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走過去,從我這個距離來看,似乎酒壇上除了酒字,每個酒壇上都分别寫了“天”、“人”、“地”的字樣。
除了這些還有一些小字,但我實在看不清。
穿越後看到的大部分字都是繁體,看的時候還要在腦内把它轉換為簡體字。真的有點累。
“莫得掃完?”常順走過來,手裡拿着算盤,來回撥弄算盤珠子。
“馬上。”我對他說。我歪頭看他手裡的算盤,“常順哥,你還管算賬?”
他搖搖頭,手拿算盤指了指後廚,“老闆都自個兒管。”又看了眼我手裡的掃把,“我就做做力氣活,端個菜。”
“那飯館兩個人不夠嗎?為啥還再找一個?”我用掃把聚攏地上的灰塵。
剛剛我割斷的頭發和地上的灰塵比真的是九牛一毛。
“人多時顧不上。”他把手裡的算盤放回原處,轉身跟我說。
“那麼多人的?”我好奇問他。
“可不。”他話語間流露出些許欽佩。“老闆燒撒子都好吃,能說會道的,人可不就多了。”
“是挺厲害。”我點頭笑着說。
“在女人堆裡算厲害了。”常順表示認同。
“不分男女也厲害。”我看着地上被我掃在一起的灰塵和碎發,心想該用什麼把這些收走?
“和男人比不行。”他搖了搖頭。
我全當沒聽到常順說什麼,轉身擡頭問他:“掃完了,咋收走?”
他指了指門口,對我說:“簸箕在門後,自個兒拿。”
“噢。”
我出了飯館,繞到門後,拿着藤條編的簸箕回到飯館。
我蹲下,一手拿簸箕,一手拿掃把,将那些收進簸箕。
我手拿簸箕站起身,看向他,問他:“往哪兒倒?”
我看向常順時,他正用雞毛撣子在櫃子裡的酒壇上由上而下一一掃過,仔細打掃着酒壇表面的灰塵。
他手拿雞毛撣子轉身,他用拿着雞毛撣子那隻手指向門口,“出去左走二三十步,有個壞的木桶,倒裡頭就成。”
“知道了。”我點點頭,準備往門外走。
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他手拿雞毛撣子,指向老闆所在的後廚,“那也能倒。”
我愣在門内,一臉懵地看向常順,有些無奈地問:“你能明确點嗎?”
“你是女人去裡頭莫事。”他轉身,繼續用雞毛撣子清理酒壇上的灰塵。“不用去外頭。”
都不止是男女有别了吧?女老闆這麼“特殊”的?
我手拿簸箕走進後廚,看見老闆正彎腰洗米。
“老闆好!”我笑盈盈地說。
我本以為老闆和上次一樣不會回複,想着倒完就出去。
倒完後看到木桶外邊有幾顆菜葉子,并沒有在意。
剛走到後廚門口,我就聽到了老闆開口說:“地掃了。”
我轉身看專心洗米的老闆,心想剛剛是不是我聽錯了?
我低頭看最多不到十五米的後廚地面,這才注意到,不隻是木桶旁邊的幾顆菜葉子,幾乎地上都是爛菜葉子,土豆皮,魚鱗……甚至還有雞毛!
我和常順出去最多也就二十來分鐘,這麼短時間可以殺雞并且脫毛嗎?
看來這姐姐在為難我。
老闆停下手上正在進行的工作,轉頭看向我,“聾了?”
我回過神,對老闆搖了搖頭,“馬上!”退是不可能退的。女人,你成功激起了我的戰鬥系統!
我剛走出後廚沒幾步,就看常順悠閑地用雞毛撣子輕輕掃着飯館門左側的窗戶。
我走到剛才随意丢放掃把的位置,剛拿起掃把,就聽到常順說:“是我就不受這氣,在家給人洗洗衣裳,不比這舒坦?”
聽他像是自言自語,但我明白他是對我說的。
“對~”我朝他走了幾步,手拿掃把,順着他正在拿雞毛撣子掃窗戶的手掃下去,掃到他後肩,“那你咋不回家給人洗衣服?”不輕不重戳了一下。
雖說我戳的不重,可常順像是沒料到我的動作,一個踉跄上身就靠倒在窗上。
我本想拉他一把,但沒來得及。
看他沒有什麼事,也沒有因為我的舉動而生氣,我放心了許多。
他用雞毛撣子撣身上粘到的白灰,臉上可能因為撞到了窗,還被撞出一條是淺淺的痕迹。
他撇了我一眼,“土匪!莫見過你這樣的小姑娘。”他看向後廚,“還不去,等着被趕?”
看來人真沒什麼事。
我看他的表情,忍不住想笑。“噗……去了去了。”我憋了憋笑,手拿掃把,轉身走向後廚。
還好地上沒有什麼水,掃起來也不是那麼困難,就是看着有點惡心。
雞眼招誰惹誰了?我看是故意扔地上惡心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