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被十一安慰一番,李婳心情好了不少,但此後每每見到阿珉等人她總覺得渾身不自在。好像自己不應該站着這個位置的。
縱使盧照阿珉多次安慰,可她心中卻總過不去。
【宿主不必因為這種事挂心,您的任務是刷厭惡值與進行劇情】
“你還說,這世界到處是問題,你們也不管管。”
998無言以對,主動放棄這個話題。
【本次劇情:在街上遇到溫珙,李婳故意攔住他去路讓他交出硯台,反被其無視,正欲上前刁難卻被石子絆倒,落下笑話】
對哦,忘了還有溫珙這個人。
想到他那張臭臉李婳就難受,再加上本來心情就不好,她幹脆往椅子上一倒,死活不去做走這個劇情。
“知道了知道了,我休息休息就去。”
系統卻不依,【宿主已經休息多日】
李婳沒接話,依舊在椅子上坐着不動如山。
猛地外面傳來聲音,阿珉推門走進來道:“二公子今天回來了,姑娘不去看看嗎?”
二公子?
白枕。
剛好李婳暫時還不想任務,于是便起身,“去,當然去。”
本是想去前院看看他在不在,剛出院門李婳便看到了白枕身邊的小厮明蠟,他搓着手讪笑着看向李婳,目光克制不住的往一邊瞥。
從這裡看不見裡面,李婳快走進步繞進那處,才進去便看見滿牆深綠的淩霄花蔓攀在牆上,其中有道白色身影蹲在地上,似是綠葉中獨開的花兒。
有風吹過,花葉便輕輕搖動,白衣身影的手腕開始上下移動,一顆顆石子被他抛起接住,該是在玩什麼遊戲。
李婳蹙眉走近幾步,想着他在玩遊戲也就沒有突然出聲,靜靜等着白枕結束。
最後一顆石子跳進他手中,随之她問道:“你閑得發慌蹲我院子附近玩石頭幹嘛。”
“本是想來找妹妹,無意中發現這處,我便随便玩玩。”
随便玩玩?
注意到白枕手中有好幾顆石子,想到他剛才熟練的動作,李婳有些不信道:“随便玩那麼厲害,我才不信。”
白枕清俊臉上帶着笑意,看着李婳解釋道:“當年初進學堂,我與其他同窗總相處不好,也曾因此苦惱過一段時間。
後來母……姨娘教了個辦法,讓我注意着周圍人的喜好,借此拉近距離。”
小顆的石頭被高高抛起,又被白枕穩穩接住,他握着石頭對李婳彎起嘴角,笑得幹淨漂亮。
“當時興玩這個,我就自己躲起來偷偷練,後來竟成了玩的最厲害的那個。”
提到“最厲害”兩個字,白枕語氣裡似乎還帶着莫名的驕傲,頓時有了十幾歲少年的意氣風發感。
李婳瞧着好玩,自己也學他剛才那樣拿起幾顆石頭攥在手裡,高高一抛。
啪嗒落地。
沒接住。
她偷偷瞧了白枕一眼,見他沒有笑自己,便又偷偷再試了一次。
又沒接住。
“不好玩不玩了。”她把石頭堆到白枕面前,不太高興的站起身。
白枕跟着李婳一同起身,還未說話有道女聲突然插了進來,“我說怎麼找不到他呢,果然是一進來就跑來找婳婳了。”
是二姐李婙的聲音。
回頭看去,李婙與李婋雙雙向這裡走來。
最近李婳都是盡力躲避他們,現在大家都來到這裡,她隻得硬着頭皮上前詢問。“你們怎麼都過來了?”
李婙用手指了指她,面對大姐李婋笑道:“瞧瞧姑娘,連着幾日把自己關在院子裡誰也不見,如今一見面怎麼還盤問起我們了?”
李婋還未做聲,白枕疑惑的目光朝她投來,似乎是在詢問她出了什麼事。
因為自己不是他們真正的家人而感到愧疚之類的,很難說出來啊。
腦袋高速運轉之下,李婳一手拉着一個姐姐,轉頭又招呼白枕,“我不過是犯犯懶,你們不要瞎操心啦。”
“沒騙我們?”
“我騙你們幹嘛!”
李婙笑了笑,也沒說信不信,隻是帶着大家往李婳院子裡去,拿出了一套木牌。
她将木牌分為兩份,一一擺好用背面對着大家,嘴裡解釋道:“這是新興的東西,遊戲時輸家挑張木牌做任務,赢家挑牌拿獎勵。今日人齊了,我們就玩玩看。”
除去白枕李婳等四人外還有身邊婢女,算下來也有十幾人。
李婳支着下巴眼巴巴看着李婙問:“玩什麼呢?”
二姐沉吟一下,一連說了好幾個遊戲與規則,最後看着李婳迷茫的臉,還是長歎一聲,選了個最簡單的搖骰子比大小。
幾輪下去,木牌大多被拿完,獎勵多是銅闆吃食,懲罰多是做些什麼事。
等到這輪時,白枕卻是搖出個最小數。
李婳率先拿起懲罰木牌,按照上面的字念了出來。“輸家換與性别相反的衣裳,與在場諸位同往街上遊玩。”
說到最後李婳揚高了聲音,轉頭去看身側坐着的白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