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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妄生疑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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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波與其妻何王氏暫時被安置在後軍都督府一處偏房中。

這屋子大約很久沒人住了,因着今日府上人多,無處安置何波,這才被人重新啟用了。

然而屋子空置久了,又是偏房不朝陽,便很有一股黴味。

都督府中的仆役們應是知道有官差會來提審何波,事先便整理過了,然而事發突然,也隻是草草打掃,所以屋子裡并不算幹淨。

随行的錦衣衛們在前推開了門,紀綱還沒走進去兩步,便捂着鼻子出來了。

他是正三品大員,皇上身邊的紅人,平日裡養尊處優慣了,這樣的環境他是斷斷不肯進去的。

紀綱嚷嚷着自己累了,先去偏廳歇一會兒,讓齊衍舟進去問話,有結果了告知他一聲便是。

于是,進去的人便隻剩李百戶與齊衍舟了。

屋子不大,光線昏暗。

正門走進去是一間簡陋的會客室,往裡走有一張供人歇息的小床,木桌子上放着一些白瓷的茶具,許是之前的灰太大了,還殘留着仆人擦拭過的印記。

寂靜的房間中,有微弱的喘息聲自角落處響起,那聲音像是生了鏽的刀刃反反複複在石頭上剮蹭一般,聽上去十分怪異。

往左側看去,隻見屋内窗戶下的角落裡,一個幹瘦的白發老頭蜷縮着身體,因着屋内灰暗,看不清那老頭臉上的神情,隻那滿頭白發在昏暗的光線中甚是紮眼。

角落裡,還有一個身着粗布的老婦人正顫顫巍巍的往那白發老頭的身後躲,像是很怕見人的樣子,大約便是何波之妻何王氏了。

“何波,快起身來!皇上欽點的大人有話要問你!”

見何波與何王氏隻是瑟縮着身體蹲在角落并不起身行禮,李百戶的臉色便有些不好看,他朝前走了幾步,來到何波身邊,一隻手毫不費力便将地上骨瘦如柴的白發老頭提了起來。

何波像是魂不附體般,神情恍惚着說道:“小人……何……何波攜賤内何王氏見過二位大人。”

齊衍舟看向何波二人,都說這何波形如瘋癫,如今看來除了喪女後精神不濟,說話應答上倒還算利落,倒是其妻何王氏看着反而有些癡傻。

哪知在心中還未想完,便見何波那幹枯瘦弱的身體朝地上“砰”一聲跪了下來,黑瘦的臉上皺紋全都擠在了一處,癟着嘴,哭喊道:“青天老爺啊!神菩薩!求您為小人做主啊!”

“老人家,您先起來再說。”

齊衍舟俯下身來正欲上前将何波扶起,卻見何波搶先一步抓住了齊衍舟的胳膊,那手指上的力道大的穿透了衣袖,掐在齊衍舟的胳膊上,指甲嵌進了肉裡,直到那衣袖上滲出斑斑血迹,也搖晃着不撒手。

“青天老爺!小女她……她才十六歲啊!就這樣被歹人害死了!”

“那犯人……那犯人好狠的心啊!青天老爺!求您為小人做主啊!”

那一張蒼老的布滿褶皺的臉聲淚俱下,哭的撕心裂肺。

齊衍舟被何波抓住兩隻手腕,隻感覺到胳膊上傳來鑽心的痛,但奈何這老人隻是看起來瘦弱,實際手上的力道卻很大,如她這般瘦弱此時是怎樣也掙脫不開的。

“老人家,您先起來。”

齊衍舟握着何波的胳膊,想要再次将他扶起,但她明顯再次錯估了眼前老人的力量,一個踉跄險些被何波的動作帶的摔倒。

李百戶本就有些不悅,如今見狀更是一腳踹在了何波的肩膀上,大聲啐道:“老貨!你看清楚!這位是皇上欽點的大人,專門來幫你的!休要這般瘋癫不識好歹!”

何波聽得這話,也顧不上肩膀的疼,連忙爬了起來,跪在齊衍舟面前。

“青天老爺!您幫幫小人!小女死的冤啊!”

