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株并不知道班主任老師和池逞的這一通電話。
他像往常那樣,看到池逞來接自己,心裡開心,卻好像也不是那麼的開心。
樊株最近對池逞的情感有一些複雜。
隻是今天池逞好像和往常不一樣,好像更容易讓人親近。
回到家裡。
郁鳴和哈裡已經做好晚飯,他們像往常一樣,聊着天,說着今日的新鮮新聞,或者是一些好玩的瑣事,歡歡喜喜吃過了晚飯。
晚飯後。
池逞照例應該要去健身,今日卻和樊株一起上樓。
郁鳴看了覺得奇怪,在樓下問池逞:“你去小株房間裡做什麼?不要打擾他做作業。”
池逞道:“班主任安排我輔導他的功課,盯着他完成作業。”
郁鳴見池逞跟着樊株離開,眼角眉梢帶着些許自得,默默的翻了個白眼,又給自己兒子點了根蠟。
不就是輔導作業嗎?看給你得瑟的。
他又想到自己在網上刷到的那些視頻。
你現在高興個什麼勁,待會兒有你哭的。
樊株最初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做作業仍舊像平常那樣,将作業規規整整擺在書桌上,然後拿出光腦先刷視頻。
樊株可喜歡摸魚了,人類真是會太會享受了,他們竟然還會拍拍很多好玩的視頻給大家取樂,那些視頻越看越覺得稀奇。
同樣也有很多好玩的遊戲,作為一隻小蜘蛛,他會玩的也隻是那幾個很簡單的,不過這已經足夠讓他心滿意足。
今日卻剛玩沒一會兒,坐在他身邊險些被他忽視的池逞開口:“作業都沒有做完,你怎麼開始玩光腦?”
樊株微怔片刻,片刻回複,很有自己的道理:“做作業之前要放松放松,不能太緊張了,不然作業做不好。”
他的狡辯被池逞無情反駁。
池逞甚至拿過他的光腦。
房間的氣氛因為池逞的視線而變得格外嚴肅和冷沉,樊株也忍不住坐直身體,好似被猛獸盯着後背,立刻就被會捕食一般,危機感撲面而來。
“作業未做完之前,不能玩光腦。”
樊株正想反駁,轉頭便看見池逞手中拿着那根教棍。
他又想起那天被池逞摁在桌上抽小腿的回憶,他心裡不自覺一緊,反駁的話咽進嘴裡,不敢再說。
十分鐘後。
池逞看着樊株,樊株盯着面前的作業,半晌沒有動手。
樊株坐得很端正,目光也是落在作業上。
可池逞又怎麼看不出來,樊株這是走神了。
池逞險些被氣笑,終于明白同事當時為何要笑他。
他将手中的教棍往桌上輕輕一拍,詢問樊株:“讓你做作業,你卻走神想其他,如果沒有辦法集中精力,那就讓我幫你吧。”
樊株還是過于單純了,以為就池逞當真要幫他做作業,還沒來得及笑出聲,池逞抓住他的手心,一教棍啪一下打在手心上。
池逞這一巴掌打得很輕,并不會太痛。
這還是讓毫無準備的樊株驚了一跳,驚叫出聲。
門外正準備給兩人送點水果的郁鳴,剛準備敲門,就聽見樊株的聲音。
他立刻打開門,正要推門而入,怒斥兒子,讓他不要過分,就聽見池逞聲音傳來:“我在一旁守着你,你卻不做作業,而是玩光腦,盯着作業出神,一個字也不動?”
樊株心虛:“我……”
他已經摸清了池逞的脾氣,不再解釋,隻是道歉:“我知道錯了,我現在就做作業。”
話落,樊株反手就在剛才看的那道題上寫下“不會”兩個字。
池逞一口氣險些沒給自己憋死:“這道題,在之前的作業裡出現過類型題,當時你就不會做。”
樊株立刻把剛才寫下的兩個字撤銷,盯着那道題又看了一會兒。
他雙眼一亮,對,這道題後來老師講過,他也聽了。
讓他想想怎麼回事,嗯,好像是這樣的。
池逞見樊株終于開始認真答題,心中郁氣緩緩吐出。
門口,郁鳴關上房門,對哈裡揚揚下巴:走走走,快走,别被戰火波及到。
至于水果,他自己吃吧。
樊株看起來也不缺這一口吃的。
房間裡,池逞看着樊株乖順的模樣,又起了不該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