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哆哆嗦嗦的把傳送器交了出來,本想跑走給二少爺通風報信,卻突然發現自己四肢麻痹一動也動不了。
他駭然,好像見了鬼一樣。
陸翦離面無表情,叫過旁邊低頭不敢動的侍從,命令:“盯着他。”
侍從:………
好一個反客為主。
作為趙家的仆從,他該有骨氣的,但是吧…死道友不死貧道,對不起了,他惜命。
與此同時,跟着前往别院的姜韫惴惴不安,特别是當領路的人把她帶進了一個小房間,并囑咐她稍等片刻,不要出門後。
這份不安瞬間上升到了極點。
陸翦離也不知道有沒有過來……
姜韫深吸一口氣,覺得不能聽從着等下去,于是準備離開這個房間。
腳剛剛踏出房間,眼前就一花,整個人仿佛置身于另一個空間,十分輕盈。
轉瞬,她出現在了陌生的屋子。
眼前屋内裝飾華麗,每處都透露着主人的用心,像是巨大的鳥籠。
如果忽略面前站着的趙寫塵,或許姜韫還能呆愣一會兒,而不是被巨大的恐懼席卷全身。
趙寫塵目光熱切,聲音中是如願以償的快意。
“我終于……”
“得到你了。”
姜韫手緊緊握住,她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突然來到這裡。
問題應該是出在門口那段,他算準了她會出門,領路的人一走,隻要她隻身到那裡就會被傳送過來。
顯然這個世界的科技遠遠超過她想象。
現在該怎麼辦。
慌亂之際,她眼前被一道陰影遮蓋,擡眸眼睛頓時瞪大。
是陸翦離。
趙寫塵的神色肉眼可見的龜裂,他咬牙切齒:“又是你……”
每當他有機會得到姜韫時,總是這條毒蛇來攪局,他現在看到銀色頭發的人就生理性厭惡。
跟臭蟲般生命力頑強,讨厭至極。
陸翦離冷笑:“公然在祖父壽宴上帶走賓客女友,毫無下限。”
趙寫塵似乎是聽見了什麼可笑的話,“哈”了一聲:
“你在以什麼身份…女友,别開玩笑了,何必假惺惺擺出光正偉岸的樣子,上次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你自己心知肚明!”
陸翦離挑眉:“是不是女友,當事人就在這裡,問一下不就知道了。”
聞言,趙寫塵朝姜韫看了過來。
姜韫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她看了眼陸翦離,得到的是少有的溫和笑容。
他很期待。
最後姜韫攥緊衣角,說道:“我們是在一起了。”
這樣應該……沒問題了吧。
風雨欲來,趙寫塵在聽到答案的那一刻,原本蔚藍的眼瞳瞬間被烏雲覆蓋,嘴角挑釁的弧度也慢慢垂了下來。
整個人仿佛被陰雲籠罩,無名的壓迫感讓人毛骨悚然。
過了半晌,他道:“不是真的對不對。”
趙寫塵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盯着姜韫:“是他威脅你的是不是?”
聽見這兩個字眼,姜韫莫名冷靜了,她看着趙寫塵一字一句:“我們互相喜歡,從來沒有脅迫一說。”
“還有。”
姜韫用平靜的口吻說出了最冷漠的言語:“威脅我的一直是你。”
“我真希望那天沒有去那家店兼職,如果沒有遇見你,我的生活會遠比現在好千倍萬倍,”
趙寫塵眉梢眼角抽動一瞬,似乎有什麼情緒即将噴湧而出,卻在最後一刻抑制住,閉眼平複。
接着睜眼,移向陸翦離的位置,嗤笑:“好手段啊,陸翦離。”
陸翦離不置可否:“知己者不怨人。”
趙寫塵眼眶泛紅,言語惡毒:“是嗎,那你害死自己的母親,難道就不怨自己嗎?”
姜韫頓住,有些擔心的看向陸翦離。
這話太過分了。
陸翦離神色沉了下來。
“想死?”
趙寫塵笑了,挑釁:“你以為我不想你死嗎,我早看你不順眼了,畸形的廢物!”
明知對方是在故意激怒自己,理性上應該冷靜,可那句話始終環繞在陸翦離耳邊……
“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