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茫大地上的裂縫如同蛛網般迅速蔓延，結實的土地變得脆弱不堪，巨大的裂痕造就深淵吞噬一切。河流被截斷，森林被撕裂。

地底深處傳來低沉的轟鳴，仿佛星球的心髒在劇烈跳動，岩漿從裂縫中噴湧而出，熾熱的火焰照亮了昏暗的天空。

天空被濃煙與塵埃遮蔽，太陽的光芒被徹底吞噬，世界陷入了一片昏暗。狂風呼嘯，卷起塵土與碎片，天地之間，隻剩下崩塌、沸騰與斷裂的聲音，仿佛末日的序曲正在奏響。

一切發生在南半球，朗元元正在北半球“捏泥巴”，突然感受到母星的震顫。

他居然看不到，“娲，什麼情況？”出現他看不到的情況隻能是高級觀察者屏蔽了他的觀察。娲什麼都沒回應，朗元元一頭霧水，以為暮在吃小竈加課。大概是在做練習題。

南極生長出一片垂直冰川，人迹罕至之地，冰層中竟然凍着大藍閃蝶和玫瑰彩襖蛱蝶。兩個秩序主在星球上幹架，造成生靈亡命，平等挨罰。

“不會要凍好幾年吧？”

“下沉，你聽得到嗎，說句話？”

“你被禁言了嗎？”

“海洋裡居然這麼多異獸，這得罰到什麼時候？”

“以你的經驗來說我們多久能出去？”

暮自己碎碎念，下沉一句也沒回複。

“你也沒少受罰吧，分享一下經驗，怎麼才能不無聊？”

暮敢肯定下沉沒少搞破壞。娲給的每個代号都有職能劃分，下沉的職能應該在「衰敗區間」，直接開打沒猶豫也說明下沉用慣了這種方式。

下沉受罰是被賭徒連累，半個月一句話都沒回應暮。

暮的臉皮比冰牆厚，死纏爛打但不強迫回應，自顧自地說一堆亂七八糟的事。在家裡的長輩面前就是可以欠揍一些。

「002：半個月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暮：說不好，辛苦深哥幫我代理一些事。」

「002：事情幫你辦好了，120号要你的請假條，需要填寫具體時長。」

「暮：難說，少則一年半載，多則十年八年。你的易感期要是扛不住……」

「002：你想說什麼？」

「暮：……靠自己吧。」

林秋深無語，讓他趕緊想辦法回去。

……

水子地藏異象内，柳赫坐在暮坐過的沙發，指尖停留一隻扇動翅膀的多音白閃蝶。

多音白閃蝶白如凝脂，素如積雪，翅面幹幹淨淨，袅袅婷婷，陽光下映射出珍珠光，潤澤輕盈，細緻秀美。與柳赫的白發如出一轍。

高繕照半個月沒得到暮的回複，“小子，你阿父怎麼蒸發了？走之前說好跟老頭子對接生意，他不出面誰懂啊？”

柳赫淡淡地回話：“我來。”

高繕照發現白毛小子回話隻會說兩個字，超過一個就要收費了似的。

“你不會是他做的替身吧？”

“不是，”柳赫的眸子稍微擡起容納多一點光亮，然後又垂下。

“你說的清楚嗎，會議開始可不能讓你兩個字兩個字地說！”高繕照抱胸嘲笑，唇上是山楂色，笑顔明媚。

柳赫依舊隻有兩個字：“信我。”

“随便，反正我隻是打下手的，金毛整的東西有點意思，”高繕照調好設備。

柳赫穿上格子衫，戴上無框眼鏡走到畫面中間：「我代表暮先生向各位介紹證券交易所、證券公司、以及P區可發行的區債。

之前的廢土區民出生即負債，地面政治經濟文化極度落後，更沒有有閑錢拿出來理财。四十五個大區約有兩千萬人口，其中至少一半拿到主神空間的退款，有一定積蓄。十年前跑商和從事異獸獵人的人口成為廢土新貴。兩千萬人口其中69%家中有餘财。

但是，我們能提供的服務結構非常落後，調動不了這部分資金，無法拉動内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