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歡有些緊張,“倩兒姑娘嚴重了,若姜歡能幫忙的,一定會幫。”
倩兒眼中含淚,朝姜歡跪了下去,“求娘子救救我家小姐。”
姜歡被她吓了一跳,趕緊伸手将人扶起來。
“你先起來說話。”
倩兒起身後,說姜歡那日來到林府,所說之事,其實她家小姐早已知曉,可是顧忌小公子剛剛出生,這才百般忍受下來。
又說府上的眼線頗多,若是她來到府上被梁鴻漸知道,娘子怕是會有麻煩,所以那日才把娘子趕走。
姜歡這才明白,林盡秋也是身不由己。
“那倩兒姑娘這次過來是?”
“小姐派我過來,是想告訴娘子,她願意和娘子聯手,将梁鴻漸這個畜牲送進大牢。”倩兒憤懑道
将梁鴻漸送入大牢,姜歡何嘗不想,可是他背後的劉楚雲,通判府的大公子,身份尊貴,權勢滔天。
賴大賴二進了牢獄不久,就被放了出來,那梁鴻漸是他的手下,送他進牢,無異是癡人說夢,可姜歡不知林盡秋是知曉兩人勾結,隻等明日她來後,才能知道該怎麼做。
“倩兒,不知你家小姐能否來食肆一趟,”
姜歡此話與她小姐說一樣,倩兒喜道:“我們小姐也是此意,說若姜娘子同意,明日她來食肆與你見面。”
兩人這般說定,她就告辭離開了。
姜歡想起梁鴻漸是林家的贅婿,她不知在大魏,贅婿在家族是何地位,也不知他能掌管家業多少,隻好等明日林盡秋來了,才能知曉。
第二日上午,林盡秋就帶着孩子,從食肆的院門進入。
姜歡看着她手裡的孩子,幾日不見,全沒那日剛出生醜樣子,白嫩嫩肉嘟嘟的,躺在娘親的懷裡睡覺。
林盡秋看姜歡好奇的樣子,不由地抿唇一笑,她将手裡的孩子朝她那裡伸了伸。
“要抱一抱他嗎?”
“啊。”姜歡看着近在眼前的小不點,滿臉緊張,趕緊擺了擺手拒絕,“我不行的,還是别了吧。”
林盡秋看她窘迫的模樣,低頭笑了笑,将孩子遞給倩兒,面對姜歡坐下。
“姜娘子,那日之事,有些迫不得已,還請見諒。”
姜歡道:“倩兒給我說過了,林夫人不必再道歉,隻是有一件事,我想知道梁鴻漸是林家贅婿,你是否能将他剔除族譜,逐出林家。”
林盡秋聽姜歡說起族譜,心中有些擔憂,後開口道:“梁鴻漸成為林家贅婿,确實是簽入贅婚書,但是”
姜歡看她一臉憂愁的樣子,莫不是将梁鴻漸趕出林家,會給她們帶來更糟糕的局面嗎。
“但是若是将梁鴻漸趕出林家,小寶年紀還小,那麼族中就會派人過來,代我們來掌管裕和樓。”那麼阿爹打拼一輩子的酒樓就徹底沒了。
這也是為何她知道梁鴻漸的做法,可是一直猶豫的原因。他雖是惡狗,可也能擋住門外豺狼。
原來如此,姜歡低頭思索一陣。
“不過,還有一個法子。”
林盡秋知道自己處境如何,所以早在來這之前,早已想好了辦法。
這辦法她也知道姜歡此人良善,若是以後倚仗她來,她應該也不會辜負她和小寶的。
“雖然梁鴻漸把着裕和樓,可是酒樓的地契卻在我名下,我将裕和樓的地契一半給你,這樣等到族中派人過來,我也好有個借口推辭。”
“啊,”姜歡呆愣一瞬,她沒想到會是這樣,“這太好吧,應該還會有更好的法子解決,這酒樓不一定要這樣才能保下來。”
林盡秋搖搖頭,“我是信你,才會下這樣的決定,若是旁人,我可能就這樣繼續糊塗下去,所以妹妹,你就聽我的吧。”
事情宜早不宜遲,姜歡就這樣呆愣愣地,被林盡秋帶到了衙門。
衙門的管理地契官員,看了姜歡兩人一眼後,重新草拟了三分契約,将其中兩份遞給姜歡兩人。
“雙方可有異議。”
林盡秋仔細看了一遍,除了将在地契上加上姜歡的名字,其餘的與之前别無二緻。
“沒有。”
姜歡不知這裡地契怎麼過戶,她見林盡秋說沒有,她也便搖搖頭。
頭戴官帽,身穿醬紫官服的官員,見兩人都無異議,就拿過地契,蓋上四方印章。
就這樣,裕和樓如今一半便成了姜歡的,可是姜歡心知是怎麼回事,她一出衙門大門,就拉住林盡秋。
“姐姐信任我,将這酒樓給了我一半,可我心裡不安,想與姐姐約法,往後酒樓裡所賺的的利潤,我分毫不取,還希望姐姐答應。”
林盡秋無奈一笑:“歡兒,既然裕和樓有你一半,那利潤我們各拿一半,該是你的你就拿着。”為了讓她心安,她又道:“況且小寶年紀尚小,我也沒有時間,精力去打理酒樓,往後還需要你去操心扶持,這樣你拿着錢該心安了吧。”
姜歡聽她這樣說,心裡想了想,隻能說好,既然林盡秋這般信任她,她隻好以後将裕和樓打理好,算是當她的回報。
萬事俱備,便隻欠東風。
梁鴻漸自那日姜歡走後,心中着實不安,他趕緊跑去通判府,去了找劉楚雲。
劉府,書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