完話了麼?我先帶公子去偏廳向紀指揮使回話吧!齊公子獨自和這二人在一起,我擔心何波這老貨癔症犯了又沖撞了公子!”

齊衍舟面上溫和笑容,可内裡卻透出不容置疑的堅定:“無妨。我這還有些話要問他二人。就勞煩李百戶為我通傳那位人證了!”

見他态度堅決,李百戶也不好在說什麼,隻皺起眉頭看一眼何波,随後便拎起佩刀轉身出去了。

晦暗的屋内,空氣中的黴味并未減去幾分,久處之下,反而愈發濃烈了。

就如同眼前眼睛污濁,額上鮮血四溢的老人一般,散發着一股将死的頹靡氣息。

“何波。”

一個冷冽的聲音在何波耳邊響起,那聲音似乎沒有感情,也沒有溫度,讓何波身上禁不住生起了一股寒意。

何波擡眼看去,晦暗的屋中僅存的一絲光線從窗戶的縫隙中照射進來,将坐于堂上的那人的臉映照的一半在明,一半在暗。

這果真是方才一臉和順笑意,彬彬有禮的齊公子嗎?

怎麼就這一會兒的功夫便好似換了個人?

“我的時間不多了,”齊衍舟向前探身,一張臉面無表情,陰冷的說道:“從現在起,你說實話,我尚能留你一命。”

“這……小人不懂大人何意?”何波驚恐道。

“你說,何翠兒到底是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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