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書明明難受得很,卻還有心情和顧恒說笑:“雖然我不是純善的人,可私下也不會亂來,這點,白玉铖應該知道的。”
他輕笑一聲,歎息着問白玉铖:“是吧,小铖。”
白玉铖牙都要咬碎了,對顧恒說:“給他治。”
顧恒微怔,轉頭看向白玉铖,眼底閃過詫異,片刻一個念頭從他腦海中閃過:“不會吧,小铖你……”
白玉铖沒有說其他,甚至沒有看顧恒,像看仇人一樣看着聞書,卻對顧恒說:“給他治。”
顧恒心中懷疑,手上動作卻不慢,從箱子裡拿出針劑:“我先給你打一針退燒,再給你開點藥。”
顧恒有些不太确定要治到那種地步,隻能先把燒退了。
他讓聞書側身背對着他,然後撩起聞書的紅色衣袍,解開他的褲子紐扣和拉鍊,将褲腰往下拉了一些……
一個淺色的指印映入顧恒和白玉铖眼簾。
顧恒:“……”
他眉頭再次皺起,這确實有些太激烈了。顧恒擡頭看向白玉铖,真的要給他治嗎?
可他卻隻看到白玉铖滿眼怒火下,翻滾的欲念。
顧恒目光下移,險些一句“艹”罵出聲,一閃而過的念頭,在他腦海中凝結成實質。
顧恒猛地一針紮進聞書的屁股。
聞書悶哼一聲,渾身肌肉都繃緊了些,他讀小學後,就再也沒有打過屁股針了,沒想到童年陰影再次襲來,真的好痛!不如燒死算了!
他緊閉着眼,甚至說話的聲音都比之前有力氣了不少:“這位醫生,你真的沒有公報私仇嗎?”
顧恒拔出針,拉起褲腰,把袍子拉下來蓋住褲子,顧不上回答聞書,拉着白玉铖就往陽台去,然後關上陽台上的落地玻璃門,緊握着白玉铖的手腕,低聲問道:“怎麼回事!你别告訴我是你搞的!”
白玉铖側頭看向如鬼魅般連綿的林木,他的聲音比雨聲更嘈雜:“是意外,有人圖謀不軌。”
顧恒看向屋内床上那人:“是聞書?”
白玉铖道:“他說不是他。”
顧恒嘶了一聲:“搞這麼複雜,以後怎麼辦?”
如果白玉铖看向聞書的眼神足夠簡單,他才不會問這些。
顧恒在白家當家庭醫生已經五年了,雖然白家不是什麼簡單的家庭,可他在這裡卻待得安逸,生活不憂不愁,和白玉铖的關系也不僅僅是少爺和家庭醫生那麼簡單的關系,他們甚至可能稱得上是朋友。
白玉铖哪裡知道該怎麼辦!他也看向屋内躺在床上,好像已經睡着了的聞書。如果聞書足夠幹脆,能夠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他心裡不會像現在這麼躁亂。
顧恒也不能對剛成年不久的白玉铖要求太多,雖然他在很多人看來早熟、穩重,且在商業上展示出異于常人的決斷力和天賦,卻也不能掩飾他十八歲的年紀!
顧恒心裡有了決斷:“這事暫時幫你保密?”
白玉铖點頭:“嗯。”
顧恒:“人要治好?”
白玉铖:“嗯。”
顧恒:“那你跟我具體說說,他傷得重不重……”
見白玉铖一臉疑惑,顧恒問得更直接了一些:“有沒有撕裂?”
白玉铖臉色一沉:“我怎麼知道!”然後擡步氣勢洶洶離開。
顧恒:“總不能我給他上藥吧!”雖然他是醫生,他倒是沒什麼顧忌,可……
白玉铖停下腳步。
顧恒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