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铖張嘴吃下那塊羊肉,嚼羊肉時用力的樣子像是在嚼聞書的肉。
十分鐘後,三個人一起将打包的羊肉分食,聞書在粉絲們戀戀不舍的彈幕中結束了直播。
他拿起手機就往房車的方向跑,給别朗留下一句:“小朗,我先洗漱。”就關上了房車門。
别朗被抛棄在房車外,看了白玉铖一眼,也想躲進房車裡,白玉铖卻開口問他:“車門鑰匙在哪?”
别朗皮都繃緊了,結結巴巴地說:“這個、這個……”他指了指房車,想撒謊說鑰匙在車裡。
白玉铖沉下臉:“鑰匙。”
别朗一副要哭的樣子從兜裡掏出鑰匙,遞到白玉铖身前。
白玉铖起身,到房車門前開了鎖,邁步走進房車後,又關上房車房門。
在不遠處當了半宿怨鬼的章詠此時也走過來,陰沉沉的看着别朗:“聞書和白玉铖說了什麼?白玉铖為什麼要去你們房車上。”
别朗是個老實人:“沒說什麼呀,就是一起給粉絲直播了星空,吃了個宵夜,其他沒說什麼。”
雖然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很不對勁,但他們說話确實是沒有什麼問題的,畢竟當時還在直播。
章詠卻不相信,白玉铖和聞書之間隻說了這些,咬牙切齒對别朗道:“你别想着幫他們遮掩!你以為你這麼舔着聞書能得到什麼好處嗎,現在公司力捧的人是我,我要想壓你,你就别想在這娛樂圈有任何出路!”
别朗抿着嘴:“他們倆說話的時候一直在直播,你不相信我說的,自己去網上找直播回放。”
章詠當然不相信,可他也不敢貿然去敲房車的門,他能夠對别朗和聞書口出惡言,卻不敢惹白玉铖生氣。
他轉身向他和白玉铖的房車走去,他就不信他不能在直播回放裡找到什麼蛛絲馬迹!
此時,房車内。
聞書拿着換洗衣服站在狹小的廁所門口,看着出現在房車小客廳的白玉铖,聞書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笑意,空着的手上下抛着一款小藥膏:“小铖弟弟怎麼上來了?我記得我鎖了門的。”
白玉铖沒有回應,目光放在他手中的藥膏上,臉色又是一黑:“你這是什麼意思!”
聞書拿着藥膏晃了晃:“我能有什麼意思,這不是你家醫生給我開的嗎?”
聞書挑眉:“難道小铖弟弟要給我上藥?那你這售後服務确實可以呀,這麼好的售後,讓我有些忍不住想再和你做一筆交易呢。”
他話音才落下,就看見眼前的人幾步朝自己走來,不多時他就被逼到了狹窄逼仄的衛生間,白玉铖掐着他的下巴,将他緊緊的壓在衛生間的牆壁上,咬牙切齒,将心中所有的怒氣迸發出來:“你就這麼的下賤!一日沒有男人,就要當着所有人的面□□發騷?”
他低沉的語氣像是擂鼓一般砸在聞書的心間,身體因為發怒而繃緊,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聞書的下巴上,像是要将聞書燒了個幹淨。
聞書冷冷一笑:“我說的是交易,怎麼可能是因為我缺男人,我是缺資源,缺後台,所以才沒辦法,必須得走後門。”
白玉铖聽了這話,心中更是憤恨:“你就這麼想紅!為此連自尊都不要了!”
聞書眼底浸出嘲諷:“我為了苟命都嫁給你死了三年的小叔了,我還有什麼自尊?”
“沒了自尊卻可以有資源,勾引一下你又怎麼了,我又不會少塊肉。”
說着他擡手放在白玉铖的胸口,輕輕的勾了勾指頭,在白玉铖衣服上摩挲着。
“不知道小铖弟弟這次有沒有後門給我走,我其他的不要,就要章詠他經紀人給他談的資源。”
“哎呀,我話倒是說錯了,不是走你的後門,是走我的……”
他好似又緩了過來,神情逐漸放松,一副不正經的樣子:“小铖弟弟,真的搶不到章詠的資源嗎?人家想要嘛。”
白玉铖甩開聞書的手,再甩開他的下巴,拉開兩人的距離,冷眼看着聞書:“你倒是恨他得很。”
聞書笑着說:“我還恨趙集呢,不知道白少爺有沒有查到婚禮那天,我房間裡為什麼會出現趙集?”
白玉铖審視般看了聞書半晌,不知為何,還是将自己查到的消息告訴他:“趙集說是他自己用錢開道,讓張家的下人領他去你房間的。”
聞書面無表情:“哦,還是我誤會了我那個弟弟?”
白玉铖沒有說話。
聞書又問他:“那酒店那個侍應生呢?我上樓之後給我房卡的那個。”
白玉铖:“人不見了,暫時沒有找到。”
聞書:“哦,那我還得繼續背鍋。”
“我要洗澡了,白少爺要在這看嗎?”他挑起唇角,無賴又風流,“我倒是無所謂,反正你又不是沒看過,但這不是白看的,你總得給我點好處。”
白玉铖轉身就走,身後傳來聞書低低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