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一聲,電梯門打開,聞書跨步走出來,轉頭左右張望,尋找着這一層唯一的頂級套房。
哪知他還沒找到套房的位置,一個身影匆匆走來,兩人甚至還來不及看清對方,聞書手裡就被塞了一張房卡,那人聲音焦急:“你怎麼才上來?我等你好一會兒了!”
他也不逗留,完成任務轉身就走,留下一句:“事情都辦完了,記得付尾款!”
随後就消失在消防通道門後。
兩人隻是匆匆一面,聞書也認出了那個人就是給白玉铖送酒的侍應生。
或許是因為少有做這樣的事,也或許是他本就不認識章詠,這張房卡才會落到自己手裡。
聞書也找到了這層樓唯一的客房所在,一步一步向着那個方向走去。
酒店的走廊鋪着柔軟的地毯,以至于聞書的步伐悄無聲息。
他來到客房門前,擡頭看着門邊“3008”的字樣,深深呼出一口氣。
雖然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可一想到即将要發生的事情還是有些緊張。
但時間不等人,誰知道章詠什麼時候會沖上來,白玉铖這條大腿他抱定了,可不能讓給章詠,否則等着自己的就隻有一條死路。
他将房卡貼在門鎖上,“咔嚓”一聲,門鎖解開。
他擡手握住門把手,冰涼的金屬門把手讓他有瞬間的心悸。
就在他剛準備用力的那一瞬間,門把手忽然猛地轉動,向内一拉,毫無準備的聞書一個踉跄,也向着房間裡栽去。
然後他就撲進了一個人的懷裡,粗重的呼吸聲和好聞的木質香水味迎面向他襲來,他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掐住脖子抵在牆上,耳邊傳來低沉、壓抑、像狼吼一樣充滿着殺意的聲音:“你竟然給我下藥!”
房間裡燈光昏暗,隻亮了幾盞壁燈,暧昧旖旎的氣息在昏暗的燈光中穿梭,編織成一張巨大的網,将兩個人籠罩在這氛圍之中。
聞書被他掐着脖子,力度雖然不重,可說話還是有些許不方便,他啞着聲音道:“不是我做的……”
白玉铖顯然已經失去了大部分理智,哪裡有那個心情聽他解釋。
他每一次呼吸都帶着足以灼燒人的溫度,眼眸的顔色沉得讓人心驚。
他的身體因為肌肉緊繃而顫抖,就連後槽牙也咬得緊緊的,好像隻要一放松就能化身成為被欲望所控制的猛獸。
聞書恍然,這會兒的白玉铖哪裡還聽得進去他的解釋,他已經難以讓人忽視的反應足以表明他現在的狀況非常不好。
聞書又在心裡念了兩聲:不吃虧,我都不吃虧。
然後他主動擡手摟住白玉铖的脖子,微微踮起腳尖,将自己的身體貼了上去,尾音微微發顫,輕聲對白玉铖說:“克制一點,别弄死我了。”
他就像是貼上了一個滾燙的火爐,也像是點燃引線的燭火,瞬間讓白玉铖理智全失。
急躁又兇狠的吻落在唇上,瞬息之間就攻城掠地,剝奪了聞書的呼吸。
他被迫仰着頭,感受到白玉铖橫在他後腰的手緊緊收攏,正如小說裡說的那樣,好似要把他摁進白玉铖的身體裡。
聞書的理智漸漸被感官覆蓋,放任自己沉溺其中,他知道,隻有這樣自己才能避免受傷。
白玉铖一把将他抱起,聞書雙腿夾住白玉铖的腰,摟着白玉铖的肩膀,感受到他西裝下結實的臂膀,感受到了兩人之間的力量懸殊,在這一瞬間忽然有些後悔。
然後他就被放在了沙發上。
果然,18歲的少年莽撞且急躁,白玉铖為了不死在今天晚上,緊急調動腦海中為數不多的理論知識,呼吸紊亂,聲音斷斷續續地引導白玉铖克制一些。
眼神飄忽見他忽然看見半開的房門。
聞書推了推白玉铖的肩膀:“門沒關。”
可男人哪裡停得下來?一手緊緊地扣住聞書的腰,另一隻手扶着他的膝彎,在他耳邊咬牙切齒:“這不是正合你的意嗎!”
他聲音低沉,像是一隻被激怒到毫無理智的猛獸:“你都做了,難道還怕别人看見嗎?”
聞書悶哼一聲,一拳捶在白玉铖肩膀上,罵了他一句技術差,然後被不容挑釁的白玉铖欺負得更慘。
兩人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汗滴落下,打濕了兩人規矩穿在身上的衣服。
一門之隔的酒店走廊卻是死一般的寂靜,章詠站在走廊上也像是死了一般渾身僵硬。
他好不容易找了個空檔,來到樓上,已經在電梯門口站了一分鐘,那個給他送房卡的侍應生怎麼還沒出現?
突然聽到一聲痛呼,那聲音好像是從嗓子裡擠出來的,帶着讓人尾椎發麻的痛感,以及一種難以言喻的暧昧。
這聲音若有似無,章詠甚至以為是幻覺,一個念頭從他腦海中閃過。
難道是那個侍應生自己去了嗎?
有了這個想法,他覺得連走廊上的空氣也變得旖旎,好似帶着一抹腥甜的氣息。
他瞪大雙眼,眼眸中滿是怒火,向着客房門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