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沒問題，我開車已經很熟練了，誤不了。”

“爸爸學車怎麼樣了？”

周建軍喜滋滋的，“理論考過了，現在已經開始在場子裡練車。”雖然是考了三次才考過，但過了就是過了，哈哈！

“那就快了。拿到駕照不要急，讓哥哥帶着開一陣，教練車和自己的車開着感覺上還是有點不一樣。”

“好好好。”

期末還有事情要忙，所以周自晴在家隻待了兩天，拿到小學的報到通知書就趕回學校準備監考閱卷等一系列的雜事。

孫麗群晚上不免感歎，“幸虧當年讓妹妹給如熙起的名字，沾了她的福氣，如今又能上這麼好的學校。”反正，孩子有好事那必定是随了她姑。

周自明依然樂不可支，“反正這些聽妹妹的是沒錯了。讓如熙也好好聽她姑姑的話，多學點本事。”

孫麗群在心裡想了又想，一時覺得家醜不可外揚，可又忍不住想試試，“對了，我哥結婚好幾年，一直要不上孩子，兩個人在醫院看了又說沒問題。你說，妹妹有沒有認識的人，會懂這個？”

周自明愣了愣，“嗨，這個用不着問妹妹，闫靈你記得吧？二姨家的表妹，她就是學醫的，畢業後就在豐城上班。問她比問妹妹合适。”說着就起身拿手機。

“這個點合适嗎？”孫麗群看了看時間，九點多了。

“應該沒事，白天都忙着上班，更沒功夫。”

闫靈接到周自明的電話，比周自晴接到周自明的電話還詫異。雖然是表兄妹，但他們并沒有什麼特别的交情。得知是生孩子的問題，她差點沒把她姐給供出來。可轉念一想，她姐不一定還記得當時她說的那些信息，還是不給她添麻煩了。

于是，之前告訴過周自晴的信息，她又重新告訴了一遍給周自明。當然，有些不太記得的醫生就省略了。

周自明挂上電話，感慨了一句：不虧是高材生，這麼突然去問她，她一下子就能說出這麼多有用的東西，厲害了。還不忘自誇一句：“你看看，我說問闫靈更快吧？問妹妹的話，她也得找别人打聽。”

孫麗群贊賞地點點頭，你妹妹多，你說的對。

闫靈轉頭就給周自晴打了電話，吐槽怎麼現在生不了孩子的人那麼多，這都碰上兩例了。周自晴會跟醫學生讨論醫學問題？她走的是玄學風，“一般來說呢，越是想要孩子，就越是要不上；而越是不想要的，偏偏就會中招。”

“心理因素？”

“可不就是？你是沒看過那些關于癌症的論文嗎？看得開的，活得久；越是怕死的，死的越快。”

“啊，所以大家都說，科學的盡頭是玄學？”

“應該是：能用科學解釋的，是科學；暫時用科學解釋不了的，我們稱之為玄學。可能以後就變成了科學？例如心理學。”

姐妹倆一陣大笑。

可能人真的經不起惦記，沒過幾天，周自晴就接到了劉婷婷的電話。

電話裡，劉婷婷的聲音分外輕快，“忙完了沒？”

“差不多，統分歸檔，暑假就開始了。你呢？”

“我今年帶畢業生，已經放假啦！”

“有什麼計劃，暑假出去旅遊？”

“就是跟你說這個，去不去南方？可以順道見見周昱？”

“行，怎麼去？你直接走，還是先過來找我彙合？”

“我先過去找你吧，有事當面跟你講，好事！”

萬萬沒想到，劉婷婷說的好事是離婚。當然，看了狀态完全不同的劉婷婷，她隻想說：離得好！

都說幸福寫在臉上，劉婷婷身上看得特别明顯。笑容多了，話也多了。雖然周子晴沒問，但她還是balabala，大緻講了一下自己的心路曆程。分享過後，更顯從容。想必，這些話是不方便跟已經操碎了心的父母講的，留在心底不吐不快已經很久了吧！

“以後咱們擦亮眼睛哈，多考察考察。”

“我都不想有以後了，一個人其實也挺好。天知道，做過那麼些治療之後，我已經毫無做媽媽的欲望，我更愛我自己！”

“愛自己就很好，人生隻有一次，不要浪費。”

兩個人倚在茶室的落地窗前，喝着茶，談着天。時光似乎又回到若幹年前，高三的晚自習，坐在窗邊的兩個人躲着老師開小差，一人起頭寫一個故事，另一個人續寫，再慢慢将文筆調成彼此能适應的模樣。那種緊張複習狀态下偷來的閑暇時光，讓人回想起來，空氣裡都是淡淡的甜。

“還有一起寫小作文的沖動嗎？”周自晴靈光一閃。

“什麼小作文？”

“現在不是流行博客嘛，有可以幾個人共用的那種，咱們匿名開一個，你一篇我一篇，怎麼樣？”

“還有這種玩法嗎？可以可以！”

兩個人幹脆拿了電腦過來，立即注冊。選模闆，起昵稱，試了各種規則，讨論了各種注意事項，新的陣地漸漸在二人的努力下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