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歸的嚴肅表情讓明昭不解：“副本和玩家本來就是對立的。隻是因為換了一個世界就聯手是不是過于理想主義？而且我有什麼理由拒絕聯邦貴族的邀請？大家都有自己的城邦，在這種時候互助不是理所當然？比起來玩家才是不安定的存在。要麼作為交換品，要麼成為我副本的一員，這本來就是設定好的結局。”

冷酷、理智，完全的利益計算。至少目前來說明昭的計算結果非常正确。葉歸張開嘴，卻在一時間想不到适合的反駁。明昭隻是人類的外表，他的本質還是智腦。他不可能對玩家有什麼共同身份認定。他的眼裡，玩家不能給自己帶來任何利益。

眼見着葉歸沉默，明昭也沒有再說什麼。兩個人面對面地看了很久。最後，葉歸歎了一口氣：“你真的确信那些權貴會遵守和你的契約？背叛、欺詐在廢土聯邦是非常常見的。那些門閥貴族從來不在乎自己的手段有多肮髒。你怎麼确保與他們合作不會被算計。這些人比玩家難對付多了。”

葉歸的這個問題顯然問到了點子上。明昭一臉認真地問她：“你覺得自己為什麼會平安出現在我這裡？”

“！”雖然已經有預感，但是明昭直接說出來還是讓葉歸心頭一跳。她的大腦飛速旋轉，從記憶中快速搜索到底從什麼時候落入了明昭的計劃。

廢棄廠區？不會，應該不是這個。要是到這時候才找自己那麼太被動了。從城門口？錢教授的出現有點過于巧合了。當時自己差點就放棄直接進入順州。

“所以城門口的檢測規則是你改的？”葉歸很确定：“錢教授也是你派來帶我進城的。她雖然是本地人，但是也已經被你控制了。”

“不，還要早的多。”明昭搖搖頭：“從副本融合以後，我就在考慮一個問題。我們被主神系統放棄了。那麼接下來如何生存全都需要靠自己。我也必須計算出一個适合自己的方案。”

“最初我确實想和那些玩家聯合的。他們聚集在廢棄廠區那邊，最多的時候有幾百人。比起廢土上的那些本地人，玩家的戰鬥力毫無疑問高出一截。”明昭的雙眼不斷閃爍，顯然正在讀取之前的記憶。

“不過我很快就發現合作不是一個好選擇。這些玩家除了武力之外，自我認知似乎錯位得有些厲害。”明昭用手指點點自己的頭部：“他們居然妄想奪走我對這裡的控制權。”

聚集在順州的玩家巅峰時期有差不多有三百人，其中領頭在原本的系統中也是非常具有名氣的。所有玩家都清楚，想在這個全新的世界裡生存，抱團和跟對領頭的很重要。他們第一時間選擇自己熟悉的系統裡最強的人也無可厚非。

帶頭的玩家最先向明昭發出見面申請。本着對未來世界的探索，明昭也接受了這份邀請。不過明昭在接受這份邀請的同時還得到了另外一份邀請。一份來廢土聯邦貴族的合作邀請。

當副本降臨後，最初明昭沒有打算對所有居民進行徹底清除。對于智腦來說，自己隻要提供足夠的生活條件，就可以很輕易地控制這裡的居民。明昭對于人類的态度是中立的，沒有特殊的喜好。

不過當時巧合的是，在副本降臨的時候，明昭主控室的位置正好有一位貴族存在。那位貴族最先震驚于周圍的變化，然後非常迅速地接受了現實。

那位貴族非常識相地對明昭表示了臣服，并且積極為明昭提供了關于順州的基本數據，以及關于廢土聯邦的相關資料。他甚至提醒了明昭關于污染種的存在。

也正是因為這個及時提醒，随後出現的污染種被第一時間控制住。自然而然地，那位貴族成為了明昭的參謀。

“我的朋友告訴我，這些玩家可能不隻是滿足于跟我合作。他們想要的更多。”明昭的聲音依舊沒有感情，但是葉歸卻聽出幾分嘲諷。

後面的結果可想而知，試圖算計明昭的玩家失敗了。他和他帶來的玩家高手也都被明昭清除。這波對決之後，明昭對于這個副本的玩家态度直接轉變，他們被判定為敵人。

“你既然有了參謀，那麼為什麼又和我關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