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
“你肯定有買,你之前在書房問我想要什麼。”瞿小绮小手托腮,笑的很爛漫,“不過你肯給我做蛋糕就是最好的禮物啦。”
“這麼容易滿足?”邊說,謝沅鶴邊偏頭看過去,緊接着就被男孩子的笑容看得心中一陣悸動。
“對呀。”滿腦子有蛋糕吃了的瞿小绮開心的搖頭晃腦,又見對方盯着自己不說話,“阿鶴?”
謝沅鶴幹脆停下手裡的事,面向瞿小绮,語氣很溫柔地說:“不隻蛋糕,我還準備了其他禮物。猜猜看?”
瞿小绮語速飛快仿佛唱了段繞口令:“手鍊或項鍊或腰鍊或腳鍊。”
說完還得意地仰起小腦袋,胸有成竹——
小結巴的逆襲。
謝沅鶴:“……”
瞿小绮:“我猜對了是不是!”
謝沅鶴嗯一聲:“差球不多。”
自從認識以來,每逢生日當天,謝沅鶴都會在他身邊陪他一起過。
兩人互送禮物,但因經濟條件的差異,謝沅鶴隻能送些自己做的小首飾。
有時候是樹脂吊墜,有時候是編織的手環。混在一衆貴重的禮物裡,特别清新脫俗。
想到這,瞿小绮沒忍住多看謝沅鶴一眼。
尤其地喜歡送首飾,不知道是什麼癖好。
不過自己也挺喜歡的就是了。
“猜對了有獎勵嘛?”
謝沅鶴:“想要什麼。”
“教我做蛋糕!”
……
與此同時,謹聽瞿燃囑托的蔡管家蹲在花園裡,跟上學期間悄無聲息出現在後門窗戶的班主任一樣,舉着手機往廚房“咔擦”,發送給遠在公司的瞿燃。
“拍的真好。”蔡管家正對照片一陣自誇,對面就一通電話打過來了。
“拍的什麼玩意兒!”瞿燃暴躁,“做蛋糕就做蛋糕,這是在幹什麼?手把手教也就算了,你自己看看——看看這謝沅鶴像不像癡漢,這下巴都快怼小绮腦子裡去了!”
蔡管家:“……”
“啊這,有嗎?”
客觀來講,完全在關系好的朋友之間能接受的範疇中。
“大少爺,以我看這倆孩子隻是單純感情好……”
“你是因為謝沅鶴基本把你每天的活頂替了才替他說話?”
通話裡瞿燃一針見血。
蔡管家老臉一紅:“也不全是。”
不僅能蹭到美味的一日三餐,那手藝完全是張姨不能比的,還有就是——
“小少爺已經很久沒這麼開心過了。”
物質再豐盈,精神還是孤獨的。
對照片裡瞿小绮流露出的笑容,管家思緒被喚起,目光悠長地眺望遠方,說出了那句經典台詞。
瞿燃一整個大寫的無語:“………”
他深吸一口氣。
雖然但是,管家說的也沒錯,從小到大家人陪伴瞿小绮的時間确實太少。
“總之你盯緊了。還有葉苓姝,那小姑娘瞧謝沅鶴的眼神不對,我不在的時候别讓她捅出什麼幺蛾子。”
管家一一應下。
當天晚上,就證實了瞿燃的擔心沒有多餘。
求教一下午做蛋糕,瞿小绮都快被奶油腌入味了,帶上心儀的小睡袍去浴室洗澡。
沒有比大冬天泡一場熱水澡更讓人放松惬意了。
四十分鐘後,泡得全身軟乎乎的瞿小绮duangduang果凍一樣滑溜出浴室。
突然,一道黑影“咻”從面前蹿過,給他吓的一哆嗦,捂住小袍子大驚:敲!
哪裡來的大黑耗子?!
等反應過來人早跑不見了。
往四周瞧,隻看到一段高瘦挺拔的身影立在走廊最深處。
背後是一扇映照月亮的窗,皎潔銀輝灑進來,少年眉眼清麗,瞳仁是純粹的黑,在這光線下更顯疏離涼薄。不是主角受又是誰?
“阿鶴?”
大晚上的不回卧室在外頭站着幹嘛呢。
聽到聲音的謝沅鶴神情有了松動,視線轉過來。
瞿小绮才注意到他紐扣松了兩顆。
衣衫領口略顯淩亂,脖頸連接鎖骨一片霜白。
配合那張清豔冷情的臉,十足強烈的禁忌與反差感。
正愣着,樓下猛然傳來歇斯底裡的哭求聲,硬生生把瞿小绮嚷回了魂——
“我不走!你們别趕我走!我會被我爹打死的……求求你們,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會了……”
葉苓姝似乎在樓下東竄西竄,哐啷的動靜很大,好幾名女傭都險些按不住她。
其中包括長假結束,剛來上班的蘇媽,被葉苓姝掙紮間踹了一腳在腰子上,整張臉都綠得踏馬發藍了。
“勾引這種事情是能用一句錯了、再也不會了就能輕飄飄揭過嗎,如果不是我正好路過撞見,謝沅鶴真是有幾張嘴也說不清!”向來和藹好說話的蔡管家一反常态地厲聲怒斥,“葉小姐你的一言一行所作所為,會給你的家族帶來多大影響你心裡清楚嗎?!”
“這件事我會如實向老爺禀報!”
握着扶杆朝樓下張望的瞿小绮:“……”
内心狠狠地震撼。
在他洗澡期間究竟發生了多戲劇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