他還是哭着說道,但因着肩膀上的疼痛,神志似乎恢複了些,已比方才正常了許多。

齊衍舟看着地下跪着的何波,也起身拂了拂身上被何波弄皺的青衫,随後端坐于堂上:“先起來再回話吧,我有些事想要問你。”

何波應聲踉跄着站了起來。

齊衍舟似乎是想讓何波緊繃着的精神能稍稍放松些,便和藹的笑道:“老人家,您今年多大歲數了?”

“回大人的話,小人今年六十有五了,自太祖皇帝起便在都督府裡做些雜事。”

“那便是都督府裡的老人兒了,”齊衍舟聽罷點了點頭,繼續問道,“您家中有幾口人?”

何波淡淡道,似乎是又想到了傷心事,神情又有些恍惚:“小人家中人丁稀薄,隻有四口人。小人與内人、長女及小女。長女何燕兒早些年已嫁為人婦,隻有小女何翠兒在身邊,如今小女為歹人所害,家中便隻剩小人與内人何王氏了……”

“如此說來,二老還有位長女?”齊衍舟聽罷,思索片刻後問道,“何燕兒現今在何處?”

似乎是沒料到齊衍舟會将話題引到自家的大女兒身上,何波明顯愣了一下,有些答不上來,支支吾吾道:“長女何燕兒早些年便已遠嫁去外地了,很多年都沒有回來過了。敢問大人,長女與本案可有什麼幹系?不知大人問起長女是何意?”

“隻是循例問問,老人家不必在意。”

齊衍舟見何波方才問話具是對答如流,偏問到何燕兒的時候卻開始支支吾吾,不免有些懷疑,但面上卻沒露出什麼,仍是和善的安慰道。

齊衍舟又問道:“老人家,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何翠兒屍體的?”

何波顫顫巍巍的回答道,說及傷心處,又幾欲落淚:“是醜時三刻,小人見夥房柴火不夠了,便攜着夥房幾個小的一起去柴房拿柴火。進去的時候就發現小女已經……”

“當時現場如何?”

“小人進去後,先是在門口看見了血迹,往裡走便發現小女躺在地上沒了呼吸,小女的衣領被那賊人扒開了,身上地上到處都是血。小人正想要上前,卻被其他幾人擋住,架着胳膊出去了。”

如此說來,這命案現場倒是和之前李百戶他們講的分毫不差都對上了。

挺巧啊!

齊衍舟思索片刻,再問時語氣較之剛才隐隐多了些淩厲之勢:“老人家,我有一事不解,想要問一問你。今日恩榮宴請,皇上親臨都督府,這是後軍都督府一等一的大事!你在夥房做事,掌管柴房鑰匙,竟不提前備好柴火,反而是不夠用了才去拿麼?”

何波見齊衍舟似是要責問他辦事不力,忙驚慌道:“好教大人知曉,小人昨日戌時二刻便已備好了今日要用的柴火,隻因今日宴上人太多,夥房燒火用的柴便大了些,這才不夠用了。”

齊衍舟聽了何波的回答後點了點頭,又轉而用極為溫和的言語笑着說道:“原來是這樣!倒是我不清楚後軍都督府平日裡的事情,誤會您了!”

她的笑似乎總有着渾然天成的能力,能撫慰人心,何波聽後面上驚慌的神情漸漸消散,人也松泛了些。

這也正是她的目的。

方才聽何波的口供與李州等人所說分毫不差時,她便已經有所懷疑。

若是何波的神經一直緊繃着,又怎麼能找出破綻來?

思索片刻後齊衍舟又開口問道:“老人家,我聽說何翠兒未曾婚配?”

“好教大人知曉,小女何翠兒是都督府的家生子,平日裡性情和順,又不愛外出,也見不到什麼人。小人原是想養在身邊為我夫婦二人送終的。卻不曾想到今日白發人送黑發人……”

“小人心中悔恨無比,當日若是和她大姐一樣早早嫁出去,今日也便不會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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