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沛白淡定道:“昨晚我沒穿衣服。”
“穿了的,隻有我這種聰明蛋才能看見。”
“你有點變态。”這句話沈沛白沒敢說出來。
“今晚再穿,好不好嘛哥!”
沈沛白坐起身來:“讓開,我自己找。”
“好了好了哥别動,我找就是了。”
這兩年沈沛白沒少生病,宋銳和福伯已經差不多背熟了藥方,不用請大夫也能給他抓藥,趁這間隙沈惟一取來幹淨衣服要幫他換,無比懊惱道:“我是按照翠翠書上說的,及時清理了啊,怎麼還是發熱了。”
“閉嘴沈惟一。”沈沛白因着難受閉上眼睛,一字一句道,“不要再提這事,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嗎?”
沈惟一巴不得别人知道,“知道又怎樣,哥要我學,我隻想跟哥做這種事嘛。”
沈沛白皺皺眉,沒什麼力氣跟沈惟一争辯。沈惟一道:“好了我不提了,哥不要生氣。”
廚房送來吃的,溫的黑米粥,沈沛白喝粥,沈惟一便拿帕子浸水搭在他額頭冷敷,趁機道:“但是哥不許再說我要成親的事,我離不開哥的,我不成親。”
罷了,還是小孩子心性,現在成親,沈沛白都怕他還跟過家家一樣鬧着玩。身體酸痛得厲害,沈沛白喝過藥,沉沉睡去,迷迷糊糊中好像聽見沈惟一說:“要是我是個姑娘就好了。”
“……”
“是姑娘就能嫁給哥了。”
“……”
沈惟一手指插在沈沛白發間,将那幾縷發絲珍貴又珍貴地握在手心,克制收斂地低頭輕吻。
相擁到天明,醒來高熱已經退去,沈惟一在給他揉肚子,他一巴掌拍開那隻手,沈惟一立即委委屈屈的擡頭看他,手不老實的往下伸。
“沈惟一。”沈沛白再次拍開胡作非為的手,“你就不能老實一點嗎?”
沈惟一貼着他道:“我本來挺老實的,是哥不許我給你揉肚子嘛。”
“揉我肚子幹嘛?”
“我看哥一直摸着肚子,好像不舒服的樣子。”
“還不是怪你。”确實被弄的很不舒服,出去見客時肚子還在隐隐作痛,他甚至一度走神,想起隔着肚皮摸到的形狀就一陣後怕,“我那時都用手擋着了,你還往裡。”
“那不是隔着一層肚皮,擋不住嘛。”沈惟一覺得這不能怪他,試圖跟沈沛白講道理,“說真心的,這得怪哥,我以為你欲迎還拒呢,我當然想跟你互動,那可不得更賣力些,次次戳在你掌心,爽死了。”
“……”
“哥還想抓我,隔着肚子呢,抓不住。”沈惟一語氣裡滿是幸災樂禍。
沈沛白頗為無語,“我那是跟你互動嗎?我倒是想用說的,你給我開口的機會了嗎?”
當然沒有。
那時沈惟一都要把人親暈了,能讓沈沛白分出最後一點清醒意識阻擋一下都是費勁,還被當成是互動,難怪沈惟一那時更興奮了,甚至一不小心直接把他弄暈過去。
管他什麼原因,在沈惟一這裡,就是互動,現在想來還高興得直哼哼,抱住沈沛白道:“哥,你昨晚說胡話。”
“……我說什麼了?”
“你問我怎麼那麼黑,我說因為天黑了,是深夜,你讓我把燈點上,我就去點,點好了你又說太陽也生病了嗎,怎麼還是這麼黑,敢情你讓我點的燈是太陽啊。”
“……我怎麼沒印象。”
“你當然沒印象,因為我瞎說的嘿嘿嘿。”
“……”
“好了好了,也不算瞎說,就是夜裡我起來給你喂藥喝,你說要喝蜂蜜水,我連夜翻箱倒櫃去找,結果找到兩隻大老鼠,拎來給你看,給你氣得把我一腳踹出門了。”
“怎麼還是一點印象沒有。”
沈惟一咧嘴一笑,“當然沒有,還是我編的。”
“……”
“哥你怎麼這麼好騙,我給你喂了藥你就繼續睡了,是我自己要找蜂蜜,出門去廚房,給我凍得——阿嚏!”
“……”
“好了哥,現在可不是我搗亂要跟你喝同一碗藥,而是事實就擺在眼前,我感染風寒,也病了。”