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爾大張旗鼓找人的風無法吹進趙執禮的院子。
雲團背着趙執禮找姜韫玩,姜韫偷摸了幾下,手感确實不錯,但當着趙執禮的面她假裝跟它不熟。
怎麼說呢,跟偷情一樣,怪刺激的。
院落裡有一池塘的錦鯉,她閑來無事會蹲在池塘旁數魚,時不時拿樹枝搗亂,雲團也蹲在旁邊撥弄池水。
每當趙執禮走進院落,總能看到一人一貓蹲在池塘邊逗魚的場景。
他廣結善友,卻不與人深交,厭惡與人同用一物,喜歡獨處。
如今竟有些習慣她的存在,每次路過都會看上一眼。
她以為自己不知道雲團私底下與她親昵,實際上貓毛沾滿了蒼蘭的清香。
池邊花朵搖曳。
形單影隻的雲團看見他,猛地朝趙執禮撲來。
他接住,白色的毛發蹭過下颌,怎麼又是蒼蘭………
趙執禮撫摸雲團細軟的毛發,倏又停住,指節蒼白克制,羽睫遮住的眼看不出情緒。
“撲通”
被扔掉的雲團呆了呆,歪頭看他,“喵嗚”一聲。
“她在哪。”
趙執禮問旁邊侍弄花草的人。
那人一愣,轉而明白過來他說的是誰,回道:“噢……姜小姐今天肚子不舒服,回屋裡休息去了。”
趙執禮淡淡問:“肚子不舒服,怎麼不去找醫生。”
趙家有自己的醫療團隊,從人到器械均為精銳。
“有問過,她說不用,要了一卷布就走了,說是……保暖。”
提起這個,侍從也摸不着頭腦,覺得這前後沒有任何聯系,但作為下人他不好說什麼,隻是照做。
他記得,姜小姐原本很開心的摸大人的貓,結果突然捂着小腹臉色煞白,跟他說了這些拿了東西就匆匆往屋裡趕。
趙執禮若有所思,接着調轉方向。
屋内,姜韫扶着牆從洗漱間走出,她是真忘了這件事,借口蹩腳,但要是讓侍從看見血,那就真的一百個借口都圓不回來了。
這個世界把生理期替換成了發情期,隻存在與alpha和omega之間,而且這裡的人鼻子一個比一個靈,所以她隻能小心小心再小心。
要是被發現,可能等待她的就是關進實驗室……
這幾天……還是少出去比較好。
正要躺回床上,突然聽見了敲門聲。
姜韫:“誰啊。”
門口靜默了會兒,接着熟悉的聲音傳來:
“是我。”
姜韫心髒瞬間跳了起來,下意識緊張。
“……有什麼事嗎?”
趙執禮神态自若:“聽說你肚子不舒服。”
“是有點。”
“需要請醫生過來嗎。”
姜韫嘴角緊繃:“……不用了,我休息休息就好,沒那麼嚴重。”
正常來說,兩人處于萍水相逢狀态下的脆弱交情,到此處應該不再問下去了,然而對方并沒有停止的意思。
“很喜歡雲團?”
他話音仍舊溫和清朗,語末卻微微上揚,莫名有種缱绻的味道。
姜韫:……?
她和雲團偷偷見面的事還是被發現了。
她腦子裡思考了無數種回答方式,主體情緒有尴尬,糾結以及淡淡的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