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錯。
費奧多爾心裡如此想着,自從那個預言能力的異能力者出現之後他的計劃就總是在一些不算特别重要但是很膈應人的地方微微偏移。
類似上上次黑衣組織和港口黑手黨的合作,無論誰輸了對他來說都不算壞事,但中間一個千姓男子橫空出世,做到了雙方基本全無傷的交易失敗。
又或是上次那個不怎麼穩定的異能力者,丢給港口黑手黨剛好,結果進橘子了,後續甚至為了避免他說出死屋之鼠的名字,還要給那個千姓男子收尾。
而這個異能者本人在迫害他的計劃的同時還說着不知道真假的話毀壞他的世界觀。
後續可以處理好,但總歸是耗費心神的。
每次在果戈裡想要殺掉那個人的時候總是能精準的反轉着局面。
難纏的共犯?不,說不上共犯,隻會每次惡劣的抛出一個又一個不知真假的話,沒有半點幫助。
嘴上說着另外的價錢,實際上要的東西可比錢要貴的多,人情,情報。
而最麻煩的是他對這人除了一些基本信息幾乎一無所知。
費奧多爾一邊端着優雅禮貌的微笑緩步走向大廳,一邊這麼想着。
……
“這邊暫時沒有我的戲份吧?等會兒,等真正的人來了去露個面就差不多了。”我在前往大廳的路上如此和太宰治說着。
“你不想多玩一玩?”
太宰治有些驚訝的看了我一眼,畢竟在他眼裡我就是一個暗搓搓搞事的髒東西。
“長時間扮演他人太累了,而且又不是在原地就不可以玩了。”我說前半句的時候裝模作樣的歎息了一聲,而後半句又符合了太宰治眼裡的我。
太宰治答應了之後給了我一個适合少女玩的玩偶,萬一運氣好提前碰到目标了呢。
而進入大廳後我就老老實實的坐在角落。
‘貨物的小動作幾乎不需要注意。’在場的惡心人幾乎都是這樣想的,這樣在原地待着實在是沒意思,甚至還不能玩遊戲。
我無聊的看着周圍,想想能有什麼樂子,我閉了閉眼,投出來一個頭上發夾上的裝飾,一枚廉價的塑料珍珠,絆倒了一個國字臉且長相普通的男人。
不過他還沒有摔倒就迅速的恢複平衡,又恢複了一幅卑躬屈膝的模樣。
好玩,這可不是一般人該有的身手,我不太明顯的笑了笑,随時拿過桌子上的一盤點心,裝作被好吃到了的模樣,對着他閉上了眼。
貝爾摩德?哇哦,還真是幸運,但重頭戲還沒開場,讓她再等一等港口黑手黨的動作也無妨。
“他”裝作不經意的觀察了四周,似乎是想找尋是誰讓“他”這麼倒黴。
答案是一無所獲,那顆廉價的塑料珠子早就随着人群間的走動不知道飄向何方了。
而我也裝作一幅困倦的樣子縮在沙發上開啟了塑料珠子的視角。
先是路過了一個中年男人,臉上帶着醉酒了的潮紅,狀似不經意的提起了一些關于他的家事,等待着人把他們發掘。
然後是一個比我小些的少女,是不知道哪裡的‘貨物’,看到珠子想把它撿起來,被前方拉着她的女人強硬的拉走,讨好的給予一個富态的男人。
接着,嚯,髒東西,一個好心的俄羅斯人在優雅回敬他人的同時不動聲色的套取這次宴會的情報。
最後這顆珠子滾向了黑色西裝的少年,少年把他撿起。
老子黑屏了……
我裝作剛剛驚醒的少女,看着向緩緩我這邊走來的太宰治,露出了一個笑容。
‘不要過來’我無聲的告訴他。
他順勢停下了腳步,和附近的人攀談起來,目光也漸漸從我身邊移開。
釣魚執法失敗。
而我的附近,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千君?”疑惑的聲音響起,我迷茫的擡頭,看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費奧多爾。
“大哥哥,我是姓千原啦。”我夾着聲音,臉上是開朗的笑容。
眼前的費奧多爾大腦好像停止轉動了一般卡了一下。
也是,果戈裡的特征,我的殼子,但是是個少女。
我兩眼亮晶晶的看向他,看着附近的人慢慢移開視線,面上的表情漸漸褪去,聲音卻依舊夾着。
“大哥哥,你好漂亮啊,我想和你說悄悄話!”我道。
費奧多爾屈身微微靠近。
我用隻有我們兩個能聽見的聲音中文說道:“我是老闆的任務,你這次來隻是打探情報的,對吧。”
随後朝他露出一個神似果戈裡的笑容。
費奧多爾點了點頭,示意他知道了,然後慢慢走開。
說完,我突然感受到手上玩偶的振動,來活了。
玩偶沒有攝像頭和竊聽器一類的東西,這也是我敢和費奧多爾講悄悄話的原因。
我看了看附近,走向了人群密集的地方,成功找到了太宰治,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
‘沒有蹲到人。’
就在我好奇沒有蹲到人太宰治會怎麼把我送過去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股奇怪的味道。
……感覺像熏香?我并沒有做出什麼動作,而就在這時候,一張手帕掩蓋住了我的鼻子和嘴巴,手帕上傳來了更加濃烈的熏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