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形”
“廢物”
……
他握緊了拳頭,直朝趙寫塵臉上而去。
趙寫塵側身躲過,冷笑一聲,摩拳擦掌也跟着對打起來。
他早就想揍他了!
于是,場面立刻混亂起來。
陸翦離雖然沒有分化,但因為百分之九十九的alpha分化概率,因此體能上并沒有多大差距,況且從小接受着訓練,與趙寫塵能過上幾招。
硬靠蠻力,他肯定不敵對方,不過————
他擅長耍陰招。
趙寫塵堪堪閃避,手臂傳來刺痛一陣發麻,眼神不善。
陸翦離身上挂了彩,但依舊從容,看上去沒有拿任何道具,毫無破綻。
姜韫退至角落,勸架的話卡在喉嚨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她似乎沒有資格。
她隻想遠離戰場。
試探着開門,然而門是鎖着的狀态,想想也是,趙寫塵必然有備而來,怎麼可能輕易打開。
要命!
姜韫有些急,手指抵着唇,内心煩躁。
忽然,她聽見門口傳來腳步聲,有人過來了……而且聽着是朝這邊來的。
姜韫糾結,撇了眼逐漸白熱化的戰場,弱弱說了句:“有人過來了……你們别打了。”
然而無人在意。
她選擇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門動了下,金屬滑動的聲音響起,随後被人推開。
發現異動,陸翦離和趙寫塵立刻停止了動作,雙方後退幾步,往門口看去。
為首的是姜韫之前見過的趙稷,面色不悅的看着因為打鬥挂了彩的趙寫塵。
“你怎麼在這裡,不是叫你過來嗎?”
後方走過來一位和趙稷差不多年紀的男人,身形稍瘦些,渾身透着學者氣質,此刻他皺眉看着自己的兒子,眼中透着驚訝,仿佛是第一次看見兒子直接和人發生沖突。
陸翦離眉眼低垂,陰影籠蓋住蒼白優越的眉骨,不看那個人,聲音淡漠:“我說了不去。”
陸綏眉皺的更深:“你就是這麼跟長輩說話的?”
“還有,看看你的樣子,怎麼能和寫塵動手。”
陸翦離孤零零站在原地,身上原本整潔的衣服有了許多破口,嘴角是擦傷的血迹。
而趙寫塵在趙稷的眼神示意下,走到了他身邊。
趙稷呵斥:“我交代你的話難道都忘了嗎,我看你是在趙宅呆的太舒服了!趕緊和小離道歉。”
趙寫塵隻是擦了下眼側的血絲,沒有任何動作。
趙稷帶了怒色:“還不道歉?!”
陸綏擡手制止,說道:“寫塵的性格我是了解的,陸翦離之前上學的時候就喜歡争鋒相對,我給他處理過不少爛攤子……這次肯定又是他挑起的事端。”
語畢,他對陸翦離道:“之前的事我不追究,這次是你趙叔叔的壽宴,他好心邀請你,你卻在這裡和寫塵打了起來,哪裡像是客人!”
“那個被你用藥劑控制的管家告訴我,是你先動的手。”
陸綏語氣冷凝:“都怪我太縱容你,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
“縱容?”陸翦離擡起頭歪了下,感覺像是疑惑,亦或是嘲諷。
“隻聽信一面之詞就給我定了罪。”
他覺得可笑:“這就是你的縱容。”
陸綏掀開眼:“你的意思是……是我錯怪了你?那你說說究竟發生了什麼。”
“也讓我聽聽你的一面之詞。”
雖是這麼說,但陸綏的言語姿态是擺明的不信。
姜韫覺得自己不能這樣幹站着。
陸翦離是為了她才和趙寫塵對上,如果置之不理讓他父親繼續誤會,她也太不是東西了,怎麼能稱得上是朋友。
做好心理準備,她緩緩開口:“這位…先生。”
她一開口,趙稷和陸綏的視線都轉向了她,精準無誤。
姜韫意識到,其實他們不是沒看見自己,而是刻意忽略了她。
長期處于高位的人自帶壓迫,哪怕僅僅是一個眼神。
姜韫硬着頭皮道:“原來我是被管家要求來别院找老師遺落的東西,結果領路的人把我帶到一處地方就走了……我想去找他,然後後面不知為什麼變了位置,睜開眼就看到趙寫塵……”
她明顯感覺趙稷的目光更銳利了些,不禁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